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两人到了日上三竿才醒。起来的时候,杨nainai已经从田里回来了,还给他们做好了午饭。
两个少年有点不好意思,为了减轻愧疚,自告奋勇去田里干活。
正午的太阳溽热,一个小公子,一个小太子拿着锄头站在田埂上望着绿油油一片田,分不清哪些是杂草,哪些是花生秧。
因杨nainai进城小半个月了,田里没人打理,所以现在都长满野草了。
“老婆,刚才nainai说哪个是花生苗来着?”
小太子蹲在田里努力分别杂草和花生秧的区别,扒了扒,他只认识狗尾巴草。
这个时候还得靠原主的记忆,郁昔挨着他老公,也扒了扒,目光锁在一株椭圆叶子的秧苗上,不是很自信的说:“应该是这个。”
然后,郁昔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对应图片,一对比,“没错,就是这个。除了这个其他都是杂草,拔吧。”
小太子凑面来看手机图片,点点头,“好,知道了,干活吧。”
“你能认识吗?”郁昔满心忧虑地问。
“老婆,你不信我?”
知道小太子最怕不被相信,所以郁昔硬着头皮说:“我信你…”个鬼。
小太子拍拍爱人的肩膀,自信道:“放心吧,看你老公的。要不你去那个大树休息?我来!”
纵横交错的田埂有一颗大树,可供人歇脚。树下搭了一些农具和几瓶水,显然是村人放的。
郁昔摇头道:“我们一起吧。”
“嗯,好,要是老婆累了就去休息,这片地老公包了。”
小太子拍拍胸口自信满满,郁昔都被他的自信感染了。
“老婆,我从那头开始,你从这头开始。然后我们在中间会面,就像牛郎织女鹊桥相见。好浪漫呢……”小太子原来还有这种土味情话。
“嗯,像。”
“我去啦,待会我们就相见了。”小太子道。
郁昔看他杠着锄头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满心忧虑。
别看人家小太子从小娇生惯养,干活可勤快了,一下子就到郁昔跟前了。一排杂草,郁昔除了1/3,小太子就已经完成2/3了,还成功和他的织女相见了。
见一面,亲一口,再抱一抱;紧接着轮到第二排,速度还是和刚才一样。见到织女后,也还是亲亲抱抱。
大夏天的也不嫌热。
终于在第五排的时候,杂草已经被清理干净,两人累得坐在大树下靠在一起。
“老婆,给,喝水。”
宋枫离递过来一瓶矿泉水,郁昔喝完之后,他才喝。然后拿出纸巾给老婆擦汗,还用蒲扇给老婆扇风,一点都不累呢。
“你身上的汗比我的还多,我来给你扇吧。”郁昔夺过蒲扇,也给他扇风。
“没事,我不累,倒是老婆辛苦了。”宋枫离嘴里说着不累,头已经靠在他老婆肩上,有打瞌睡的迹象,手里还想取过蒲扇。
“我来吧,你休息一会。”郁昔瞥了眼即将闭目睡觉的爱人,又心疼又温暖。
“谢谢老婆…”
宋枫离的声音渐渐小声了,显然是累坏了,从来没做过农活,弯腰忙活了一下午,确实该累了。
郁昔让他枕在自己腿上,然后自己靠着大树也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说话的声音,郁昔才迷迷糊糊醒来。是一个老大爷牵牛走在田埂上,他的牛低头吃刚才拔的草。
对于这个大爷,郁昔还有点印象,叫…许大伯。
郁昔打了招呼,对方见了郁昔,眼睛瞪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小昔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许大伯把牛绳一撂,背手走来,打量郁昔,“哟哟,才几年没见,变得越来越好看嘞,城里人城里人。啧啧,好样的。”
说话声音太大,宋枫离被吵醒了,带着小nai音道:“您好。”
许大伯目光又落在他身上,“……你朋友啊?长得好,长得好。”
“嗯嗯,谢谢许大伯。”郁昔现在关心的是许大伯的牛进田里了,该不会把花生吃了吧?
“许大伯,你的牛…不拉拉吗?”
许大伯回头看牛,“不用拉呀,给它吃。”
“……田里有花生呢。”郁昔吭哧道。
“花生?”许大伯背手过去,拾一把绿草,“花生不是被拔了吗?田里是三叶草啊,你们家难道养殖三叶草?”
郁昔:!!!
宋枫离:!!!
“花生秧还能栽回去吗?”宋枫离蔫头耷脑地看着满地的花生秧。
两人都是错把杂草比花生。
郁昔一手拿三叶草,一手拿花生秧,目光来回穿梭,“应该种不活了吧。”
想不到他俩都把花生秧都当杂草处理了,要么说怎么会是夫夫呢?眼神都不好。
杨nainai到了黄昏才来这块田,她去玉米田除草了,因为相信孙子,才放心他们在这里。一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