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被豢养的人类向往之地。
只见卫渊端着碗在那里慢慢喝汤,脖颈微低,脊背却挺的笔直,姿势是他从未见过的优雅从容。
“切,装模作样。”那人低低的说一声,却不自觉同样挺直了自己的脊背。
“喂喂喂,不过这可是个机会。”消息灵通的狱友朝周围的几个同伴道,“你们不是都眼馋地字五号监的赤珠很久了,只是把不上手?他们换了新老大,一看实力就不行。按规矩只要挑战赢了号监老大,就能享用他们号子里的小莺。”
所谓的“小莺”,每个号监里都有一两个,指的是实力相对低下,却又相貌漂亮的男女,用途自不必说。
不过同时,“小莺”也受到同号监老大的庇护,放风时小莺被揩油水是常事,却也不是人人都能动真格的。
这几个人听了,正在纷纷意动,但显然还有不少人和他们有着同样的想法。
此时已经有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朝着卫渊那边走过去。
规矩是这样的规矩,不过大多数时候很少有人会选择以这种方式,去跟别的号监小莺春风一度。
每个号监的老大都不是容易对付的,而在斗兽场想要活的长久,就需要随时保持状态。
毕竟拳脚刀兵无情,若是因此而受伤,吃亏的还是自己。
只不过这个关系户少年,看上去实在是太好对付。
“你就是地字五号监的新老大?”健硕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卫渊,傲慢道,“我要挑战你。”
“赢了的话,按规矩赤珠得归我处置。”
漂亮青年紧张地看了一眼端着汤碗的卫渊,他是亲眼看着卫渊打败了鬼面的,并不怀疑卫渊的实力,却很害怕卫渊不肯为他出头。
他虽然已经在极力讨好了,却不知道眼下卫渊心里到底对他是什么看法。
虽说在监号里他也是被人这样那样,却好歹不在大庭广众。
再说鬼面是被刑阉过的,从来不碰他,山女又是个女人,至于剩下的壮汉和光头,真枪实刀的时候其实也很少。
他长的美,嘴甜会说话,又会周旋撒娇,这俩憨货很多时候用用手就糊弄过去了。
号监最底层的小莺,其实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而若是被别的号监带走,那可是会当众被一群人污辱,完全没有手下留情这一说。
这一幕看在健硕男人眼里,却被认为是对卫渊实力的不信任,心中越发笃定,朝着卫渊笑两声:“怕了吗?”
卫渊低垂着眼帘,将手中汤碗放到一旁的石台上,发出轻微的砰声脆响,然后站起身对健硕男人道:“既然如此,就分个胜负吧。”
两人按规矩走到斗兽场中间,这里难得见到有人挑战号监老大,所有人都哄一声围了过去,有的手里还端着饭碗。
“喂,你说谁会赢啊?”
“这还用看吗?那边还是个小孩,长的又黄又瘦,肯定赢不了凶獒啊!”
“说起来,鬼面也算个人物,怎么就奉了那小孩为老大?”
“听说是被魔人的头目看中,送到这里磨性情的。等到他将来出去,万一得了宠爱,能在魔人跟前说上话,鬼面他们指不定还要靠着提携照顾。”
“哦……那就难怪。”
健硕男人显然很享受这万众瞩目的场景,活动了两下手腕,朝卫渊傲然道:“我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放心,我会对你手下留情。”
对方既然是被魔人送到这里,就不可能让对方真的残了死了,否则那就是跟上头作对。
不过要磨其性情,那么受一些皮rou之苦,伤点筋动点骨,肯定也是必须的,不会有谁怪罪。
说完也没有拿出兵器,伸手就朝着卫渊抓去。
原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谁知眼前一花,不知怎地就抓了个空,然后他听到卫渊清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就这点本事?”
紧接着脊背处被推了一把,男人脚下一个踉跄,往前冲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不至于跌倒。
男人蓦然转身扭头,只见黄瘦的少年就安安静静站在他身后,眼睫低垂。
冷汗从脊背处慢慢冒出来。
刚才若是这少年手上有一把刀,不是推他一把而是捅他一刀,他就不可能还站在这里。
男人忽然间有些后悔,对方并不简单。
刚刚心生退意,却听到人群中传来的议论声——
“不是吧,凶獒竟然差点被推倒?”
“我看那小子避让的动作也不快啊,是凶獒太没用了吧。”
“哈哈哈,确实。还是他先发起的挑战,真丢脸。”
“凶獒要是这一战真的输了,怕是将来都得避着人走喽!”
健硕男人顿时知道自己不能退,他若是退了,恐怕会沦落为整个斗兽场的笑柄,从此再也抬不起头。
心一横,他从腰间拔出自己的武器——
一柄白森森的骨刀。
他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