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风雨交加,雪亮的剑刃上映出海派浪子的面容,光影如梦如幻,仿佛下一刻他就要被东方孤行斩于剑下。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拦路?”
“说出祖龙一炬的下落。”
海派浪子冷笑道:“我为何要告知与你?”
东方孤行淡淡答道:“你也可以选择将答案带入地狱。”
“好大的口气!”话音刚落,他映照在剑刃上的面容便开始有了几分扭曲和模糊,冰冷的杀意在风雨飘摇之夜一触即发。
“住手!”天外突有一人硬生生破坏了这场战局,只听上官残心哀叹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海派浪子凝眸道:“你此言又是何意?”
上官残心解释道:“九龙身世之谜已经完全解开,东方孤行正是静海龙解孤明。”
此言一出,在场两人都是一惊。难道自己正如义父所言乃是龙族之人?那以后他必然会将自己推向龙族,不行……他沉默片刻,又问道:“你有什么可以证明我是龙族之人?”
上官残心轻轻走了过去,在东方孤行的掌心输送了一道气劲,只见淡淡鳞光突地出现,果然是如上官残心所言的龙鳞一般无二。
见到此等异象,海派浪子却也是欣喜不已,又共同邀约他同往太阳的故乡,东方孤行自然接受不得,只说自己必须要去寻祖龙一炬的下落。海派浪子叹息一声,又道:“如此一来,我倒是非要随你一同去寻千道寒不可了。”
东方孤行向来单独行动,一时间身旁竟多出了一人,还颇有些不习惯。
海派浪子跟在他身后,对他执着祖龙一炬一事又有些好奇:“你……究竟是在为何人做事?”
东方孤行答道:“一个恩人,一个爱人。”
他流落于江湖多年,有恩人并不奇怪,但是……爱人?海派浪子不由被勾起了好奇之心:“你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爱人?”
东方孤行微微蹙眉,他与此人认识虽不过数个时辰,冥冥之中的血脉牵引却让他难得觉得海派浪子是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我的恩人便是恩父,我的爱人亦是恩父。”
海派浪子吃了一惊,再回过神来,东方孤行却已在十里开外的地界了。
之后的战斗自不必叙说,东方孤行知晓暂时从千道寒口中得不到什么消息,再加上他那日匆匆离去,不知恩父这几日身子可还方便否,便又欲赶回吊头沟去。
海派浪子观他神情,听他说要回吊头沟,心中又是生出好奇之意,定要随着东方孤行同去。他向来不会拒绝人,再加上这也该是同族兄弟,便也允了。
而此刻森冷的吊头沟之内,屠百节却正陷入一场迷蒙的幻梦之中。
“恩父。”东方孤行温柔地吮住了他的唇舌,熟悉的气息携带着青年男子特有的体位,侵略般地袭入屠百节的口腔内。
屠百节浑身一震:“东方孤行,莫非你又?”他抬头望去,只见东方孤行极尽温柔地望着他,手指渐渐向下,揉捏起他那淡红色的ru尖来。
他被自己的义子玩弄得浑身酥麻,昏昏沉沉中却仍有一分意识存在:不是,不是的……东方孤行,不可能会有这样娴熟的手法。
屠百节误以为是有人闯入吊头沟内,便狠心咬下舌尖,意图使自己清醒过来,谁想他陡然睁眼,却仍是Yin沉的一缕天空,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血腥气息提醒着他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春梦而已。
他颇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自从那日自己用身体帮东方孤行解毒之后,虽是寻了借口将他派了出去,可这日日夜夜,梦中却总是东方孤行的身影。他心念一动,背后的伤口却又隐隐作痛起来,小弟……说起来,他已经又多久没有梦见过屠百里了呢?从前,他甚至舍不得小弟从他身边离开,可如今……
屠百节陡然一惊,身子登时一震,莫非他对东方孤行已经……那又如何呢,这么多年来,是东方孤行为他做了一切,是东方孤行不分昼夜地陪伴在他的身旁。
他呆呆地望着那堆积如山的头骨,又苦笑起来,心道:屠百节啊屠百节,东方孤行可是龙族之人,他迟早有一日会寻到他的兄弟,开始新的生活,而你作为他的义父,又怎能将他困于这方寸之间?
他此刻心情百感交集,脸上竟不自觉地落下泪来,有如当年小弟将玉鲸刺施于己身时的心如刀割。只是这次,是他主动放的手。
“恩父。”正当他泪眼朦胧之际,洞外赫然传来了东方孤行的声音,他连忙转过身去,用袍袖拭去了面上泪痕,这才回过头来摆出一副冷淡的模样:“ 你此行收获如何?”
东方孤行将自己同千道寒交手一事言明,又介绍道:“恩父,此人名唤海派浪子,也是九龙之一。”
来此的路上东方孤行已向他介绍了屠百节的大概,海派浪子实在料想不到自家兄弟喜欢的竟是当年轰动武林的魔蛇至尊,此刻见得这位前辈面容,虽是清瘦,却也依稀看得出当年风骨。他当下便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又言明自己会同东方孤行一齐替屠百节解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