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盛怀远“如愿以偿”地吃坏了肚子……
向添泽背对着盛怀远睡得香甜,高质量的睡眠丝毫没有被打扰。
盛怀远一次次地往卫生间跑,整个人脸色煞白,几乎要脱力了似的。
开始的时候盛怀远还轻手轻脚不想吵醒向添泽,但跑了七八次卫生间之后,他心里的怨气越积越深,再看向添泽睡得香甜,整个人既不平又委屈,于是故意弄出声响,想要把向添泽吵醒。
但向添泽就像是睡死了过去一样,半点反应都没有。
盛怀远盯着向添泽的后背看了半晌,待肚子里再次传来熟悉的感觉时,他泄气地掀开被子,下楼找药去了。
他和向添泽的肠胃都不算好,所以家里常备着这方面的药。
窸窸窣窣的关门声响起,上一秒还沉睡的向添泽突然睁开了眼睛。
浓墨一般的眼睛里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睡意。
没错,向添泽就是在装睡,其实盛怀远第一次起夜的时候他就醒了。
无法再像之前一样给他准备热水,喂他吃药,甚至整夜整夜地给盛怀远揉肚子,向添泽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和盛怀远相处了。
余淼的事情就像一根鱼刺横亘在他的心上,时不时地扎他一下。
而在余淼之前,他还不知道盛怀远给他添了多少根鱼刺……
或许应该找个机会把话说清楚,盛怀远到底还想不想和他好好过日子,要是不想就一别两宽各自欢喜,要是还想的话……自己原不原谅他呢?
这对向添泽来说实在是一个难题。
原谅吧实在是恶心人,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不原谅吧,说实话他还有些舍不得,整整10个365天呢,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
算了,还是先听听盛怀远怎么说吧!
向添泽纠结着纠结着睡意渐渐袭来,他闭上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是他们年轻时的模样……
昏暗的地下室,不足10平米的隔断,两个年轻人围坐在闭塞的写字台前啃着热腾腾的馒头,旁边是早餐店里装回来的免费咸菜丝……
那是他们人生中最黯淡的时光,可就是那段时光见证了他们的爱情,承载了他们的幸福……
盛怀远找药的时候杨姐刚好出来上厕所,突然看见客厅里有人影她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盛先生?”
杨姐走过去轻声问道:“大半夜的您找什么呢?”
“家里的药都放哪了?”
杨姐一惊,再看盛怀远的脸色白得吓人,忙搀扶着盛怀远坐到沙发上。
“盛先生您这是怎么了?身体哪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杨姐的大嗓门平时倒没什么,可此时却聒噪得很,盛怀远觉得自己耳朵旁有一百只苍蝇在嘤嘤嘤地飞。
“我肚子不舒服,你给我找点药来。”
杨姐听了不敢耽搁,噔噔噔跑过去找药。
“盛先生您等着啊,我这就去拿药。”
吃完药又喝了半杯热水盛怀远才觉得自己还活着,自从成了盛总裁他一直注意饮食习惯,吃坏肚子的感觉已经很陌生了,没想到今天晚上又让他重温了一遍。
“盛先生您怎么样?好点了吗?”杨姐一脸担忧的问。
盛怀远点点头没说话,杨姐看了看楼上,忍不住说道:“向先生也是,您都这样了他还能睡得着,也不说下来照顾照顾您,这夫妻本是一体,以后有个病啊灾啊的怕是都指望不上他。要我说啊,向先生可真不是个会疼人的。”
“杨姐”
打断杨姐的话,盛怀远严肃道:“阿泽是我的丈夫,不管发生什么我希望你能记住一点,我和阿泽才是一家人,以后这种话你不要再说了,阿泽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小心眼得很,让他听见该记恨你了。”
杨姐脸色有些难看,她低着头答了声“是”。
盛怀远看了她一眼,一言未发地上了楼。
翻江倒海了大半夜的肚子终于消停了,盛怀远躺在床上盯着向添泽露出的半截后勃颈看了一会儿,凑过去轻轻咬了一口。
有一个爱记仇的爱人真是烦恼啊!
盛怀远以为向添泽报复他是因为他一个星期没有回家。
第二天早上向添泽被闹钟吵醒的时候盛怀远已经去公司了,手机里有盛怀远嘱咐他吃早餐的信息,向添泽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他今天就要进组拍新戏,而剧组在外地的影视城,他这一去至少得一个月才能回来,和盛怀远摊牌的事情怕是得推后了。
就是不知道一个月之后盛怀远会不会勾搭上别人。
向添泽自虐地笑了笑,随手给邱鑫发了条消息。
他让邱鑫帮他找一个靠谱的律师,擅长打同性离婚官司的。
向添泽下楼的时候杨姐正在指挥负责清洁的阿姨拖地,他实在不想看见对方那副刁钻的脸。
“向先生起来啦!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