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韵教主那乘坐彩轿而来,又乘坐彩轿而回,几近显摆的享受模样,看得我心中一阵子不舒服;而身边五毒教所有教众,却一个个无比兴奋,相互恭贺本教遇上了一件百年不遇的大喜事,连教主都心情愉悦得没有找自己的过错。
在开始几里的路途上,我连连穿梭在数拨教众群中,打探着五毒教的情况;身边所有教众都与自己相谈甚欢,几乎所有知道的情况都被掏了出来;少数大胆的人,更对我连呼“佩服”,连他们教主都敢教训。
随着前面彩轿加速行进,百余教众逐渐跟不上了;我稍微提速亦步亦趋地跟在诗儿身后,可五毒教那四位该死的长老几乎将我当成了敌人一般守护着。
其中,一个叫齐山的糟老头子可恶至极,就像一个包打听,大嘴巴从未停歇过;那双龌龊的浑浊熊猫眼也一直盯着我的身体,不厌其烦地询问我与他教主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弄得我几欲揍他一顿,如黄一行般去见他的创教教主。
半个时辰之后,我们终于进入山门之内,停在一个光秃秃的犹如小平原的山顶平台上。芳韵教主那男人婆似的刚毅声音,就像耶稣的赐福般在我耳边响起,“所有属下听好,本教主为了庆祝表姐神功大成,并喜结十九妹,再加上太上护法终于出关,所以十年一届的庆贺大典本次提前举行。”
话音刚落,四个一直纠缠我的老头子,像吃了兴奋剂似的急速钻进东面那排紧密相连的低矮房间中。
一次小小的庆贺,就被这个小题大做的女人弄成了一次大典,我对她这个神经质的举动感到很好笑,径直走到人堆中,等待夕阳西下之后的“大典”。
似乎真的与我对上卯了,屁心股刚一坐下芳韵就急呼呼地喝道:“袁承志,你个混蛋,此处是你可以随便呆的地方吗?小芳,将他带回去。”
彩轿中另外两个女人,听见芳韵的话语,都哧哧笑了起来,与那个可恶的女人嬉戏在了一起。听见主人吩咐的侍婢,神情一滞,不禁哀求地看着诗韵,口中问道:“公主,我……我……”
双手将垂下的秀发梳向后背,用那张温和浅笑的粉脸看着为难的侍婢,诗韵螓首轻摇,眼神促狭地望着旁边的表妹,口中说道:“小芳,不用去了,你的主人是在给我夫君开玩笑呢?”倾斜娇躯接近面颊上红晕陡升的芳韵身边,轻声说道:“表妹,你不会是害怕他看上了教中的姐妹,心儿吃醋了,才急急将他支开吧?”
此刻。十九妹也附和了起来,笑着说道:“是啊,一次庆贺大殿,不啻于中原过年一次,难怪这些人如此激动和兴奋。”
面上露出一阵不耻的笑容,芳韵教主口中说道:“这些污秽不堪的臭男人,心中恨不得每日都召开庆贺大殿,让教中凡是有点姿色的女子都收入自己家中。咯咯咯,这也正好符合我们母女的心愿,将所有教众都牢牢掌控在手中;五十年以来,本教从未出现过反叛之事,并且根基越来越深,连圣手书生都对本教照顾有加。小表姐,你一直都对这些人太善良,更应该……”
诗韵面色一阵不愉,阻止住芳韵的话语,感叹道:“表妹,你和姑姑的性格都太过霸道了,一直都不给这些兄弟姐妹们好脸色,让他们只是忌惮你;最近三十年,如果没有性情温柔的两代护法,在你和教众之间起到缓冲作用,你这个教主,早已被他们赶下台了。况且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身后的人物的厉害和神秘;一旦反抗我们,最终的后果是所有人都承受不起的。”
在旁边的十九妹眼中,教众面前高高在上的野蛮教主,却有些忌惮温柔可爱的小表姐。
“也许自己也是沾了这个小公主的荣光,才会被她当成好姐妹吧?否则,按照她今天上午所表现出来的狠毒手段,自己也像那些师兄妹一般,在承受着剐皮剔骨、油锅滚身、五毒吸髓的惩罚了。”想到那些残酷的场景,她颤颤地打了一个寒噤,心中对眼前撒娇嬉笑少年教主升起一分恐惧。
握住身边姐妹抖动的手腕,芳韵笑道:“妹妹,姐姐让你受惊了。一切都怪小表姐和姑姑,在众人面前,都像一尊活菩萨,所有人都爱戴她们。无奈之下,我就只有表现得凶狠残忍一点,让教中数万桀骜不驯之辈,被我们恩威并济的手腕所慑服。”自己与母亲一般,都只能做一个毒辣的霹雳教主,让她脸上闪现出丝丝苦涩。
一边与身旁众人天南地北的调侃着,我一边竖耳倾听彩轿中三女的对话。听见三人突然停下话头,眼神齐齐盯着彩轿之后,与所有庭院都不同的高耸院门。
朱红宫门缓缓打开,左右两排身着无袖红衣,莲步轻移,腰身微扭,tun浪稍荡,头上点缀一颗珠光闪耀宝珠的女子,提着一盏盏灯笼向外缓缓行来。眼神掠过这有的娇媚,有的温柔,有的放浪,有的健壮,而又风情各异,绝不雷同的百名女子,我发现她们每一只轻微摇摆的莲臂,都闪耀着一块妖艳的朱丹,那是象征女子贞洁的守宫砂。
回到我身边的齐河等四个老头子,嘴角居然都齐齐流下了哈喇子,啧啧感叹道:“十年了,等待了足足十年时间,终于等到了太上护法教导出来的绝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