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闻言沉默了下,房间安静得听不见任何声响——大少爷被自己关在房门外,隐约的“呜呜”声可以忽略不计。
易深说完这句话也沉默了。黄昏懒得跟往常一样去猜测他的想法,费心伤神,又讨不到什么好处来,于是回应道:“这事儿你得问你父亲吧。”
他能很清楚地听见易深叹了口气,听起来像是疲惫极了,“说的也是。”
易深抬头望了眼灯光,手机开了扩音,一边动作熟稔地处理胸腹处裂开的伤口,一边询问道:“这个时间点大少爷还在你那儿待着?孤a寡o的……”
“……他赖着不走我有什么办法。”
疼痛的感觉逐渐加剧,等到彻底处理完后,易深才皱着眉一脸嫌弃地扔掉擦了血迹的毛巾,“那就用点强硬的手段——直接从阳台上扔出去。”
“死了算你的,活了送医院。”
黄昏抽了抽眼角:“人家好歹也是个omega,这么粗暴是不是太……”
“哪家omega这么能打啊。”易深嗤笑一声,又拿了支烟出来点上。
“说的也是。”裴肃练过的。
黄昏听到打火机的声响,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易少爷……少抽点烟吧你,你是又想当老渣男又想当老烟鬼?前者可能致残,后者可能致命。”
“关你屁事。”易深低头弹了弹烟灰。
“……”黄昏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样,“那你别抽烟抽死了。”
“哦。”易深眯了眯眼,困倦感忽如其来。
“……易少爷还有什么别的事儿没?”
“没了。”易深挂了电话。
黄昏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小声骂了句脏话。
——算了,易少爷兴趣使然的事情多了去了。
——头疼,还是不跟这神经病计较了,先把裴大少爷给处理好。
黄昏蹲着想了半天,才又打开房门走出去。
我是被闹钟吵醒的。
看了眼时间,摸着脑袋艰难地从床铺上爬起来,脑子昏昏沉沉的,踩着地板的时候还有点飘飘然。
腰身的酸疼感剧烈,我皱着眉扶着老腰走去卫生间洗漱,顺便解决生理问题。囤积一夜的烦躁不安在洗完脸后就清醒了不少。
热好牛nai,煎个鸡蛋,再吃块面包,早饭就应付完了。收拾完碗筷后又连忙将衣服换上,确定一切准备妥帖后才匆匆忙忙地提着公文包往工作处走去。
走路的时候还有些别扭,咬着牙才勉强忽略掉下体的酸痛感。等到公交的时候还下意识紧了紧衣领,感觉被易深一天连着要了两次后,身体都有点不听自己使唤了。
到公司的时候才发现阮继同已经提前到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他也看到了我,反而对我露出灿烂的微笑,又抱着文件夹跑过来跟我打招呼。
我看着他的脸庞,不是有一边肿起来了,我都以为昨天易深打他那一拳是我看错了——我还在思考要不要先道个歉,他却自顾自地开口道:“桉桉,昨天那暴力狂带你去了哪儿啊?你没事吧……我当时腹部太疼了就去了医院,真的……都踹紫了……”
我看着他微弓着身子,腹部还在作痛的模样,“妈的真不知道这狗东西吃什么长大的,他是不是练过的啊……个儿那么高……力气还那么大……昨天我都以为我要被活生生踹死了……”
我无奈地笑笑,没记错的话易深似乎去部队里待过几年——虽然也是裴肃告诉的我。他很喜欢跟我分享自己与易深的点点滴滴。
可笑的是易深并没有当回事过。
很多事情接踵而来后,我就下意识地想逃避、遗忘、忽略,比如现在。我摸着胳膊说:“没去哪儿……昨天真的……很抱歉……我……他发疯我拦不住。”
“你道什么歉啊,又不是你踹的我。”阮继同挠了挠脑袋,盯着我的脸愣了下,“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你也被他打了吗?我靠还有没有人性了——打哪儿了啊?”
“………没有。”我摇摇头,“……上班了。”
“喂,你……”
阮继同又叫了我几声,我懒得再搭理,他自讨没趣后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上午过得充实而无趣。
我盯着电脑屏幕满脸麻木,下体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就像有什么罪恶的开关被打开后便合不拢,隐藏在深处的脆弱的生殖腔灌满了易深的Jingye……一想到这里,我就不可抑制地烦躁起来,烦躁到刚改好的方案又被我不小心撤销掉。
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
阮继同忙完了自己的那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忙带点什么吃的,我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快下午了。
我没什么胃口,回绝了。
——到底有没有可以让beta流产的方法?
我扶着额仔细思考着:omega怀孕是不可能允许流产的……beta呢?会不会允许?到底会不会怀孕都不知道…可是易深内射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