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袖中。又道:“那几个孩子都是姑姑新签进来的,看在青玉坊养了你十年、看在司姥姥份上,你多提携他们吧!”
司清湖面色认真,“余姑姑放心吧,我是看能力选人的,不会因为过去的恩怨,为难你的人。”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知道余姑姑要的不止是不为难,而是超出她的艺伎能力范围之外的评分。
“天色太晚了,清湖该回了。”
“姑姑不是这个意思,清湖……”
余姑姑着急起来,下意识拉着了司清湖。
萧桐刚好走进来,看到司清湖被余姑姑纠缠,疾步走上前,从容扯开余姑姑的手,笑道:“我还在想清湖为何这么晚都还不回来,原来是被不相干的人缠住了!”
她的突然出现,让司清湖有点意外,但更多是愉悦。
“四郎!”
萧桐把司清湖护到身后,笑盈盈地对余姑姑说:“多谢余姑姑瞧得起萧某,派这么多伎人参加我们的选秀。可你若让清湖为难,我是不会对你客气的!”
她一眼就看穿这个余姑姑,十有八九拿养育之恩道德绑架司清湖!
“清湖,我们走!”
余姑姑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门口,眼神苦涩,叹了口气。
看来想拉拢司清湖,让自家艺伎得胜是没门了,但愿自己的人争气吧!
“呵,姑姑拉下老脸讨好,可人家都不愿意受。你不与我合作,却跟司清湖谈旧情,碰一鼻子灰了吧?”
柳清沐早已听闻余姑姑瞒着她找了十个艺伎参加萧桐搞出来的选秀,还有四个入围了,遂刚演完《长恨歌》,就来到这个院子,边嘲讽边走到余姑姑身边。
余姑姑也知道她的新戏曲,因为没上过萧桐的讲授班,和白树照着《花木兰》研究,乱搞一通,话本不够丰富、演技也不行,在千人的大勾栏上演了三天,加起来都没有八百人看。
一面庆幸当初没听柳清沐游说投资进去,一面对柳清沐心凉,若是哪个艺伎能在选秀胜出,她就用来替代柳清沐,培养成为青玉坊的接班人。
余姑姑也没给柳清沐好脸色,嘲讽起她的戏曲没人买账!
柳清沐当场暴跳如雷,柳眉倒竖,反驳道:“不是我的戏曲不好,是司清湖和萧四郎害的,若不是她们故意把选秀定在同一时候,我的戏曲就有人看。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
余姑姑冷笑,事到如今她还不明白,若是她的戏曲真那么好,那寥寥无几的看官也会奔走相告,口碑传开了,自然能吸引更多人。可如今的情况是,一场比一场观众少,除了戏曲做得太差,她还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清湖有可能是朝廷某个官老爷的孩子,劝你别想报复她了!”
“哼,还官老爷,都几个月了,若是官家女儿早认回家了!”
距离有人找余姑姑打探司清湖的身世,都两个多月了,为何司清湖那边一丝动静也没有?柳清沐想,八成是搞错了!
余姑姑又道:“即便不是哪个官老爷的女儿,清湖日后也是萧氏当家夫人,别再与萧家作对,绝了自己的路了!”
柳清沐先是不以为意的笑,而后才抓到重点,惊诧不已,“什么当家夫人?”
余姑姑脑海闪过方才司清湖提到萧四郎那情深意满的模样,从萧桐进入院子后,她的视线也一直追随着她。
余姑姑年轻的时候也爱过,一个眼神就明了。
笑道:“清湖接纳萧四郎了。”
柳清沐有点难以置信,轻轻笑了。片刻后,明亮的桃眼寒光乍起。
心想:“若是两情相悦变成强取豪夺,那该有多Jing彩?”
子时,东角楼街的街道变得空旷寂寥,但两边的青楼、赌坊灯火通明,纸醉金迷,传出欢声笑语。
勾栏里的歌声、乐音、欢呼声也从远处传来。
朱色的豪华马车辘辘行驶在路上,车内两人面对面坐着。
“今晚怎么来了?”司清湖道。
“眼看快子时你还没回来,以为那边出什么事了?”萧桐垂下脸,因自己过分紧张,隐隐有点羞涩。
“在指点几个选手,晚了点。”
司清湖笑了笑,心里漾开甜意。
无论萧桐是担心选秀现场出事,还是担心她,她主动来寻她,一起坐马车回家,多了一段二人独处的时间,就让她心满意足了。
萧氏牙行离莲花棚不远,眼看就要回到了,司清湖掀开车帘,寂寥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挂着几盏昏暗的灯笼。
她道:“我们下去走走吧!”
萧桐有些疑惑,但也答应了,让车夫先驾车回牙行。
寒冷的街道笼罩着一层薄雾,她们并肩走着。萧桐看着司清湖冷得双手端在身前,想牵她,手抬起至腰间,又放了下去。
今晚气氛正好,司清湖心情也蛮不错的,不正是商量那件事的大好时机吗?
“四郎,你是不是有话想与我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