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些生疏。
“原来如此,得亏你想到他会将绾儿藏在墓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小叔这心机够深啊。”昌池道人慨叹不已。
“可不是嘛,再迟一步你就甭想再见到你的爱徒了,留个不成器的臭小子气死你。”李堂道长打趣道。
户绾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仍微微后怕,抬起头正对上百里弥音的目光,但见她波澜不惊的眼眸依稀闪着疼惜的柔色,当即又低下头去,心思却动漾起来。
“李堂道长,你这是什么话,我可不爱听。”卫封不满抗议。头一遭听百里弥音说这么多话,正稀奇时,冷不丁被李堂道长诋损一番,颇无辜。
“稀得你爱不爱听,就你矫情。”李堂道长将血玉揣入怀中,起身道:“走走走,你话忒多,还是跟我走一趟歃月凼罢,别杵这屋里打扰小百里静养。”
三人作鸟兽散,屋里突然安静下来,户绾一时无所适从,借说去熬药亦欲跟着出去。
“前几日早一服晚一服,眼下我都可以走动了,却要增加晌午的剂量吗?”百里弥音挑着眉促狭道。
“那倒不必,只是熬药得耗些时辰。”
“哦?怪不得我恢复得如此之快,原是所服汤药竟得耗上四个多时辰煎熬。”百里弥音故作惊讶。
户绾明知她故意调侃,却哑口无言,杵在门槛前留也不是走也不妥。只怨自己随口找的由头甚愚笨,又怎会想到百里弥音要较真。
“外头骄阳绒暖,我适巧想出去透透气,汤药不妨晚些时候再熬,你陪我走走罢。”百里弥音不由分说拉住户绾的手,见她并未抗拒,不免暗自惊喜。
户绾任由她握着,触手的冰凉经流心田便化成一抹温热。便是在盘草堂内信步闲庭,但瞧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户绾眉眼弯弯衬起笑意。抛开当下种种纷纷扰扰,连日阴霾一扫而光,已许久不曾有这般舒心惬意的感受了。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清冷如风,均是绝色千秋的美人儿,生生把盘草堂烘托得宛如仙境般神秘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