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嘉......”
搭在沈言嘉背上的手白得像一块云田【注】产出的玉,骨节和指尖都是润的,那人被压在矮床上,光裸的胸膛同沈言嘉的贴在一起,低低地喘着气。
“别再弄了,退出去......”凤斓推了推沈言嘉的肩头,他的小腿原本是勾缠在探花郎的身上的,因为被顶弄得没了力气而软软地垂下,沈言嘉将天子的脚踝握着,借了他三分力气,他俯下身子埋在凤斓的颈窝里,“陛下这里太暖和,臣舍不得出去。”
他身下的性器在泄过一次之后又迅速微勃了起来,埋在凤斓肠道的媚rou间,趁君王不备浅浅抽插。
凤斓被他不听话的顶弄弄得颤抖着扬起脖颈,结果被含了喉结舔舐,他手上用了些力道,勉强将像是循着气味黏着母猫的小猫崽子一样的探花郎推开,“够了,沈言嘉,给朕退出去。”
沈言嘉委屈地看了凤斓一眼,一对柳叶眼波光流转,“陛下......”
“你近来......着实过分了些......”凤斓用手臂撑着起来,还有些抖,沈言嘉乖觉地替他将袍子披上,“这宫里宫外可是传遍了,咱们的探花郎脸皮都不要,巴不得天下人都晓得你是本朝以色侍君第一人呢。”
“就是巴不得他们都知道......”沈言嘉哼了一声,在床侧坐下,对自己未着一缕显然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他伸了手臂将凤斓的腰搂住,牵了一缕他披散下来的乌发,放在嘴边嗅,凤斓见他一副马上要张开嘴去舔的样子,不好意思地想将头发抽走,却被反捏住了手腕又压在了床上。
“陛下,再赏臣一阵雨露罢......”
低软的呻yin让空气都笼上了一层绯色,梨花木的床围都跟着抖起来,日头正好的午后,昨年科举选出的探花郎,正用足足的Jing水向当今圣上表白一腔忠诚......
凤斓即位第二年,科举考试往宫里引进了三匹饿狼。
其中以探花郎沈言嘉最甚,这沈家公子原是国子监祭酒苏湛苏先生家的门客,原本在上京就是个因相貌好出了名的,坊间总是流传,沈家公子出一趟门,苏府门上的门槛就得翻新一道,他从来拒绝上门说媒的冰人,闺阁女儿们被拒绝后总是哀叹,可见他上街走一遭,又是不甘,与他成亲的念头应了诗里写的“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句子,燃起又灭,灭了又燃,反反复复,总不免产生痴恋。沈言嘉天生一对柳叶眼,见过他的人都说那眼珠子是东海里淘出来的珠子,嘴唇比女儿家的还要秀气,红得像是揩了胭脂,骨相清秀,甚至,自带一股媚气。
后面这半句,是有好事者加的,在那酒肆间,什么龌龊好坏的话都能说出来。
坊间传闻,这新晋的探花郎,有了陛下就连原本的老东家也不要了,整日整日巴巴地往宫里跑。
坊间还传闻,这探花郎,同他们陛下同过塌啦。
于是因为那后半句传言,上京的老百姓一准认定那沈言嘉以色侍君,是个用身子侍奉君王的狐媚子。
他们不知晓,谁馋谁的身子,可还不一定呢。
凤渊驾崩后,因着那道他亲笔下的圣旨,凤斓被推上皇位,原本的皇后柳湘君诞下一个男婴后出家,再不问宫中浮扰,谢长安被他指派又回了雁门,凤离自请率兵镇守东海,凤萧得了个靖王爷的闲散位置,服丧期过就离了上京赶去了封地。
凤斓这才发现,原本以为随时都能见上一面的亲近的人,其实说要散了,倒也容易得很。
谢婉卿拂了拂颈上的珠链,侧脸时金枝缠花的步摇缀着铃铛花状的石榴石串儿,她愤愤地想伸手去拔,一旁时刻盯着她的侍女立刻杏眼圆瞪,“小姐!”
“你怎么叫我?”谢婉卿瞪回去。
侍女福了福身,“是是是,现在是皇后娘娘了。”
谢婉卿嗔了她一眼,脸上浮上点熏红,“油嘴滑舌。”她说完又向外看去,“你说凤郎什么时候才来?”
“小姐就打算披头散发的去见陛下么?”玲珑微微踮起脚,为谢婉卿正了正头上的发簪,谢婉卿由得她在自己头上摆弄,玲珑停了动作,认真地看进谢婉卿的眼睛,“说真的,小姐,你觉得进宫快乐么?”
谢婉卿的笑容有些黯淡,“你还指望着在宫中能像在家中一般快活么?”她看了看天色,叹了一口气,“宫中这四方的天,凤郎他看了多久?”她犹在叹气,忽而远远地听见外侍的声音,“娘娘......”
“凤郎来了?!!”谢婉卿朗笑着挽了挽披帛,流仙袖的摆子太长,她总要拖在地上,玲珑还要与她搭话,谢婉卿瞪着她数落几句,打发她去取小厨房做的莲花酥去。
凤斓踏进永安宫殿门时谢婉卿就迎了上来,她心疼地去牵凤斓的手,“凤郎,处理政务累坏了吧,”她取下手绢去给凤斓拭额头,凤斓笑了笑,挽住她的手牵在手里,谢婉卿笑着侧过头,“凤郎,今日准备了莲花酥。”凤斓身体一僵,谢婉卿尴尬地笑了笑,她牵着凤斓的袖口,“放心,不是我做的。”她曾为凤斓亲自下厨,试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