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鸣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没睡几个小时便惊醒过来,醒的时候腿还敞着大开,像被掰开的铁丝一样,合不上,不知道是韧带被拉伤了,还是一个姿势保持太久了,疼的不行。
全身都疼的厉害,未经开发的甬道初次使用前没有被好好的开拓,导致从xue口到深处,都是一阵阵撕裂感。内里还有丝丝粘ye流淌,黎鸣用手指往内探了探,牵出一丝混着血丝的白浊。
黎鸣怔怔地盯了会儿,突然想起自己最后丑陋的样子,全身抖了一抖,难以呼吸地干呕了几下。表情却越发越木楞,他沉默地扶着栏杆坐起向后看了看,床单被弄脏了,黎鸣抿了抿嘴,艰难地迈着步子走向厕所。
热水浇灌在残损的身子上,黎鸣疼得打了个哆嗦。
后xue太痛了,黎鸣不敢对着冲,只能将花洒对着后腰,靠着水流冲刷着,微微收缩着xue口想让里面东西流出,冲了一会,黎鸣感觉没东西再流出,虽然内里还是感觉粘腻,但还是关上了水,太疼了…
算上体育课,黎鸣翘了三节课,最后一节还在上。黎鸣拿出老人机看了看,过去已经迟了。
黎鸣抽出床单,小心地将水对着染上粘ye的一小块,他只有这条床单,害怕晚上干不了,他不敢整块拿去洗。
这间宿舍晚上除了黎鸣,晚上是没有人住的,秦毅和另一个舍友只是占一个床位以备不时之需,剩下一个常住的早在刚安排宿舍时就四处打听搬到了其他间。
这很好,黎鸣默默想着,把洗完的床单在栏杆上挂好,至少他还有个喘息的地方。
刚搬进来的第一天,他在听到秦毅和他一间宿舍,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但秦毅在宿舍门口一看到他就走了,而后就传出他去申请了走读的消息。
那时候开始黎鸣才真正意识到,秦毅也讨厌他。
所有人都觉得正常,没有人想和黎鸣一个寝室,黎鸣看着远处想着,自己像狗一样跟着他,他也不想要,他不屑于自己的喜欢。
黎鸣艰难地换上裤子,疼得牙齿直打颤,他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似乎并没这么美好,没什么可抱怨的,也算是梦想实现了吧,黎鸣在心里默念着。
从小到大他都没尝过什么甜。
晚上还有一份工要打,黎鸣试着走了几步,适应了一下疼痛,低下头,将苍白的脸隐藏在刘海之下,黎鸣拨了拨头发,有些不安,初中时查的不严,但现在高中老师已经三令五申点名他了,黎鸣习惯了有东西遮蔽,对着老师要亲自拿剪子来的警告有些揣揣不安。
像是要把他这个Yin沟里的老鼠放到阳光下晒死。
另一边
秦毅漫不经心地转着笔,思绪飘远。
年级第一带头翘课,他第三节课进门的时候,相熟的都来打趣说还以为看他和黎鸣都不在,还以为和那个怪胎干啥去了——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他只是和气地笑了笑,没有应声。
别人眼中的秦毅是什么样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因为他就是这么活着的,活成别人心里所认为应该有的样子。
这是他第一次出格。
面对黎鸣的时候他有一种冲动,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但是黎鸣……秦毅低下头冷漠地盯着墙上的裂纹。
一个玩具罢了。
秦毅告诫着自己,只是让人有点心痒的玩具罢了,不用花心思在一个肮脏的东西上。
黎鸣混着下课的人群出了校门。
身上实在疼得厉害,又怕被人发现,所以卸货的时候慢了一些,被经理骂的狗血淋头,黎鸣弓着身子说着对不起。
经理翻了个白眼走了。
汗出了一身,黎鸣打了个哆嗦,觉着脑袋有点重,但身上的痛觉分散了些注意力,便没太注意。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床单还有些chao,也只能将就着躺了。
黎鸣觉得今夜有点难以入眠,下面磨得厉害,又有些冷,半梦半醒地过了一夜,睁开眼时天还没亮,黎鸣有些起不来,不止是疼,还浑身发软,黎鸣蜷了蜷。
黎鸣慢慢摸下床,有些不想动弹,秦毅会怎么看他,
早读快开始了,教室基本坐满,黎鸣在楼梯口徘徊着,有些胆怯,平常他都是第一个来的,不用被这么多人看着……黎鸣听着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心头一紧,埋着头进了教室,黎鸣觉得交谈声似乎小了,若有若无的视线刮着他的后背,黎鸣牙齿打着寒战,迈着小步别扭地坐到自己位置上。
他没有同桌,位置是老师在第四组的的第一排前面又给他加了一个。
秦毅抬了抬眼,又不在意的移开,微微皱了下眉。
黎鸣背对所有视线,难受地喘了两口,不得不俯下身子趴在桌子上,黎鸣捏了捏手臂,浑身又开始发冷,他抱紧手臂头朝着课桌一角趴着,不知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
“扣扣”什么在敲击,黎鸣想要转个头,但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黎鸣…”好像有人在推他…睁不开眼…
“黎鸣”秦毅的表情越来越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