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弧度,狠狠地砸在萧桐身上、头上、脸上。
萧桐狼狈不堪地侧过身,抬手遮掩着,“哎呀,你们听我解释呀!”
“别砸我!别砸我!”
床上,萧桐闭着双眼,一双爪子胡乱挥舞着,像是在抵挡什么,嘴里喃喃地道:“别砸我……”
“啊!”
一声惊叫,她惊醒过来,蓦地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乌黑的及背长发披散着,她摸着头发,仔细看了看,干干净净,没有粘着臭鸡蛋,长长舒了口气,原来是做噩梦了。
她坐在床上,陷入了愁绪。
上辈子的事给了她太大Yin影了,以至于现在还做着同类型噩梦。
这也是她得知清湖也喜欢着她,她们两情相悦,她却不敢做出任何越线举动,正式和清湖确立关系的原因。
司清湖是汴京人气最高的艺伎,多少男粉爱慕她,女粉把她视作官人。都怪自己当初财迷心窍,给搞了粉丝后援会这把双刃剑。
赚钱是容易了,若是反噬也会更凶猛。
她作为司清湖的东家,要是两人在一起,被粉丝们发现,梦境的一幕会不会发生?
那些都是宦门千金、子弟,他们冲冠一怒,这萧氏牙行怕是要被整倒闭!
她捏着被子,拧着眉努力思考方法?
直接向司清湖解释,如今正是事业发展期,她们不适合在一起?
她使劲摇了摇头,要是这么说,司清湖以后都不会理她了。难得哄好的人,她可不想再让她伤心了。
如此美、如此好的人儿,她爱惜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放弃她?
她忽然想起,当初和司清湖签的契约,合作期限只有三年。
司清湖不是打算三年后退圈找个地方开铺吗?
自言自语道:“要不跟她说,为了事业,等三年后再在一起?”
“只要好好谈,清湖一定能理解的。”
虽然她的灵魂二十七岁,但原身和清湖一样,都是十八岁,三年后才二十一,在现代还是小年轻呢,最适合谈恋爱了!
真是两全其美,她释然地笑了,顿时觉得自己无比聪明!
午后,上完最后一期戏曲讲授班,到了酉时。
冬天日照时间短,太阳已经下山了,只剩下金黄的余晖映照着萧氏牙行后院。
萧桐知道司清湖已经排练完了,想到要和她商量三年后再确立关系的事情,特意献殷勤,到街上买了司清湖最爱吃的ru酪糕。
热腾腾的,捧着进入司清湖的房间。
司清湖卸下了戏服,刚换好白色常服,从里间走出来。
看着萧桐,笑道:“明知是晡食时候,灵儿已经去厨房打饭了,你怎么还买ru酪糕,不怕我吃胖了?”
萧桐坐在桌子前,满脸都是宠溺,“你太瘦了,是该多吃点,快来尝尝。”
“最近萧家做了好吃的,老夫人都让你带给我,真的有点重了。”
“怎么会呢?”
“你不信我!”
说完,司清湖并拢双腿,侧身坐在了萧桐腿上,抬起双臂,勾着萧桐的脖颈,道:“怎么样?”
距离骤然拉得很近,白皙胜雪,娇艳欲滴的脸几乎要蹭到她的脸上,淡淡的体香袭入鼻息,勾人的眉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是噬人心魄的小妖孽。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萧桐始料不及,心里紊乱不堪,倒吸了一口气。
心里在哀嚎,“能不能不要这么撩人?”
她本是来跟她商量三年后再在一起这件事,可司清湖一撒娇,她浑身像是被羽毛划过,酥痒难耐,热气蔓延遍全身。
别说三年,三秒她都难以忍受,恨不得将人扑倒在桌子上!
她咽下一口水,头微微后靠,拉开了些许距离,免得自己真的忍受不住,笑道:“一点也不重!”
“撒谎!”
萧桐矢口否认。
司清湖从她的眼眸看到一闪而过的顾虑,转而道:“你是有话想跟我说吗?”
额……萧桐有点心虚,心想,司清湖俨然当作她们已经确认关系了。
再瞟了瞟两人暧昧亲密的坐姿,提这茬会不会扫了司清湖的兴致?
要不等哪天遇上氛围严肃的时候再说?反正离三年还有很长的日子,就这样吧!
既然被看穿了有事,要是说没事,司清湖可能会想偏,于是道:“是有事跟你商量。今日最后一期戏曲讲授班上完了,虽然解决了话本的问题,可会演戏曲的艺伎,在汴京除了你们就没几个。”
她早已认清了这个形势,想与讲授班的牙行、教坊合作,在勾栏举办一场选秀,面向汴京所有人,通过选秀来培训、选拔出适合演戏曲的艺伎。
今日在讲授班最后一节课,她把想法提了出来,学员们大多都愿意合作。
戏曲的流行是大势所趋,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哪家牙行、教坊会傻得看不清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