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单数一点还是双数一点?
我先说啊,我更喜欢双数一点,像是温暖的、落日的、合群的,比较舒服的感觉。
你觉不觉得呢?所以......你更喜欢哪一个嘛?
那我更喜欢单数。
什么啊,什么叫那?故意的吧,不过......不过这样也不错,这样我们就是互补,对吧?
操。安礼笛醒来,低声咒骂一句,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皱着眉。
怎么可以蠢成那个样子。
已经是湿冷的三月,还是甩不掉梦的困扰。她起身去洗漱,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陪我出去玩。她朝向菀诗发了消息。
大小姐,你又抽什么疯,这才几点,大白天的你想干嘛啊?向菀诗睡眼惺忪地回了信。
不管,我就是好累,想玩一玩,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
安礼笛懒懒的略带撒娇的语音传过来。
我还得上班呢,我爸一天到晚看着我,求我也没用啊。
啊,这么惨的,我稍微赚点钱我爸妈都开心得不得了。
跟你这种人当然没法比了,我家就我一个,能怎么办?
好吧,行吧。安礼笛关了手机,客厅传来稀疏的声音,阿姨正在打扫,感受到了视线,正眼望来问安礼笛早上想吃点什么。
像以前一样就好,谢谢阿姨。
不客气的,对了礼笛,你爸昨天回来还说,下周末包了船在江上搞公司周年庆,你那时候已经睡了就没打扰你。
什么啊。安礼笛嘀咕道:我又不是他公司的。
都是一家人嘛,去体验一下,热闹。阿姨套近乎似的说着。
知道了,我好饿好饿,阿姨,快一点哦。
好的好的。
老大,明天还得早起呢,确定要往' 之下' 走吗?
你没看那辆特斯拉,从开始就跟我们一路,看得心烦。不如去随便喝点东西回来好睡觉,当然,你不能喝。
助理满头黑线没有回话,默默导航,转弯向另一条大道开去。
话说那是您学生时代去过的地方吗?
被同学带去过,她在那跟我表白,我点了一堆东西没吃就走了,被吓走的,现在想起来挺可惜的。
您把她扔那了?
是这样说吗?反正我之后就再没和她联系,毕竟很清楚的是,自己不喜欢她,要是还和她说什么,说不定她还留念想,对我来说,太麻烦了。
是,老大你总这样干脆,又不拖泥带水。
别老是夸我。
这......夸您还不成吗?
你怎么想的我还不清楚?
啊?助理有些尴尬,不过跟了安奕这么多年,胆子练的也不小了,清清嗓子道:其实吧,我觉得,老大你还是有些无情了,好歹是同学,你可以温和地拒绝她,以及妥善地处理好后续关系。
学习已经够累了,你觉得,我会想要浪费时间口舌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处理人际关系也是大学生活的一部分,你不会那时候都没交什么朋友吧?
安奕没有回话,转头望向车窗外,眼里被外面的光映照着。过了一会才反驳道:你这是在偷换概念?我只是......
只是,真的没精力罢了。
好啦好啦,懂的,快到了。
进了酒吧,大多是些短发女孩虎视眈眈望过来,安奕视而不见的随意坐下,她交叠双腿,上身微微前倾着,似乎有些疲惫地撑着脸,露出微微的轻佻的笑意,投射的光变换着斑斓色调,映照在她的脸上。不过几秒,安奕恍然轻笑起来,助理不明所以地望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那样,好做作其实,不过,还是有好多人,看过来。
还好吧,这服务员就这么走了,开瓶器直接放桌上啊,连倒都不帮忙倒下。助理吐槽道。
没关系,自己倒把握度也好。安奕握住那瓶红酒:话说回来,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才会开酒瓶吗?
老大你家那么多酒,应该从小就会吧。
从小的话就不会问你这问题了,虽说我爸收藏很多酒,但管我挺严的,一直也没让怎么让我碰过酒,直到工作。
安奕旋转着螺旋帽,我二十一岁的时候,生日那天,所有人都走掉的时候,有个妹妹在帮忙收拾屋子,她明天还要去上学,所以我对她喊停,她笑笑说没事,她妈妈还在继续。我看着乱糟糟的一切,心情有点烦躁,悄悄对她说,其实我还没过好这个生日,他们不是我的朋友,他们的笑是献给我的爸妈。我想喝点酒,陪我喝点酒,喝完你就会看到一切都干净了好不好?
所以你是把人灌醉了?
要这样就好了,我本来还想着,让她好好去休息,自己帮阿姨收拾好了。结果呢,她那时已经十六岁了啊,却被我想成了小孩子,对她说那种幼稚的话。喝酒什么的,其实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