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墨自那天下午走后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庆幸的是对于俞然报警的事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当然也可能是无暇顾及。
俞然坐在餐厅悠闲地吃着早餐,虽然仍旧无法出门,但秦璟墨并没有限制他在这栋房子里的自由,虽然这自由的面积相比外面的广阔天地还是很小。好在俞然适应性比较强,并且很快拜倒在厨房阿姨们的美食之下。
“周叔,秦璟墨什么时候回来啊?”
周管家之前已经反复对俞然说叫他管家就好,但俞然觉得自己不是雇主这样叫不妥当,所以坚持按自己的想法称呼,周管家也只能随他。
“秦先生要管集团和帮会两边的事,所以事情比较多的时候,在外十天半个月都是有的。你不用担心。”
俞然连忙挥手否认,“我没有担心他,我就是,就是想等他回来再同他商量商量上学的事。”
“啊。”周管家仿佛想到了什么,“秦先生走之前让我找高三的家教,本来我打算办妥之后再告诉你的。”
“家教?”
“嗯,还有三楼书房旁边的空房间也会给你改成小书房,办公用品和学习用具都已经搬进去了。”
俞然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好半天才合上,“所以,我以后要在家里,上学?”说完他又自顾自摇摇头,“这应该叫,补课吧。”
“看来是的。”
这种情况是俞然没有想到的,总归是与去学校的美好愿望有所差距,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俞然听到会觉得高兴的周管家注意到,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提醒他,“如果你本意是想高考,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你前两天去警署,秦先生可是气的不轻,他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我没想到的妥协了。”
俞然清楚周管家的意思,也明白他话里劝自己不要再惹怒秦璟墨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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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旧城区还未到新城区的一处面积宽广的农庄,这里的大部分土地用于种植果树和农作物,远远看去与普通农庄并无不同,义联的大本营就设在这农庄深处。
只要是义联的成员,家里有中老年直系亲属且无业的,都可以在这里工作。这是秦璟墨的父亲秦义仁还在位时创建并扩大的,秦璟墨难得认同父亲的举措,这项规定也一直延续至今。
农庄深处的一处厂房内,充斥着鞭打和哀嚎的声音,这是义联专门用私刑的地方。
“怎么样了?”秦璟墨依旧一身黑色装束,绷着脸远远走过来,不耐烦地问林正辉。
“老大,这帮孙子嘴硬得很,只有一个下面的小喽啰吐出了点不清不楚的,说听到提起过义联,但也不确定是不是上面的人与我们义联有关。”林正辉小跑着过来,陪同秦璟墨从一间间审讯室外走过。
秦璟墨迈进其中一个房间,“这是这次领头的人?”
“对。”
面前的人双手都被吊了起来,整张脸被打的看不出样子。
“把他放下来。”秦璟墨命令道,“从右手开始,问一次给他十分钟,不说就砍掉一只手指。让季少白派过来的外科医生呢?砍完别忘了止血,人别死了。”秦璟墨说完凑近林正辉耳边,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今晚我要回去见俞然。”
林正辉愣了片刻,紧接着反应过来连忙保证,“放心吧老大。”
秦璟墨走出厂房,恰巧遇到办事回来的崔诚,“老大,那些孩子都送到严警司那里了。”
“嗯。”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我们义联内部的人主导的,被他们知道我们和警署的人联手,会不会去秦老先生那里挑拨?”
秦璟墨挑眉看向崔诚,“我巴不得他自己露头,况且,买卖儿童这种事,就算是那帮老家伙们,也都是不屑的。否则这个人也不会偷偷摸摸的不敢让人知道。”
严刑逼供很快有了结果,那人供出义联内负责和他们交接的人叫王炎。
这是义联内把持着博彩产业的头目四指儿手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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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然的手机自来那天就被拿走没收了,这里的候客室式客厅自然是没有电视的,听说自己有了小书房,里面还有满满两排书架的各类书籍,他便一头钻了进去,除了吃饭的时间一呆就是一天。
俞然直到晚饭后才回房,哪知走进房间却看见两天不见的秦璟墨正躺在床上,这人连鞋子都没有脱,穿着外出的衬衫西裤,脸冲着房门方向侧躺在床上,看样子像睡着了。
俞然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鼻子嗅来嗅去,直到靠近秦璟墨胸前。
“拱什么呢?你是狗吗?”秦璟墨突然睁眼,拦腰将俞然搂进怀里。
“啊!你吓死我了!”俞然惊慌地喊道。
“是你把我吵醒了,你刚刚在干什么?”
俞然挣扎了两下,如预想般无法挣脱便放弃了,“有血腥味儿,很淡。”
秦璟墨抬起胳膊闻了闻袖口,随即叹了口气,“你这鼻子,比得上灵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