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醒了,但他不想动弹。
他仰卧在柔软的床铺里,有些混沌的脑袋渐渐明晰起来,昨天的那些个画面一帧不落地在纪清眼前播放,每一帧都血淋淋地撕开他看似坚硬的外壳,将他最羞于启齿最yIn荡放浪的一面呈现出来。
像喝醉酒发酒疯的人第二天却意外记起自己都干了什么蠢事一样。
在长河一样的记忆中,纪清奋力地大浪淘沙才能模糊地想起自己曾有过一次发情期,可那已经是太过久远的记忆了。在之后的岁月中,他每次的发情期都由几针抑制剂来解决,久而久之,他熟悉了被压抑的感觉,也不再知道自己会在发情期做出什么事来。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印象里,正常Alpha发情绝不是自己这个样子。纪清默默地想,自己在发情期怎么会变得如此失智,是因为平日里抑制剂打得太多太多了吗。
他在被子里蜷缩起来,第一次有了全身上下都提不起力气的无助感。
纪清想重回战场,想重新领导兽军收复失地,可忆起不久前的战场生活,又觉得那些已经过去了很久。他不甘地发现自己曾经锋利无匹的棱角竟被这几天的安逸磨得不再骇人,也荒唐地发现自己内心对于战场风沙出现了难以言说的抗拒。
作为吹鸢的将领,他本该拼着命也要爬回战场守卫国家,可作为一个完完本本的人,他又贪恋这种悠闲安逸的空气,渴望这种带有归宿感的生活。
纪清又默默地想,归宿感,他为什么会对摇筝的国土产生归宿感?如果不能作为吹鸢将领扞卫自己国家的领土,那么在敌国寻求归宿感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他首先是吹鸢的将领,其次才是一个完完本本的人。
中午,倪深来送过一次饭,见纪清背过身去不愿说话,便温声提醒:“大人,我就在房间门口,有事的话,随时叫我。”
纪清不言语。
倪深退出去,却在走廊里遇到傅归,他知道时生亲王又是来看纪清的,于是微微颔首,将门口让开。
傅归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隔离措施这么好,却依旧有浓度不低的信息素从房间里溢出来——纪清恐怕快要到发情最剧烈的时候了。
“他怎么样了?”傅归问。
“刚醒不久。”倪深回答,“我给纪清大人送了点饭,里面放了些安神的药物,虽然没有抑制剂的作用,但可以让他感觉舒服一些。”
“辛苦。”傅归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最终却还是没进去,他转向倪深,“今晚我守着他,你去好好休息吧。”
“好的,大人。”
……
直到晚上,自己都没有再发情的迹象,纪清欣慰之余稍稍松了口气。
进浴室,打开淋浴头,温热的水当头浇下。
热腾腾的水蒸气让纪清舒服地放松下来,每个毛孔都尽情打开,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的热量,好使全身上下都服帖在一室水汽之中。
等纪清感觉到全身热得不正常的时候,他已经在热水的淋浴下硬了起来,低头一看,胀胀的一根吊在腿间,头部都泛起诱人的红。
最初的紧张过后,纪清又陷入了那种喝醉酒似的轻飘飘的状态,他开始在热水中哼哼唧唧,开始失去清醒的理智,开始由本能指导行为。
以至于,他根本没发现傅归进了浴室。
洗浴处单独用玻璃隔开,虽说一览无遗,却还是有水雾把里面的纪清阻隔成影影绰绰的色块,傅归站在原地没动,像在测试自己能在这样浓郁的信息素中坚持多久。
没有旁人在场,纪清忍不住自己抚摸起了身体,经水洗过的身体又嫩又滑,摸上去手感极佳。他抚着平坦的胸膛,用指尖逗弄胸前硬起来的软豆,在此之前纪清很少自慰,或者说根本不会自慰,因而甫一摸上自己的ru头,他整个人都敏感得颤起来,旁若无人地呻yin着。
“嗯……舒服……”
两只手各自摸上ru头,毫无章法地乱揉乱捏,被蹂躏的胸膛不断向他传达出过分的快感,让纪清在热水的浇灌中断断续续地哼唧起来。
“好舒服……嗯……舒服……”
腿间的Yinjing翘了翘,可怜巴巴地乞求着一点抚慰,纪清分了一只手下去握住性器,照着他人的样子前后撸动起来。
“嗯……嗯啊……”
傅归站在浴室门口,眼看着玻璃后面快乐自渎的马赛克人影,耳听着毫不收敛的浪荡呻yin,裤裆里很快绷了硬硬的一块。
原本是能在那里站到地老天荒的,可当他听到纪清喃喃念叨后面也shi了的时候,刚刚筑起的牢固防线霎时不攻自破,他一步一步地走,慢慢朝纪清那边逼近。
玻璃门被打开,傅归一眼就看到被热水浇shi的纪清,他正正站在淋浴头下面,一边抚弄着膨胀起来的ru头,一边撸动着硬邦邦的性器,不断有热水流经他的身体,染上一种半透明的质感。
纪清恍惚地一抬眼,看见傅归走了进来,下意识的羞耻让他顿时像小孩子做错事似的放下手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