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黑!”盛言楚气吼:“你个狗东西还不滚过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盛小黑毛茸茸的耳朵瞬间高竖起来,随后猛地一刹车。
后边紧跟着小兽们哗啦啦像多骨牌一样往后停住脚,然后学着盛小黑,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气势汹汹走过来的盛言楚。
一下看到这么多胡人养得异兽狡,盛言楚嘴角抽了抽,怪不得盛小黑跑出小公寓这么久不回来,原来是遇到了同伴啊。
盛小黑巴掌大的时候就跟着他,那时候他一直将盛小黑当狗养,不怪他不识货,谁叫盛小黑长得像狗,就连叫声都似狗吠。
十几年来,盛小黑跟着他四处跑,见过形形色色的狗,就是没机会回胡人的阵营和同类的狡玩一玩,陡然看到盛小黑混在一对异兽狡里面,盛言楚胸中溢满的怒火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盛小黑在同类中找到了归属感,它比往常都要开心。
不用盛言楚再使唤,盛小黑撅着嘴,嘚吧嘚吧踏着四蹄飞快的跑到盛言楚身边,后边的小兽们闻风而起,纷纷往盛言楚跟前跑来。
该说不说,异兽狡的毛发摸上去软和的不行,平时撸盛小黑一只时,盛言楚就容易上瘾,何况现在面前有上百只。
有盛小黑在,盛言楚可以放心大胆的触碰其他小崽子。
这些小崽子应该是人类圈养的,都剪了耳。
之前在公寓里听到的男人吆喝声愈来愈近,盛言楚不敢在此地多做久留,舒服的薅了一群异兽狡的毛发后,盛言楚拉着盛小黑就想往小公寓里钻,谁料盛小黑对同伴们恋恋不舍,利齿咬着盛言楚的裤腿怎么拽都拽不动。
小兽们似乎察觉到盛言楚要分开他们,一个个龇着牙冲盛言楚咆哮,一只两只倒也罢了,近百条异兽狡齐鸣,以至于山林里栖居的聋鸟都吓得震飞翅膀。
“它们在那——”
柳持安急急往丛林一处跑,汉子们忙歇了吆喝,追随柳持安蹿进密林。
“别叫,别叫!”
盛言楚不敢贸然去捂小兽们的嘴,但可以捂盛小黑的,震耳发聩的狗吠声停下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就在小兽们闭上嘴后,盛言楚感受到不远处有东西踩在草地上带起的窸窸窣窣声。
“小黑,咱们走!”
盛言楚铆足了劲拽盛小黑进公寓,可只要他一拉,小兽们就扬头齐鸣,好似他是个恶人在拆散可怜的眷侣。
“首宗大人,是狡的声音!”
其中一个汉子惊喜出声。
“首宗?”柳持安来了?
盛言楚慌了下,他得赶紧离开这里,可小黑…
低头一看,盛言楚气得能变河豚,这狗崽子俨然没玩够,咬烂他的裤脚后,撒开脚丫蹦蹦跳跳的带着小兽们往北边钻去。
男人们欢愉的声音越来越近,盛言楚顾不上许多,他先离开此地再说。
进到小公寓没一会儿,柳持安带着汉子们来到盛言楚刚才站得地方。
小公寓内的盛言楚瘫坐在沙发生大喘气,出去走一遭衣服上沾满了冰露,空调暖起来后,结起的冰渣很快融化,雪水滴答滴答往下流。
盛言楚随手脱掉shi漉漉的衣裳,褪裤子时,盛言楚手摸着裤脚残缺的地方不由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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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丛林中,汉子们欢快地追上盛小黑,盛小黑倒不怕生,由着这群男人对着它叩拜。
柳持安没过去看盛小黑,而是默默蹲下身体从地上捡起被盛小黑咬破的裤脚布。
残缺的布匹柳持安认得,正是虞城的湘绣布帛。
这都不是紧要的,最重要是上边的缝纫手法。
柳持安如似珍宝般抚摸着布匹,在汉子们折返回来之前,柳持安慎重的将shi哒哒的布塞进袖袋。
天亮左右柳持安才回到营地,一进帐篷,柳持安迫不及待地脱下亵衣,光着膀子坐在床上,一手拿着陈旧的亵衣,一手握着盛言楚不小心留在山上的破布。
来来回回看了不下数十次后,柳持安惊愕失色。
“春娘做得衣裳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程春娘从不给陌生男人做衣,便是柳持安,也是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才有此待遇,在这个世上,除了程春娘两个兄弟,就只剩盛言楚这个儿子能穿上程春娘亲手做得衣裳。
“楚哥儿?”
几乎是一刹那,光着上半身的柳持安脚不点地地跑到盛言楚住得帐篷外。
手僵在半空没敲下去,寒风如竹鞭细密的往柳持安裸着的肌肤上笞打,冗长的安静后,柳持安悄无声息地回到住处。
豆灯下,柳持安一瞬不瞬地觑着小桌上的破布,以及光溜如玉的玻璃碎片。
柳持安离开后没多久,盛言楚才看到玩得一身狼藉的盛小黑蹿进窗户,锁死门窗,给盛小黑洗了个澡后,盛言楚方疲累地回到帐篷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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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斋节持续了三天,盛言楚在山谷中玩了三天。
经由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