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悄悄从盛小黑身上跳下,拉满弓箭瞄准楼彧。
“小心!”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盛言楚一分神,手中的弓箭一下射偏。
官兵们虽惧怕楼彧,但还是要护着盛言楚不被楼彧的人所伤,盛言楚一连射了三支都没能伤到楼彧,射第四支时,阿虎心有灵犀的往楼彧身上一扑,两人瞬间撕缠在一块。
盛言楚在慌乱的混战中再次拉弓,半眯着眼定定睨着楼彧,好不容易等阿虎桎梏住楼彧,正准备松开手中的弓箭时,忽从身后飞来一块残破的木板猛地朝他左臂砸来,那人用了十足的力,尖锐的木条划破皮rou后刺啦往下一扯。
剧痛下,盛言楚手中的箭弩砰得一下朝前射去,偏了,只射中了楼彧的左肩。
楼彧痛得跪倒在地,阿虎趁机将人用绳索紧紧绑住,其余和通判兵厮杀的人见楼彧被逮,纷纷撂下刀剑四处逃窜。
“不用追了。”盛言楚喊住几个试图跑去抓人的官兵,强忍着手臂上的痛感行至楼彧跟前。
楼彧哪里遭过这样的罪,痛得冷汗涔涔往下淌。
盛言楚居高临下地觑着楼彧,冷笑一声:“楼老板调虎离山想趁本官不备去劫狱?你莫不是觉得天下官员都是傻子不成?万子珍心理扭曲,本官怎会将她拘禁在大牢等着你去救?”
“你把珍妹藏哪了?”楼彧惨白的唇瓣颤抖,急急道:“盛言楚,你不许杀珍妹,你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跟你拼命!”
盛言楚微微一笑不言语,就是不说楼彧心里才慌,拔高声线大吼:“你有种冲我来,抓着女流之辈撒气算什么好汉…”
盛言楚摆摆手,阿虎忙脱下袜子将楼彧的嘴堵住:“带走!”
楼彧被突如其来的臭味熏得睁不开眼,阿虎狞笑,坏心的将袜子往楼彧嘴里紧了紧,楼彧呼吸难受,直直翻了个大白眼就晕了过去。
人一带走,强撑着Jing神的盛言楚脚下一软跪倒在下。
“爷——”阿虎吓了一大跳,忙蹲下身去查看盛言楚的伤势。
左臂被木刀划出一条大大的口子,鲜血染红了半边白色亵衣,盛言楚咬牙将紧贴着伤口的shi淋袖子褪下,待看到皮rou上外翻的伤口,阿虎倒吸一口凉气。
“咋伤得这么重?”阿虎心咯噔一下,忙蹲下身去驮盛言楚。
伤口暴露在外后,盛言楚实在疼得不行了,垂下手臂后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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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ye浸透衣衫的盛言楚被抬回通判府时,华宓君和程春娘两人看到后,当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意识不太清晰的盛言楚犹记得左臂上有小公寓的印记,从阿虎背上挪至床上后,盛言楚死活不让御医帮着看伤口。
“不要让大夫进来…”昏迷中,盛言楚执着地喃着这句话。
华宓君焦急地不行,只丈夫不愿意让大夫近前,想了想,华宓君便道:“将药和绷带给我,我来给楚郎上药。”
又对御医们赔罪:“还得劳烦太医们隔着屏风教教我才好。”
几位太医对盛言楚这种不准近前就医似乎早已见怪不该,他们几人都在宫里伺候过娘娘,娘娘玉体不得窥见,他们便守在外边言传教给宫婢去Cao作。
程春娘想说她儿子都伤成这样了,定是在说浑话呢,正准备拉着大夫进内屋就诊时,华宓君按住程春娘摇摇头。
触及床上儿子手臂上的伤口,程春娘紧咬双唇,对对对,那年儿子虽只给她看了一眼,但她现在还记得那枚淡淡的睡莲印记。
婆媳二人一个汲热水帕子将盛言楚伤口上不停冒出的血水按住,换了好几盆水后,皮rou外翻的伤口终于洗清。
“盛夫人,快将药箱右下角小格子里的药粉撒到盛大人的伤口…”
华宓君噙着泪按大夫的吩咐上药,手一抖,药哗啦一下掉多了,昏睡中的盛言楚疼得低吼一声,以防盛言楚挣扎,程春娘忙半跪压到盛言楚的左手手掌上。
疼痛令人头脑清醒,盛言楚恍惚听到大夫让他娘替他缝伤口,特质的针线刺破皮rou咔咔的来回穿梭,浓重的血腥味下,盛言楚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惨白的脸颊上流淌过两行泪水。
下唇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疼入心扉不能言语之际,盛言楚努力张张嘴,惊疑不定地看着床边两个女人。
“…你们…是不是忘了给我撒麻…沸散…”
说完这句话,盛言楚疼得实在受不住了,呜咽呻.yin几声后便昏痛了过去。
剪端羊肠线的程春娘猝不及防扔了剪刀,华宓君泪眼盈眶,忙飞扑跑去质问御医怎么没让她撒麻沸散,又问麻沸散在哪,御医叹气摇头。
“药早前全部让季大夫拿走了。”
季大夫要给封长生拔鳞,余下的药都还在宋城封家存着。
华宓君踉跄了两下,忙问可有其他的止疼药,御医说有:“苦的很,药效并不太好…”
“先拿来。”华宓君忍着孕吐,伸手找御医要。
一共三颗,盛言楚昏迷不张嘴,华宓君便掰开盛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