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之前的插曲,司徒羽与花汐槿堪堪抵着时辰到达宴会,刚踏入殿中,春花秋月便急急寻上来。
“公主,你去了何处,不知晓宴会将开了么”
春花神色冷淡,有些责怪之意。
司徒羽见此架势,往花汐槿眼前一挡,“方才你们主子欲出恭,寻遍了地方都不见你二人。”
他顿了顿,“本将见她似乎难以隐忍,便顺带了她去。”
春花秋月神色古怪。
他似乎没意识到什么,仍幽幽开口,“本将在恭房外等了你们主子整整一柱香,却不见你二人,你二人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你们眼里可还有主子?”
这是先下手为强,先问罪为上。
“奴婢不敢。”
春花秋月顿时羞红了脸,停止了责难。
夫子曾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花汐槿引以为然,这不,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也是一种才能。
花汐槿望了一眼司徒羽,虽说这谎多半是为了自己偷溜而编的,但这厮什么谎不好撒,偏偏说这个,男女本有别,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些,真真是厚脸皮。
花汐槿皮笑rou不笑。
“承蒙将军带路,适才解了燃眉之急。”
司徒羽客客气气,一脸和善,“无妨无妨,举手之劳。”
去他nainai的举手之劳,去他nainai的无妨。
……
大殿里臣子们寒暄的早已寒暄,攀亲的亦敲定,嘴皮子磨得有些累,现下正巴巴地等着开宴看看演出,寒王一露面,众人便齐刷刷的起身参见。
待他坐下,太监便尖尖地喊了句“开宴。”
寒王一脸和颜悦色:“今日青华使臣莅临寒昭,意欲与我寒昭甫修秦晋之好,实乃我寒昭之荣幸。”
众人齐齐开口“王恩浩荡。”
寒王转而指向花汐槿,对着来使介绍:“这便是我寒昭安平公主叶槿,有巾帼英雄之称。”
来使端起酒杯,敬了敬寒王再来敬花汐槿,口中恭顺道:“今日有幸拜会我青华未来太子妃,实乃下官之荣幸。”
来使看了一眼花汐槿,顿了顿,“不知下官可否有幸得见公主的真颜?”
众人齐刷刷的望着花汐槿,只见她盈盈一俯身,声音清幽:“使臣见笑了,不过本公主实非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而是昨日吃多了,今日脸上有些浮肿,望使臣见谅。”
青华来使哈哈一笑;“不妨事,是下官唐突了,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说罢便一饮而尽。
寒王见此,神色凛冽,对着丫鬟道,“春花秋月,你二人怎么照顾主子的,竟连吃食都看顾不好。”
春花秋月面面相觑,公主昨日明明没吃多,早上也未见浮肿啊,两人齐齐下跪,“奴婢知错。”
转而对着花汐槿道;“安平公主饶是有些许瑕疵,也断不能拂了来使一番来意,看一看也没什么大碍。”
花汐槿见此架势,心中纵然不愿,面上却无甚表情,她缓缓地将纱取下,登时满堂寂静,众人神色各异。
寒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鸢雉惊疑不定,置于袖子下的手攥地紧紧的,脸上露出了毒辣的光芒,寒英一脸得逞的笑容,寒睿则一脸嫌弃,司徒羽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面上却毫不在意,余数众人,皆是惊叹她的容颜。
来使愣了一愣,拜了拜寒王,道:“下官实是不枉此行了。”
寒王反应过来,咳了一声,“使臣严重了。”
复望向花汐槿,神色有些惴惴:“安平公主芳龄?”
她有些莫名,这寒王问他作甚,却仍是恭敬回答“刚及笄。”
“父母尚在?”寒王脸色似喜似悲,有些急切的问道。
不是被他寒王赐死了么?她正欲答话,司徒羽便起身回道:“禀王上,安平公主是孤儿,双亲早已离世。”
她有些意外地望着司徒羽,他又知道什么?
司徒羽浅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几分担忧忧郁赫然眼前。
“哦?”一旁从未开口的鸢王后望了眼王上,Yin阳怪气地插口。
“司徒将军倒是清楚的很。”
司徒羽板板正正地回话:“末将与公主相识已久,自是清楚。”
鸢雉嘴角一沉。
寒王见此,便示意了一下,小六子公公立马扯开嗓子,“舞起。”
随着声下,丝竹声起,一众舞姬婷婷踏入殿中,个个细腰窄tun,柔弱无骨,穿得甚为清凉,众人适才从花汐槿的盛世美颜下惊醒,转而看向舞姬。
花汐槿早在舞姬入场时便她们被吸引了目光,宴会宴会,就该是这番模样才是,美酒佳肴,美人歌舞,实在美矣。
却见众舞姬中一个打扮最是妖娆的女子十分眼熟,那不是清婉郡主么?女子看着她,眼里似乎有埋怨之意,而又转身看着司徒羽,目光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花汐槿觉得有些心虚,又看着对面的司徒羽,只见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