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和浮黎神再厉害,在天界也是没什么话语权,在天界里神是平等的,各自为政,如果满月当鬼王的时候成功,也许现在的冥界也会和天界一样,多方鬼王各自为政。
现在的满月已经想好全盘计划,一点都不急着推进度,冥界有冥玺,天界也是有天鉴,而冥玺有主,天鉴无主,满月想用冥玺的力量撬动整个天界,将天界毁灭殆尽,所以他一直不急,天时地利人和都没准备好,急什么?
初冬夜凉,满月被他拿一叠符唤过来,只是少少说了几句,满月现在谁都不想见,连新月也不想见,他害怕人间的夜晚,更害怕冥界见不到阳光,一旦见到夜晚,便总以为现在自己还是判官,这几天的夜深人静时,生怕自己会以为有个白衣翩翩抱着青玉卷轴的身影会出现在面前……
过了这么久,还是放不下。
见到人间深夜时的寂静街道,便会忍不住想起,很久以前提着萤灯在冥界手握墨玉卷轴的自己,身边总是有一个白衣翩翩的他。
满月短短几句说完,没有跟他说自己的计划便走了,心想这么多年的默契,总能猜到,没必要多说。叶枫晚听完满月的话,本来平复两天的心情,又冷静不下来,他抱上几壶酒跑去找沈耀年了,果然自己忍不住,风残月说的对,狗改不了吃屎。
沈耀年早就在自己房里摆好烫酒的器具,烫了几壶酒,等他来。
天开始下起一阵薄雪,叶枫晚走过去的时候,发丝之间沾了几片雪花,叩门时,雪花滑落至肩头,轻声道:“年年。”自己就是舍不得,忍不住。
也不知道拿酒和烫酒的是怎么想?根本用不着酒,白忙活一场。
叶枫晚见他酒都烫好了,自己提的冷酒显得微不足道,随意放在桌边,才喝了一杯酒,酒杯也不知道被扔到哪去,舍不得,忍不住。
本来沈耀年也没记起来,但某个情绪低落几天的冥王,才喝了一杯酒便装醉,愣生生扑上来撒娇,嘴里说着自己好难受,手上却熟练在对方身上扯衣带……沈耀年本以为随他一回罢了,没有说话,很快便想起,根本不是一回!
叶枫晚把脸深深埋在他的锁骨上,被轻轻推开,沈耀年低声骂道:“叶枫晚你松手。”
“年年……”他委屈巴巴又无辜地抬起头,就冲这眼神,算了吧……
这回算了,下回就不算了。
第二天,温酒亦凉,沈耀年明明昨晚没喝酒,头却痛得像宿醉一般,一夜未合眼,冷着声音道:“叶枫晚你松手。”
叶枫晚有点心虚地松开手,想爬起来,发现自己也是全身骨痛,只好耍赖重新把他搂入怀中:“不放。”
“你那假问情喝得我头疼,让我睡会。”
“年年,想起来了?真想起来?”他立刻就兴奋起来,摇着沈耀年再三确认着。
若不是想起来了,就冲昨晚,沈耀年早就可以趁他最近弱,动手劈开他脑袋,现在不过扯扯被子骂了一句:“别吵。”
叶枫晚哄着,好好好,低头亲亲他背上的冥玺印,便自己爬起来穿衣服,帮他捂好被子,灰溜溜跑了,真的怕沈耀年动手劈了他。
今朝见他在这个院子里出来,衣领也遮不住脖子上的红印,她捂着嘴角讪讪然笑道:“公子对酿酒可真没天赋。”看叶枫晚脸上的表情好笑,今朝便进去收拾昨晚的酒杯,沈耀年知是今朝,继续闷头大睡。
若不是跟谢耀海和解了,也不敢让沈耀年想起来,更没想到一晚就想起来,那问情的配方莫不是假酒?但他也想起来,风残月和谢耀海的相遇是自己亲手导致的,所以怎么说都是一堆破事砸来,哪是度假啊,是搬砖。
毕竟自己是冥界之主,满月哪怕是天界的神,和自己一个等级,那也是冥界的判官,既然是冥界的事,就是冥王得管了。叶枫晚琢磨着是时候搬砖,走到庭院空旷的位置,在廊下的椅子上像个大爷一般摆好姿势,烧了一道符,将冥界和人间的判官都召过来,霎时Yin气旺盛,沈宅上空仿佛盘旋着一道乌云,虽然满月没有明说,叶枫晚也清楚自己得做些什么。
数千判官全部都立于他面前排开,瞬间站满这个庭院,站不下的也在屋檐听着差遣。缺月站在最前道:“公子,齐了。”
“没齐,”叶枫晚稍微看了看,“朔月和满月不在,不过算了。沥沥,时几,你们不用去找残月。穆荣和沥沥负责好冥界运作,其他判官给我去搞事情,除了工伤,都取消休假,只要供奉天界神明的庙宇都砸了,信徒,若是无事就忽悠几句,若是有点恶就打伤,恶贯满盈的,不管时间到没,直接杀了。”
“是。”这七八千判官异口同声应道。
这多少年都没搞过事业了,怎么突然就开始搞起事业来,排面是不差,比得上当年,但脑子还没比得上从前,缺月小声道:“那供奉战神的呢?”
赫杰又不靠信徒,再者也没几个信徒,勉强也就温瑾瑟还让仆从给他供几炷香,叶枫晚怕暴露,敢情赫杰也会明白自己用意,便道:“也砸,信徒除了弄死怎么都行。”
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