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以为肖飞会打骂他,已经做好了被收拾的准备,却没想到肖飞只是看着他冷笑一声,端起桌上的酒杯,将残酒一口饮下,转身就往外走去。
“飞哥——”张良想追上去,却也知道这时候上去只会激化矛盾,虽然想像只尾巴坠在肖飞身后,也只能强忍着独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一天张良一直心神不宁,只要外面楼道传来脚步声就Jing神紧张的以为是肖飞,几次坐卧不宁的在门口晃荡,可最后也没等来肖飞。
晚上吃完晚饭,大夫重新来上药,看到张良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那只包裹的像个棒槌的手已经清清爽爽,只剩下小指还带着绷带纱布,不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良哥,那个……哪儿去了?”大夫用手比划了下自己的左手,张良懒得回答他,白了他一眼朝窗外看去,神色萎靡的很没Jing神。
大夫心惊胆战的上前帮他把伤口重新处理了一番,犹犹豫豫的又掏出大块的纱布和绷带:“我这次给您绑个结实的……”
“都被人看光了!还捆个屁啊——”张良气的伸脚就把蹲在地上的大夫踹翻:“滚滚滚!看到你就晦气!”
大夫委屈的站起来,点头哈腰的倒退着出了屋,心里也委屈的不行,你们看我晦气,我又不想让你们来看我……
一直坐到月上中天,张良才确定肖飞今晚不可能来找他了,心情Yin郁的上了床,心里不由得暗骂林望南,不知道这次要怎样才能把飞哥哄回来。
翻来覆去的想着道歉的方法,这一晚都没能睡踏实,起床的时候,张良就像个打蔫儿的小白菜,虽然脑子里一片混沌,但好歹还想着要带妹妹去面试。
一个破贵族学校,还要搞什么面试!现在哪里有什么贵族?!
虽然心里腹诽,但还是十分重视的穿上了高定西装,连许久没带的金丝边眼睛都重新架在了鼻梁上,袖扣换上两克拉的钻石,喷上冥府之路,举手投足间好似自带闪光灯,他一边记着袖口一边推开门朝外走去,引得楼下睡眼惺忪的几个公关看直了眼。
张良就像是从杂志封面走出来的金融王子,带着天生的淡漠和冷戾,让见识多广的不夜天公关们心脏抑制不住的狂跳不止。
“我妹呢?”张良目视前方,一边下楼一边问旁边的苗子。
苗子跟张良久了,顺手的苗刀都没什么机会碰,也被熏陶的换上了西装,人模狗样的没少被弟兄们嘲笑,他上前一步低声道:“让人去叫了,现在应该已经在门口等您了。”
张良点点头,又想问肖飞昨晚睡在哪儿了,有没有一气之下离开不夜天,又回他那栋别墅去,但还没问出口,就看到大门口一架大切诺基。
联盛帮只有肖飞的座驾是切诺基,张良停下脚步,手心莫名一阵汗,目中的自信和冷凝突然像是破了冰,换上了慌乱和羞窘,他站在门口问旁边的苗子:“飞哥今天也出去?知道去干嘛嘛?”
“不知道啊,没听说有什么社团活动…..是不是要回家了?”苗子也好奇的看向门口:“良哥,我去开车。”
“不急,等飞哥走了咱们再出去……”张良自觉是个骗子,又想见肖飞,又胆怯,在门口踟蹰,最后还是决定先把自己和肖飞的事儿放放,等面试完了再说。
过了五分钟,切诺基还在门口停着,苗子和张良都皱起眉来:“良哥,飞哥是不是等人呢?”
“急什么,朵朵不是也没下来。”张良皱了皱眉,女人真是麻烦,小女孩都能这么磨蹭,正在心里牢sao着,突然切诺基后座的窗子打开了,只见穿着紫红色派对裙带着布灵布灵闪闪发光豹纹发饰的朵朵探出头来:“哥哥!上车呀!”
“.…..”张良心里一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妹妹怎么会在肖飞的车上,他连忙出门走到车边,只见妹妹身后可不就是身材高大光着脑袋的肖飞。
张良紧张的不行,连忙打开车门去抱自己妹妹:“上错车了,跟哥哥下来——飞哥不好意思,我妹坐错车了……我送她去面试。”
“上车。”肖飞冷冷瞥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
张良后背僵了僵,张嘴还想说什么,就见朵朵笑眯眯的拽着他的手道:“哥,肖飞哥哥说陪咱们去面试。”
“不、不用麻烦了,飞哥,我带她去就行……”张良怎么也想象不到肖飞和朵朵怎么会混到一起去。
“你怕我跟着去了会让朵朵面试不通过?还是怕我给朵朵丢脸?”肖飞转头看向张良,嘴里的话带着刺的吐出来。
肖飞说到这,张良便无法拒绝了,只能硬着头皮把朵朵往里挪了挪,扒着车门上了车。
张良刚关上车门,切诺基就呼啸着冲了出去。
肖飞从来都不是会热场子的人,再加上昨天的尴尬事,两人更是没话说,张良越做越尴尬,一双眼睛无处安放,刚垂下头就看到妹妹小小的手上竟然做上了美甲,每个粉嫩的手指甲上都镶嵌了粉粉的珍珠。
“谁给你弄得?小小年纪不学好,光想着臭美了,还有这身裙子,这些水晶发卡,穿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