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纪清第一个找的合作对象是你?”短暂的沉默后,傅归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旗越嘴角微勾,用尽量不那么愉悦的语气轻描淡写道:“是啊,昨天晚上一起洗澡的时候坦白的。”
“昨天?”傅归眯起眼,又追问一句。
“纪清也是聪明,抱着我在我背后写字。不过这种方法太耗时间,昨天晚上我们两个几乎没睡。”旗越故意叹气。
傅归不说话了,他沉着目光看看旗越,又转而看看纪清,后者正垂着脑袋坐在那里,没Jing打采的样子。
看来真是困了。
那句“为什么一开始不找我合作”的话梗在喉口,到底是没说出来。傅归做了几个深呼吸,把心头莫名的烦躁火气压下去,又问旗越:“邢墨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是不知道。”旗越耸肩,“邢墨不爱说话,但为人十分可靠,那个邢寒就不一定了,他跟纪清有仇,一听说我们要造反,不得第一个上报季家。”
“不是我们要造反,是你们。”傅归提醒。
“你不就是念着纪清没第一个找你商量这事吗。”旗越莞尔,“如果纪清第一个找你合作,坐在你怀里,眼巴巴看着你,紧张得快哭出来……你恐怕比我答应得还快。”
傅归跟着他的话想,还真把这个画面想象出来了。
答不答应不知道,硬倒是硬了。
鸡儿很争气,可傅归还是嘴硬地淡声道:“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但不会加入你们。”
“我明白,就是加入我们的意思。”旗越揶揄一声,又朝纪清说,“正好把傅归拉下水了,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吧。”
没人应声。
“纪清?……纪清?”
——这两个Alpha吵死了。
纪清皱起眉,对面两人的信息素闻起来呛鼻又上头,不至于吐出来,却令人难以忍受。
“他身上的信息素越来越浓了。”旗越仔细嗅了嗅,忽地挑起眉,“闻上去,竟然不是属于Omega的味道。不愧是顶级Alpha,这信息素都让我觉得难受。”
“是Alpha的易感期。”傅归望着坐在那里的纪清,“没有Omega挺难熬的,而且他没法再打抑制剂了。”
“一看你就不经常看生理科普的读物。”旗越暧昧地笑了,“Alpha在易感期想寻求的是安全感,哭哭啼啼地占有Omega确实能获得心理满足,但被更强者征服同样会让Alpha获得满足感……或许更甚。”
“我们两个与他平级。”傅归说,“谁也没法让他觉得安全。”
“确实。”旗越脱了外套丢在一边,轻快道,“单独上的话,说不定纪清还会反攻,但如果我们一起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傅归站在原地没动。
“纪清身上Omega的特征更加明显,虽然现在进入易感期,但抒解一次两次说不定就能恢复正常。”旗越故意顿了一下,“又或者,你愿意找一个Omega喂他,我也没意见。”
……
纪清觉得自己烫得厉害。
他的神智还没完全剥离,他能听见傅归和旗越的对话,但无法理解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纪清站起来的时候摇晃了几下,他一言不发地走向傅归,这人的信息素最具压迫性,也最令人不安,而消除这种不安的唯一方法,就是压回来。
狠狠标记他,进入他,把他弄哭,让他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
殊不知,傅归也是这么想的。
纪清一手搂住傅归的脖子,一手去解他衣服,男人只穿了件贴身的衬衫,扣子一解,光裸结实的胸膛毕露无遗。
“你的味道真让人不爽……”纪清低声喃喃着,他想去咬傅归后颈,可受身高限制没法咬到,傅归察觉到他的意图,主动弯下腰来靠在纪清肩上,纪清毫不客气张嘴叼住,把傅归后颈咬破了。
一阵暖热过电似地传遍腺体,接着整个身体都被纪清的信息素串得酥麻,这是糅合他们三人的味道,却也带着纪清原本的味道。
有点疼,但竟然意外很爽。
像喝醉酒似地飘飘然。
旗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纪清身后,他抚上纪清的脖子,用指腹摩挲着他突出的喉结,纪清颇有些凶狠地扭过头来,旗越捏住他下巴。
“想咬叔叔吗?”旗越笑问。
纪清不跟他废话,像一头发情的狼似地抓住旗越的头发,缠上去撕咬他后颈,旗越许是被咬疼了,轻嘶一声,却又极爽地叹息:“如果来几个级别低的Alpha,恐怕能直接被纪清咬成发情期……他的信息素太厉害了。”
“那可是我们三人的信息素。”傅归低声说着,想伸手把纪清的上衣解开,孰料纪清警觉地扭转过身来,接着扣住傅归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纪清目光灼灼地盯住傅归,反客为主地把手伸进他衬衫里,躁动地抚摸那片宽阔的胸膛,“让我摸摸……舒不舒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