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在亲王府邸就职的人都知道,时生亲王绝不允许在花园草坪上进行任何烧烤活动。
今天是第一次破例。
纪清穿梭在Jing致的餐席中,时不时点一下瓷盘中自己爱吃的生rou串,身后的聂杨便及时按照纪清的要求把rou串收到餐车上,最后推到烧烤架旁,耐心排队等待倪深烧烤。
长桌尽头,傅归和邢墨心照不宣地看向站在烧烤架旁的纪清,那小家伙把两只手背在身后,好奇地看着滋滋冒油的烤串,时不时还询问倪深几个问题。
旗越倒是从容多了,他慢慢品着酒,幽幽然地说:“那小子鬼心思多,说不定现在这样也是装出来的……有了前车之鉴,你们还信他?”
邢墨轻轻瞥他一眼:“这几个月你天天问倪深他醒了没有的时候,可不是这种语气。”
旗越耸了下肩,却是转向傅归:“现在怎么办?还是按照原计划帮他塑造记忆?”
傅归:“你要让一个心智尚幼的成年人以为他自己是性奴吗?”
“听起来确实不好Cao作。”旗越托着下巴想了想,嘴角扬起来,“不过,倒是可以用这方法试一试他这状态究竟是真是假。”
“他才刚醒,你别乱来。”傅归语气微沉。
“时生这是心疼了?”旗越惊异地挑挑眉,“我没记错的话,昏迷前你还把他当个玩具。”
“我是怕你制服不了现在的他。”傅归眯起眼,“记忆受损、心智返幼,他现在与小孩没什么区别,撒泼耍闹起来,你制不住他。”
“那我更要会会他了。”旗越把酒喝净,笑得邪气,“我喜欢养成。”
……
前脚还说着想试试纪清真傻假傻的旗越,后脚就把人带回自己卧室哄着玩。
纪清吃了一身的烧烤味,回来就闹着要洗澡,洗澡就洗澡吧,还闹着要小鸭子。
一捏吱吱叫的那种。
旗越没跟小孩打过交道,不惯他这毛病,本以为板起脸凶他几声就没这么多事了,孰料他才说了句“洗澡就好好洗澡”,下一秒便被泼了一身的水。
纪清比他更凶的喊叫震耳欲聋:“我就要小鸭子!”
晚餐时还慢条斯理地说着喜欢养成的旗越,转眼就恼了。
“没有小鸭子!”
坐在浴缸里的纪清怔了怔,一时没说出话来,旗越没听见纪清的反抗声,觉得他是妥协了,于是轻轻松了口气,刚想询问要不要帮他洗澡,就听见纪清哭出了声。
这回轮到旗越怔住。
“小鸭子……”纪清放声大哭,“我就想要只小鸭子……怎么这么难……”
旗越:“……”
——撒泼耍闹起来,你制不住他。
这么一想,傅归说的不无道理。
几分钟后,亲卫把鸭子送到旗越手中,旗越又把鸭子送到纪清手中。
纪清捧着小鸭子破涕为笑:“你人真好。”
旗越隐约听见纪清声音含笑,淤堵在胸中的那一点不悦霎时烟消云散了。
一年前那场黑色的国典过后,旗越曾冲动地发下毒誓,这辈子不再理会与纪清相关的一切事物,可真当再次听到纪清这个名字,他心里还是会悸动,欣喜夹杂着酸楚,却竟没有一丝怨恨。
毒誓立下就是要被打破的,旗越不在乎。
他靠坐在洗手台旁,虽然遗憾于看不见纪清现在是什么样子,却满足于听到他一举一动发出的丁点声音。
从纪清回到府邸那一刻开始,他已经这么满足了许久。
“喂。”坐在浴缸里玩小鸭子的纪清含着鼻音叫他,“陪我一起玩小鸭子吧。”
旗越轻轻笑了声:“这样,你叫我声好听的,我陪你玩鸭子。”
纪清抱着小鸭子眨眨眼,觉得自己不亏,于是开开心心地叫他:“好叔叔。”
“?”
“好叔叔,陪我一起玩!”纪清见旗越没动静,以为是自己叫到了他心坎里,当下再接再厉地呼唤他,“好叔叔,求求你了,小鸭子很可爱的。”
好叔叔旗越在唇角留了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慢吞吞地脱下衣服,又慢吞吞地走到浴缸边,在黑暗的世界中准确无误地捏住了纪清shi漉漉的下巴:“好孩子,你最好脑子真的坏掉了,否则我一定会好好陪你‘玩’的。”
最后一句话说得含糊又暧昧,可纪清不吃这一套,他甚至报复性地拿起小鸭子打旗越脑袋,不服气地大叫:“你脑子才坏掉了!”
鸭子打在头顶,一下下地吱吱乱叫,旗越任他打了几下,忽地扣住纪清手腕将他提出浴缸,紧接着,一具温热有力的躯体贴上纪清的,又把人抱进浴缸坐好。
纪清被他一上一下搞得迷迷糊糊的,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旗越怀里,他扭头看了旗越一眼,肯定道:“叔叔你真厉害。”
旗越扬起嘴角,将计就计:“叔叔这么厉害,你亲叔叔一口好不好?”
话音刚落,鸭子嘴就跟旗越的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