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娇滴滴的莫太太在某变态心里一直都是个柔柔弱弱的形象,要把莫林和杀鸡这事儿联系起来,还真是难为了张文野。
所以在莫林捏着鸡冠,菜刀干净利落地劈下去后,张文野表情也正如那鸡头一般,惊恐又不可置信。
“愣着干什么,水烧好了吗?”
那鸡放完了血,可怜巴巴垂着脑袋被莫林拎在手里。偏偏抓着它那人还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张文野不自觉吞了口唾沫后退一步,将身后冒着滚滚热气的水盆露出来,献殷勤说:“这交给我吧,烫着你可不好。”
“……你不会呀。”
“谁说我不会!”
莫林狐疑地看着他,将鸡递过去:“那你来。”
张文野正待兴致冲冲地撸起袖子加油干时,正巧小宝被宋婆婆送回了家。小孩才一进门,便小跑着直直要往莫林身上扑。
“爹爹……抱抱……呀!”
张文野眼疾手快,拎着小棉衣后领子把人提在半空中,“你爹忙着呢,抱抱抱,每天就知道找他抱,我还没抱够呢!“
小宝哇的一声哭出来,莫林着急道:“你又惹他!”
“我没有!”
“哇哇!爹……爹爹……抱!”
“闭嘴!都说了你爹只能我来抱!”
“哇!!!”
“哎呀张文野!”莫林气急了,一手菜刀一手鸡就要朝他冲过去。张文野把小宝放到地上,手脚灵活绕到媳妇身后去把人抱住。
“林林自然是只有我才能抱……”
莫林上半身被张文野紧紧包着,一双腿又被小娃娃环在怀里动弹不得,他无奈说:“你们就是来捣乱的……”
张文野笑着说:“怎么会,你先生最会干活了,看我将这院子打扫得多干净,虎父无犬子,连带着小宝也厉害,他昨日还帮你叠衣服呢。”
说到这个,莫林本已被一大一小撒娇灭了的火再度又燃起来,“你还好意思说!和小宝一起叠衣服叠着叠着突然打架乱扔东西,弄得乱七八糟的是谁?难道是我还不成??”
“可……这不是没仆人吗?”张文野说到这个,像是突然来了底气,声音也大了许多,“这可是林林你说的,要我们自己动手才算是年味儿。你先生动手了,反倒是你自己不满意了……”
张文野现在倒是有钱得很,生意做大,势头甚至比当年福来还盛。他好不容易将小太太骗去镇上买了套大院,请了许许多多的佣人,以为自己这段凡事都要亲历亲为的劳苦日子终将过去,孩子也生了,夫人也有了,正是他该享福的时候。可这到了年关,自家太太又不知哪儿来的劲头,一定要跑到这农家小院里来过年。
如若是两三年前的自己,做起这些劳务活,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现今张文野在宅子里被莫林养孩子顺带也一并养着,连那身结实的腱子rou都软了不少,若不是莫林每日监督他适度锻炼,只怕是早已成了个大腹便便的张文野。
“我不满意?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
张文野抱着人拿胡茬蹭来蹭去,只觉得这团子一般的小媳妇生起气来愈发可爱娇憨:“林林你怎的越发凶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怀里人儿突然没了声响,张文野以为他是羞了,便嘟嘴凑上去要亲那团软乎乎的脸颊rou,可谁知触碰到的是一片shi漉。
“你果然还是厌了我,我早知道……我如今生了小宝,没腰没tun,肚皮上还有道骇人疤痕,你也没道理还愿意心悦我……我……我明白了……”
张文野一听就知道莫林又犯了心病,忙伸手捂住他嘴,小声凶道:“你明白什么了你,再胡思乱想我就让你下不了床!”
小宝没了声响,两人低头一看,竟是抱着莫林的腿闭上眼,还打起了小鼾。
nai乎乎的rou团子说话还不利索,平日里只会爹爹爹爹叫个不停,不过爹爹有俩,他有时候也不知自己叫的究竟是谁。
不过黏莫林倒是自小就养成的习惯。
小东西像故意跟某人作对似的,每回都要趁着两夫夫亲热之际哭着唤一声爹爹。男人和孩子,自然是孩子更重要些,莫林便都先去哄孩子了。一来二去的,张文野竟是有段日子没开过荤。
“小宝睡着了,我把他抱进去……”
张文野兴高采烈,将小糯米团子扔到偏屋的小床上,小被子也裹得严严实实。出去见莫林正提着鸡烫水去毛,忙凑过去接手做完剩下的事。
等什么都收拾完了,莫林打算去叫宋婆婆过来照看下睡着的小宝,自己和张文野去趟集市,迈出的步子却被男人拦住。
“小宝难得安稳……夫人不想,在这良辰里,同我做些什么?”
莫林明白他意思,红着脸,两手摸到腰间缠上来的那双手,一副要推不推的模样。
张文野懂了,顺势将人打横抱起来,走进屋里用脚关上门,就把心心念念的大餐rou摆在了床上。
冬日穿的厚,扒衣服着实有些麻烦。好不容易脱到只剩下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