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撑得慌。不能白拿别人家东西,我明天把多做的几张猞猁皮拿去给她们分一分……”
季之鸢絮絮叨叨的说,祝伽越听脸越黑。
他恨得咬牙切齿,才小半天不见季哥的人,就染上三家狐臭。
东巷寡妇新寡,亡夫坟头草还青着,上半年她家收了白事份子钱,她看是急着下半年收办红事的钱。
赵大嫂子的男人服劳役刚走,还有个表舅跟她不清不楚,怎么两头牛都不够犁她这一亩烂田。
张姑娘早许过人家,明天开春办喜事的日子都挑好了,小小年纪还没过门就学着偷汉子。
季之鸢不知祝伽心里想些什么,脚步轻快地将酒和汗巾收起来。忽然想起祝伽刚刚在门口等自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便问道:“你刚刚在门口想和我说什么?”
祝伽强忍住怒气,语气平淡地说:“我从河里救回来一个人,找大夫看过了,说是伤得很严重,得卧床修养。”
“哦。”早在季之鸢的意料当中。
祝伽又说:“那人看着相貌堂堂,不像是个坏人。所以我让他睡在我的房里,这样方便我贴身照顾。”他故意加重‘贴身’二字。
季之鸢毫不犹豫地拒绝,“那怎么行!”
祝伽眉毛一挑,问:“怎么就不行?!”
“你房间就一条薄被,晚上睡觉着凉怎么办?”季之鸢颠颠地回房给祝伽抱了一条自己的被子,“我不怕冷,这条被子你拿去盖着。”
祝伽咬着牙道:“真是谢谢你。”
“我们兄弟之间还客气什么。”季之鸢摆摆手。
祝伽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回房,“咚”地一声,重重地将房门关上。
“怎么突然闹起脾气来?”季之鸢莫名其妙。
系统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嘴上却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