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只想有一份礼物,既能让他在拆开的刹那感觉到我的用心,又能让他在不经意间珍藏多年,不舍弃如敝履。
我想到了他喜欢的人。
那天我给他的许愿瓶里,放的水晶珠全是青蔓名字的缩写。除此之外便是一些能拼成foreverlove的单个字母组合。
我亲手为它扎上好看的蝴蝶结。
所有人都为我的Jing心准备而讶异。他们都说,顾chao生,你看,温澜真的好懂你!
这份礼物后来竟成了最能代表我们友情根深蒂固的见证,走红于班上各个小团体。
那次之后,班里再没传过我与他的流言。是啊,还有什么,能比得上把与情敌有关的摆件作为礼物双手奉上,更能体现出我对他友情的干干净净?
那时的我天真地认定,顾chao生喜欢青蔓,就好像我一直偷偷地喜欢他一样,深刻,专情而唯一。
但我竟然忽略,我们当时尚处于不懂爱情的年纪。许多爱慕只因一时之勇,很久的概念是多久,我并不知道。
一见钟情的心情,总是来得迅猛,去时不发出声音。
我意识到顾chao生喜欢一个人也许并不会太久时,却已经晚了林西遥一步。
顾chao生生日那天,果然收到无数礼物。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帮他拎着大包小包,他忽然问我说,你知道林西遥吗?
我想了下,摇头。他又说,我也不熟,但她送了我个好贵重的礼物啊。
说着,顾chao生伸手在袋子里翻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个小盒子。我好奇地凑过去,发现是一支很Jing致的钢笔。
虽然不清楚实际价格多少,但看包装,确实很贵。
我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呢,和她都不熟。顾chao生给我展示完,又把它认真包起来放回去。
那是第一次从顾chao生口中出现林西遥的名字。
她和陶姜一样,接近顾chao生之前,想到了先打入他的圈子。但不同在于,她没有来找我,而是先和阿宝玩到了一块。
阿宝跟我说到林西遥时,简单地用“够意思”三个字来形容她。理由很明白,她能送顾chao生贵重的礼物,和我们一起自然也出手大方。
林西遥没有陶姜的闪避,她再直接不过地跟阿宝打听顾chao生的喜好,我见犹怜地跟我套近乎,温澜,你认识顾chao生那么多年,你一定很了解他对吗?
她的侵略性在于她的低姿态。
这样的祈使句对当时的我来说,在一定程度上是向我灌输“只有你最了解顾chao生了”“你就告诉我一点儿他的事情吧”“我也只能来问你了呢”的思路呢。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有种错觉,好像顾chao生是我的专属,其他女生想要接近他,必须要经过我这关。
也就是这样轻飘飘的错觉使然,令我每每对林西遥的提问都和盘托出。我甚至不清楚她是怎么样迅速地掌握到重点,最终一次性击中要害。
3
感情已满溢,怎会没有痕迹,我不愿是你眼中的一颗沙粒
按成绩排座位真的是件神奇的事,它令我初中三年,位置几乎都挨着顾chao生不远。
阿宝隔次换位置后,却没和我们坐一起了。中午放学我陪她去体育馆闲逛,买了凉面边走边吃。她正吐槽我不顾形象,在路上吃东西这么随便,忽然有不认识的高年级学姐停在我们跟前。阿宝看她们一眼,似乎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还没来得及和我解释原委,领头的学姐指着体育馆的天台说,我们去那里谈。
我还想多问,阿宝阻止了我,欲言又止地丢下一句“放心,没事”,就被推搡着走远。我连剩下的大半份凉面都没心思再吃,想到阿宝一向心直口快,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得罪了别人,竟然要被单独叫走。
这时刚好班主任拎着备课本从我身边经过,我犹豫的时间不超过三秒,心一横便迎上去。
那次事情的结果,是班主任根据我指的方向,及时阻止了学姐找阿宝麻烦。阿宝回教室时已经开始上课,远远地,我关心地看她一眼,而她却神色复杂。
放学时顾chao生照例来喊我一起回家,阿宝却把他拦住,说让他今天先走,她和我一起。
此时此刻,我再不明就里,也猜出七八分的所以然。
果然才走出校门几米远,中午那帮学姐便把我们双双拦下。
不同的是,这次她们的目标不再是阿宝。
是你吧?领头的女生说着伸手一把搭到我背上,中午告状的?
我默然嗯了一声。
身旁立刻一票人跟着围上来,起哄声、口哨声不绝于耳,并且一路推搡着我们朝偏僻的小巷而去,追随的人也越来越多。
似乎学校很久没出现这么大的场面,令有幸还没回家的同学全部兴致盎然地来凑份热闹。
我硬着头皮,手心在不停地出汗。阿宝走在我身后不到一米远的位置,我走几步便下意识地扭头去看看她,却完全不懂她的复杂表情。
抵达小巷时,一直走我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