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凤临而言,云千阳的芥子球是他道心不坚的明证。他无法舍弃它,却也不肯真正去直面。球体被他藏在储物镯的最深处,偶尔寻物摸到时,心里总会乱上一拍。他努力无视这些情绪,就像无视自己越来越高耸的双ru和越来越鼓胀的Yin户一般。
然而所有的无视都终将被反噬。凤临从未想到,有一天,深陷yIn欲的自己会和一个男人一起被困进这个异域空间里。
鬼气消失了,但光线也消失了。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约摸百丈开外亮着几点荧光。好在灵气是充盈的,灵脉中的滞涩感因为与天地的循环重新打通而在一点点消散。
“仙君,这是哪里?”
凤临看不见问话的少年,但他仍然在对方的怀里,抵着Yin唇边缘的指尖也不曾移动分毫。在他体内肆虐的情chao似乎缓和了一些,凤临羞得连耳下都隐隐发热,连忙用手推了一下对方:“你放开我。”
这一推才发现令人羞耻的不仅是下半身的情形,他的上半身也和对方紧紧相贴,平日里被障眼法遮住的胸ru在少年还略显单薄的胸肌上压变了形,未经人事的nai尖儿已经高高翘起,硬硬地抵在罗三月的胸膛上,在凤临一推之下,那对樱桃大小的yIn荡玩意儿似有若无地与胸肌蹭了一蹭,激得凤临下体一紧,身体又软下三分。
凤临羞窘异常,怎么连弄那里都会……
罗三月仿若对凤临的异常一无所察,十分规矩地略微松开手,只是虚虚地扶着凤临的背,替他分担一点体重。只是他越是君子,风驰电掣心里就越是羞窘,觉得自己像一个发情的下贱娼ji。
他又平抑了一会灵台上翻涌的灵气,才彻底推开少年的手。
然而下一刻对方却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仙君,我什么都看不见。”
罗三月的声音委屈中透着三分害怕,听起来无依无靠地十分可怜。每次凤临心里有几分肯定他就是云千阳的时候,被他这样一撒娇示弱,那几分肯定就又会变成不确定。心思这样反反复复犹豫不定,连带着情绪也起起落落不得平静,与修行清静道的所求截然相反,心魔自然也就越来越盛。
罗三月拉着他的手腕轻轻晃了晃,“仙君,这里就是芥子球吗?”
凤临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是。”
“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不知道。”
罗三月静了片刻,又迟疑着问:“仙君,外面的人,会不会已经把这个芥子球带走了?”
“应该是。”
少年有一点惊慌,“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知道。”
这个回答冷淡中带着几分自暴自弃。凤临在清醒之后已经即刻意识到,带着罗三月逃入芥子空间不过是饮鸩止渴。他们不可能无限期地躲下去。如果他只是受伤了,这个袖珍世界的灵气异常充沛,足够他从头再修炼回凝虚境,他只要养好伤就能出去。可他现在是走火入魔,拖得越久,境界跌落的可能性越大。再出去只会被人瓮中捉鳖。
罗三月不再说话了,抓在凤临手腕上的手指也松了下来,几乎要从手腕上脱落下去。
凤临心中生出几分不忍。
“走吧。”他对罗三月说。
“去哪里?”
“只有那边有光,去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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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灵星“啪”地一下把惊鸿仙君的手拍下来。
“他没死?”
“可能吧。”吴惊鸿懒洋洋地说,又换上不满的语气,“宝贝儿,你这么惦记你的死鬼道侣,我可是要吃醋的。”
吴灵星把身体坐直了,盘起双腿,虽然还裸着身体,神情已是十分严肃,“把话说清楚。”
吴惊鸿想了想,轻轻一笑。
“好吧,但我说了以后,你别吃醋。”
“少废话,说!”
惊鸿仙君也坐起来,“我昨天晚上入的城,在霞蔚楼住了一夜。早上出门的时候,见到了一个极罕见的大美人儿。我本来不想多生事端,可是那美人儿实在是美得招人,马车都驶出小半里地去了,我还是忍不住让跟随下车,去请那位美人儿上车小聚一下。”
吴灵星听见他说见到一个大美人,心里已经隐隐有了计较,便似真似假地哼了一声:“什么样的美人,把你的魂都勾了。”
吴惊鸿笑嘻嘻凑过来亲了他一口,“艳色逼人,可惜眼神懵懂,不如你风情万种。”
“那你不是刚好多了调教的乐趣?”
“如今是极乐宗的紧要关头,我哪里有这闲心。”吴惊鸿调笑两句,又说回正题,“不过跟随刚跟美人说了两句话,旁边就突然蹿出一个人,跟那美人拉拉扯扯的。我不想多事,便让跟随回来了。
“临晚我一个人待在房里没什么事的时候,又想起早上那个美人来,一时心中好奇,便开了天眼在城中搜寻了一番,”天眼是极乐宗宗门大阵的一个附带功能,可查看城内所有情形,“在南城的一间破屋子里找到了美人。他躺在一张破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