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在担心什么,担心她欲火焚身的时候按图索骥吗?那也得有个对象才行吧
她再看男子一副面色微红的模样,他不问东西的来历,也不管她有什么理由,甚至不用师傅的身份强硬地要求她交出来,更加没有斥责她拿着这种册子便是行为不端,倒是一副商议的口吻。若非上辈子顾采真吃过大亏,又哪里想得到眼前温文体贴的男人,会有那样心狠手辣的一面?
好。少女点点头,干脆地从纳戒里拿出那被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画册,送给师傅了,您随意处理。
反正妙妙也被人坑了,买的这图册也不是上品,回头她重新画一套更精美的给她就是,自己都答应她要画什么天香阁出品的秘辛秘事了,也不多这一样。不过等她知道这套图册是被季芹藻收走了,估计肯定要咋咋呼呼大惊小怪一番。
送、送给他?
季芹藻眨了眨眼,虽然沟通得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气氛也并不尴尬,少女更没有表现得局促紧张,可这画册他要来何用?
而且,看她这般毫无留恋之意的举动,难道,这不是她从天香阁带来的旧物吗?他想问她怎么得来这些画册的,可少女不开口,他也不好细问,生怕女儿家面皮薄,本来没什么,再被他问得不自在了。
嗯,那先放在为师这儿,如何处理,等你伤好了再说。要不是眼前的男人连耳垂都有些发红,光是这正经的口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师徒是在讨论什么重要的道家典籍呢。
顾采真看着那白线慢慢收了回去,重新藏匿于男子的白玉发簪之下,就此消失,她在心中奇怪它活动的规律到底是怎样的,但从季芹藻的角度来看,便是少女仰着脸看了看他,神情淡淡地低下头去,说道,好的,师傅。
与此同时,站在花正骁书房里的花陇和花峡二人,也正面面相觑。
公子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啊?花陇搔搔头。
让咱们额外订几件衣服罢了,你这话都听不懂吗?花峡有点想翻白眼。
可公子特意报了尺寸,显然不是给他自己做的啊。花陇嘀嘀咕咕,这人个头比公子矮,腰也比公子细,整个身量都小了不止一号呢。而且公子说尺寸的时候,好像还有一点不确定,边说边琢磨似的。
公子交代的事情,让你办你就办,管那么多做什么。花峡心里也有些纳闷,但是不妨碍他习惯性斥花陇两句。公子花正骁每年的四季衣裳,都是他们来归元城时量了尺寸后带回去,与花府其他主子的一起做,回头他们再送来归元城的,他本人从不发表任何意见,因为他没拜师前,在府里也是这样制衣的,这还是头一次提出要另做几件,公子没提别人,他说的是,你们再给我另外订几件,咱们就当是给他做的。
花陇习惯了花峡时不时给自己泼冷水,依旧兴致勃勃地猜测着,嗳,你说,公子是不是跟着仙尊学了缩骨功啊?
啊?花峡有点跟不上自己这个伙伴的思路。
花陇一拍巴掌,觉得自己猜得很对,公子不是说了嘛,料子比着他平时的来,不许做次了,他要是学了缩骨功,身体不就变小了吗,这几件衣服穿了不是正好!而且,一贯的面料也穿着舒坦啊。
花峡沉默了片刻,总觉得这个缩骨功的思路有点不靠谱,公子的师傅可是瑶光生藻,那么仙气飘飘的一个人,呃,会缩骨功吗?可花陇的猜测好像又能解释得通衣服的事儿,他顿时有点迟疑,是吗?
花陇的思维打开了一般,自我肯定地频频点头,或者,公子是学会了变身之法?人嘛,再怎么变,肯定是要穿自己习惯的衣服才自在,所以就让咱们先预备着呗。
花峡算是完全地被对方的思绪带偏了,他觉得变身之术的说法比缩骨功像话些。毕竟花正骁确实没有解释,他为什么要另做几套他自己完全穿不了,却要比着他一贯用料要求来做的衣服。
花正骁要求小厮特别订制的这几件衣服,其实是想做来送给顾采真的。但他再神经大条也知道,要是消息传去家里,说他做衣服送给姑娘,可能会节外生枝,毕竟花府主子的衣服都是一起做的。他没觉得送顾采真衣服有什么不对,她那么穷,不是正好缺衣服嘛,自己又确实弄坏了弄脏了她的衣裙,顺便做几身还给她罢了。花陇花峡都是他用惯了的小厮,交代给他俩的事情,肯定能办好,他不想费口舌解释欠了顾采真人情的事,便直接下了令。
他说要料子比着他一贯的来,就是要用好料子的意思,送人的东西,自然得是拿得出手的好东西。但他没想到,花陇花峡的执行力会那么的准确,他们真的用的是与他的衣服一模一样的料子。
这个一模一样,不光是指的用料的质地,还有颜色。
至于款式,花正骁觉得自己师妹的便服和自己的差不离,甚至比他穿的还简素,一点儿也不像他以往在家见过的那些姑娘那般穿得那么繁复婉约,自然也没提要做什么样式的,而是估摸着给花陇花峡报了个尺寸数儿,这是他这几日去看望她时,慢慢观察到的,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只是,花家二公子完完全全忘记了一件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