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远从来没有这么心虚过,踏进家门的瞬间他的腿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正在厨房忙活的杨姐见自家老板回来赶紧迎了上去。
“盛先生您回来了,正好我早上蒸了包子,一会儿您多吃几个。”
盛怀远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楼梯,低声问:“阿泽还没起吗?”
“向先生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可能还没醒呢吧!”
“他喝酒了?”
杨姐殷勤地帮盛怀远摆好皮鞋,嘴里抱怨道:“向先生肠胃不好,我说让他少吃点外面的东西,他非不听,大晚上点了外卖,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我这刚把客厅收拾出来。”
盛怀远的脸色瞬间变黑,向添泽对外一副谦谦君子与世无争的模样,实际上性格顽劣得很,进演艺圈之前没少和人在街头约架,那时候盛怀远是每天提心吊胆 ,就怕他哪天失手被人给捅了。
所以这么多年他最怕的就是向添泽抽烟喝酒,那段疯狂的时光给他留下Yin影了。
心里的那点愧疚被杨姐几句话碾压得一点都不剩,盛怀远大步流星地走上楼梯,嘭地一声推开卧室门。
浓郁的香水味呛得盛怀远一连打了三个喷嚏,他嫌弃地挥了挥手,声音仿佛夹杂着冰碴。
“向添泽你又在作什么妖?”
没有人回应,盛怀远心情糟透了。
最后他是在阳台的花室里找到的向添泽。
向添泽是个典型的分裂型人格,说好听点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往难听了说就是忽动忽静,和得了分裂症似的。
一个喜欢摇滚,喜欢喝酒打架的人同时也热衷于养鱼养花,两种截然不同的爱好诡异的被盛怀远融合了。
“你昨天晚上喝酒了?”
向添泽一边给鱼缸换水一边反问:“又是杨姐和你告的状?我有时候真怀疑这个家只有你一个主人。”
“你不要转移话题。”
“不然为什么杨姐从来不向我告你的状呢?或许在她老人家眼里,我只是个外人。”
盛怀远皱了皱眉说: “那是因为我没做错事,你别乱想。”
向添泽手上的动作一顿,笑了笑,“哦,是吗?”
盛怀远脸色越发的难看,“你今天怎么说话Yin阳怪气的,谁招你了?”
向添泽摇了摇头,“没人招我,最近接了部新剧,我在里面演一个大太监,提前进入一下角色。”
“太监?”
盛怀远不满,“你怎么接了这么个角色,推了吧!”
他现在开始怀疑高文硕的业务能力了。
“别啊!”向添泽拒绝,“我想多尝试一些不同的角色,太监挺好的。”
盛怀远沉默地看着向添泽……
“好吧,你开心就好。”片刻后,盛怀远淡淡说了一句,没再多说。
还记得三年前他们俩就因为选角色的事情爆发过一场大战,那时候向添泽要演一个傻得冒气的日本军官,盛怀远死活不同意,最终以向添泽离家出走盛怀远无奈妥协结束战争。
但就在向添泽苦练一个月日语发音,准备欢欢喜喜进剧组的时候,导演突然告诉他要换人,虽然后来剧组给了向添泽一个我军的正面角色作为补偿,但向添泽还是拒绝了,他那时候只想尝试一下反面角色。
“你今天怎么有空回家了?”
向添泽瞥了一眼盛怀远,目光在他的新西装上停留了两秒。
之前有网友说向添泽长了一张将军脸,英朗的五官和眉宇之间若隐若现的那股子英气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少年将军。
如今少年将军变成了中年将军,锐气稍减却也多了几分岁月沉淀后的成熟稳重,此时的向添泽若是再披上战甲,活脱脱一位从古书里走出来的儒将。
盛怀远来到向添泽身后,把人搂进怀里,轻轻咬了咬向添泽的耳尖。
“老公想你了。”
向添泽老脸一红,笑骂道:“你这是跟谁学来的浑话。”
“这可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怎么能说是浑话呢?”
盛怀远蜻蜓点水一般亲吻着向添泽的脖颈,心绪却渐渐飘远了。
向添泽在床上虽然放得开,但从来不喜欢说调情的话,十年来他喊自己老公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但余淼不同,余淼年轻热情,不仅帮他咬,还一口一个老公地叫着,只听着就让他心热。
昨夜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盛怀远不自觉地把余淼的脸换成了向添泽……
然后盛怀远小腹一紧,发现他征战了一夜的部位再次苏醒了。
向添泽很快就发现了盛怀远的变化,他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自己虽然失了宠,可到底不算人老珠黄,至少还能引起盛怀远的性趣。
盛怀远动了情,双手不断地往向添泽的睡袍里钻。
身上被点燃一簇簇火苗,但盛怀远的眼底却一片清明,丝毫不带情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