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奇怪。”苍澈说。
“哦,”姜周面无表情道,“我跟她说你是我男朋友。”
苍澈:“……她怎么说吗?”
姜周:“问我为什么想不开。”
苍澈:“……行吧。”
苍寒被两个人一人一边牵着手,走在他们之间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吃什么?”苍澈问。
“回家吃吧。”姜周说。
“替我省钱?”苍诧异地笑了笑,“我们回家可没得吃。”
“你不会做饭吗?”姜周问,“你也不能让苍小寒跟着你天天在外面吃啊。”
“我让他在学校吃啊,”苍澈一提苍寒胳膊,“我一个人在哪都能吃。”
他一个糙老爷们,有饭局就撸袖子跟人喝几杯,没有就自己在路边在摊子上吃点,就算再不济没时间,一桶泡面两颗蛋,蹲墙边上也能解决。
“我会做饭,”姜周低着头,正拉着苍寒走路,“不太好看,但是味道还行。”
苍澈勾了勾唇,看着路前慢慢走着:“那挺好啊…”
他呼出的热气在面前凝成白雾,很快又消散开来。
三人的影子逐渐被路灯拉长,又隐于黑暗。
苍澈走在最边上,他的个子高,总是最先消失的那个。
等到下一个路灯的影子出现,另一边的姜周还有上一个薄薄的Yin影。
苍澈抬头去看昏黄的路灯,竟然在灯光下看见了飘飘点点的雪花。
“下雪啦?”姜周举高手掌,惊喜道,“新年初雪!”
“是吗?”苍澈也抬手去接。
突然,他的手上被放了一双黑色的羊毛绒手套。
“很久很久以前说要给你买的,”姜周卷卷自己搭在耳边的发梢,“今天才给。”
这是她一下午没事,跑去商城临时给苍澈选的。
苍澈握住那双手套,借着灯光垂眸去看。
“我要七年才能毕业,”姜周也低着头,按着地砖一步迈两格,低声道,“你…再继续等等我,行不行?”
“七年啊…”苍澈长舒了口气。
“嗯,”姜周抬头看向他,“七年…”
苍澈把手套装进口袋里,也对她笑了笑,“好。”
暖黄色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
雪花纷纷扬扬,轻轻落在姜周鬓角的蝴蝶结发卡上。
她觉得苍澈分明在笑,可是目光却似乎又那么悲观。
就像是说了什么临别的话,再也不能见一样。
苍澈把苍寒仰着的脸按下去,在姜周发红的眼角边抹了一道。
“别哭。”
“没哭。”
冬天真的来了。
-
姜周回了家,还没进门就开始低头戳手机。
周虞坐在客厅里,手拿鸡毛掸子对着茶几就敲了几敲。
“给我过来!”周虞表情严肃,像是有大事发生。
姜周把那条“平安到家”的信息发给苍澈,这才换了拖鞋走到茶几边上:“怎么了?”
“刚才,我从外面回来,”周虞说一个词就顿一下,把气氛拉到了最严肃,“看到你跟一个男的走一起,还牵了个小孩。”
姜周瞬间了然。
这段时间周虞每天都要跑好几家贫困户调查,又是哈都弄到很晚才回来。
这估计是刚才在路上正好遇到她和苍澈了。
还好还好她和苍澈分开时碍着苍小寒在场没干什么别的事,不然现在周虞的鸡毛掸子估计就要落在她身上了。
“先别急着骂我,”姜周把书包取下来,像是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你听我把事情给你说一遍,行吗?”
周虞一挑眉,把鸡毛掸子往沙发上一拍:“行,你说,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给我吹出一个什么长恨歌来。”
姜周神吸了一口气,大致把她所知道的苍澈说给了周虞听。
她向来心直口快,小时候有什么事情总是在心里藏不过三秒,兴奋地全告诉姜月城。
之后她长大了些,姜月城也离开家里。
姜周也还会在中午晚上吃饭时和周虞说一说班里发生的事情。
苍澈可以说是她藏得最深的一个秘密,可是现在她也没什么继续藏着的必要了。
既然他答应了自己,那姜周就要一直赖着他。
周虞和姜月城是她最亲的人,她不想隐瞒苍澈的存在。
姜周挑了些她觉得能说的说,没把苍澈的病说出来。
周虞听了之后,沉默良久。
“倒也是个苦孩子。”她感叹了一声。
看自己老妈火气见消,姜周松了口气:“所以我一直觉得他很厉害。”
“可是这关你什么事?”周虞语气又变得强硬起来,“赶紧给我断了。”
姜周被这突然的转折给打的措手不及:“不是,你怎么突然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