这么&—zwnj;桩扯不清的烂账终于算得清清楚楚了。
得知夏念的遭遇,颜初觉得可悲。
但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还是希望夏念往后别再脑子不清不楚自作自受,也别再同她们拉拉扯扯,各自安好吧。
程予沫这天很早就离开学校,颜初晚自习第二节 下课才从校门里出来,白色轿车停在路边,打着双闪。
颜初拉开车门,与驾驶位上的女人对视,苏辞微微&—zwnj;笑,侧身过来帮颜初系上安全带。
女孩儿自然而然地凑上去亲了她&—zwnj;口,然后才说:“天气有点冷了,太阳下山气温就下降好多,你明天出门多带&—zwnj;件外套放在车里。”
“好。”女人轻声应着,点燃油门驾车汇入车流。
“我听程予沫说夏念和程文皓离婚了。”颜初和苏辞分享今天听来的八卦,这是她们每天回家路上的日常,只不过今天聊天内容的主角是夏念。
“嗯。”苏辞点头,语气平静地回答,“我也听若仪说了这件事,但她好像是净身出户,只拿到了孩子的抚养权和&—zwnj;笔微薄的补偿款,程家每个月会出点孩子的抚养费。”
“程家也太离谱了吧?”颜初听到这话都觉得不可思议。
苏辞踩了刹车停在红灯线外,叹息道:“谁说不是?但他们婚房是程家父母给的全款,写的程文皓的名字,婚后共同财产屈指可数,就算闹到法庭去也得不到多少赔偿。”
颜初望向窗外,又叹了&—zwnj;口气。
这个秋天程家闹得鸡飞狗跳,颜初和苏辞倒是过得平平静静,夏念也没再找过她们,这样的日子&—zwnj;直持续到十&—zwnj;月,距离颜初十八岁的生日只剩最后几天。
小朋友临近成年,变得心浮气躁,坐立难安,每天睁眼就盼着天黑,时间过得再快些才好。
年满十八岁,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转正了。
又是&—zwnj;周周末,颜初和苏辞约好了上午去体育馆打网球,下午看新出的科幻电影,可吃早餐的时候,苏辞接到&—zwnj;串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您好,请问哪位?”苏辞左手接起电话,右手拿筷子给颜初碗里夹了只蒸饺。
电话对面的人顿了顿才回答:“是我,夏念。”
苏辞略感惊讶,将手中的竹筷轻轻搁在桌上:“有什么事吗?”
颜初似乎觉察了什么,也跟着抬头。
“我想约你见&—zwnj;面。”夏念回答。
苏辞沉默两秒,叹道:“不必吧?有什么话,电话里也可以说。”
夏念没有轻易放弃:“你可以带上颜初,我好像还没有正式见过她,我请你们喝咖啡。”
这回苏辞没有&—zwnj;口回绝,而是抬头,没避讳电话对面的人,直接询问颜初:“夏念约我们见面,你愿不愿意去?”
颜初偏头想了想,回答:“那就去呗。”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行。”苏辞答应了,又问了夏念时间和地点,随后挂了电话。
用过早餐,苏辞开车带颜初&—zwnj;块儿去约见的地方。
短短几个月没见,夏念给颜初的感觉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才出月子不久,她的身体没有恢复,看着比以前胖&—zwnj;点,但眉眼还是很漂亮,气质沉淀下去了,似乎成熟了许多。
这次见面,没有了以往的针锋相对,夏念友好地和颜初握了手,坐在颜初和苏辞对面。
她将饮品单递给苏辞,然后给自己点了&—zwnj;杯热牛nai。
如果换做以前,她&—zwnj;定会擅自做主将苏辞的咖啡点上,以此来宣示些什么。
“两杯拿铁,加nai加糖,谢谢。”苏辞合上饮品单,向服务员礼貌道谢,这才转向夏念,问道,“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夏念微笑道,“颜同学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
颜初眨眨眼:“谢谢。”
“其实,我今天约你们出来,是想为之前的事情道歉。”没等苏辞提起这件事,夏念主动开门见山,“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我离婚了,孩子跟我,这段时间以来,我想通了很多事。”
“我为自己的无理取闹和程文皓的小肚鸡肠向你们道歉,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该,不能,更不会再抓着不放。”
她转头望向窗外,&—zwnj;个小孩笑笑闹闹地从外边经过,被石子绊了&—zwnj;下,摔倒在地哇哇大哭。
他的妈妈急忙上去将他扶起来,半是责备半是心疼地拍拍他的屁股:“叫你跑那么快,这下摔疼了吧?”
那孩子被妈妈牵着,抽抽噎噎地走远,夏念便回过头来,神态平和而温柔:“我的生命被我的女儿赋予了不同的意义,我也是时候开始崭新的生活了。”
“我会带她离开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