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点点头:“YES。”
“但你没必要。”夏洛克微笑,“因此,告诉我没必要做什么毫无意义,尤其是在并不违背我的意愿的时候。”
“去你的逻辑。”约翰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见鬼的科学家。”
夏洛克得意地拖着脚步,像只抓到了三文鱼的熊。
“说中了一个。Love。”
“love”这个字让约翰耳朵发热,这意味着它们肯定变红了,也意味着夏洛克当然注意到了,因为夏洛克能注意到所有事情。他已经告诉过夏洛克他爱他,在短信里用瑞典语说的。但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再说一次,也许就在此时此刻。这不太容易出口,因为夏洛克不像是对情调感兴趣的人。他是不是永远都不该大声说出来?还是只限于亲热的时候?他该不该收藏一下用各种语言表示“我爱你”的网页?
“再使劲想下去你的小脑瓜都要损坏了。”
约翰沉下脸:“还在硬着的这个家伙大概想就这么被晾着了,要是他不闭嘴的话。”
夏洛克笑了起来,溜过来,也不顾他的长手长脚占了多少空间,贴近约翰的耳朵:“你喜欢我的嘴,”约翰知道他在有目的地运用低音引起震动,“特别是它张着的时候。”
约翰翻了个白眼,但没能克制住身体传来一股震颤。“好吧。”他没有否认,伸手到夏洛克两腿之间,握住夏洛克的Yinjing,“但这只因我们在浪费宝贵的观光时间。”
夏洛克呻yin了一声,约翰不确定是因为手活儿,还是因为等他高chao后、等他俩擦干身体穿上衣服,他们就要出去体验民俗——不管他是否喜欢。然后他亲吻他,啃咬他的唇,夏洛克低吼着射了出来。
毫无疑问是手活儿。
后来他们离开了旅馆。天气蓝得几乎要刺疼眼睛。他们在一家小咖啡店里找到了早餐。夏洛克轻松地用瑞典语点单,要了一些所谓三文治,结果来了一摞夹着面包和nai油的东西。约翰点了什锦粥,尽管他一直与危险为伍,还是放任它冷掉了。不是很糟糕,但也不明智。他没吃完自己的什锦粥,而是用叉子从夏洛克的奇异三文治里偷了好几片西红柿。
“罗马人的行径不一定聪明。”夏洛克把盘子推向约翰以便分享。
“特别是在瑞典。”约翰向夏洛克弹了一颗西红柿籽。
在室外时夏洛克戴了一副太阳眼镜,显得行色匆匆。开头约翰很反感,担心夏洛克漠不关心,没有兴趣和他逛斯德哥尔摩,直到夏洛克毫无顾忌地挽起约翰的胳膊。
“好吧,”他说,“你要当游客,我们就当游客。你的导游手册建议我们先做什么?”
约翰笑起来,向夏洛克更靠近了一些,他从口袋拿出手册,计划怎么度过这一天。尽管做什么并不是关键。那不是他来这儿的理由。
关键是他们在一起。
——只是纯粹的蓝天
这大概是夏洛克听Molly描述过至少10几次的那种日子。Molly是个矛盾综合体,喜欢言情剧也喜欢恐怖电影。
他们漫无目的地在Gamla Stan老城游荡了一天,约翰的导游手册(当然他选择了Lonely Pla而不是Rough Guide[注])说它不容错过。在徒劳地转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古董商店后(有个掉漆的德国式头骨木雕搁在一堆书上,既没法当烛台用也无法作为可怕的交谈对象,不管怎样夏洛克想要,但约翰看了一眼价格标签,那表情让夏洛克觉得即使建议一下都有罪恶感),约翰决定下一站去Storkyrkan大教堂,那儿有一些单调的墓地和奇怪的骨头雕塑。也许雕塑会有点意思。
[注:Lonely Pla和Rough Guide都是旅游指南,前者更偏向于自助旅行。]
结果有意思的是,在夏洛克走进去的时候,约翰全神贯注地一动不动。
夏洛克在教堂里总是不太自在,不管是乡村的小教堂还是约克或威尔士大教堂(尽管他认可后两者的审美)。约翰看起来不像是很舒服,也不像是不舒服,从墓地到塑像到一排排温柔闪动着的祈愿蜡烛,他都带着同等的兴致和尊敬。夏洛克永远也无法理解,他觉得雕像在某种奇怪的程度嘲笑着他,包括那些带着秘密安全地封闭起来的死者。
巨大的圣乔治像很惊人,它被错综复杂的动物和人类骨头托起。头骨、角、股骨、肋骨、肩胛骨、颧骨,古怪的肱骨——骇人地干枯泛黄。这些都不可能是礼品,它们被公然地展览,对那些能看到的人来说,它们昭示着罪恶。
夏洛克吸了口气,指着圣乔治像脚下的一块胫骨(女性,44或者45岁,15世纪后期或者16世纪前期)——
“稍等。”约翰道,“别在这儿。光看着不满足?”
“也许。”夏洛克承认,闭上了嘴。被暴力打断过,恢复过程缓慢而痛苦,关节炎给她带来不少麻烦。
在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的时候,夏洛克正在看着约翰为某些不特定的理由(无疑是Har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