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i壳打量,问道:“是华阳派的事?”
“不是……”溪风收回伏羲琴,望向苏晚晚欲言又止,“我为自己算了一卦。”
苏晚晚毫不在意:“不是说神祇圣人与天同寿么,你还怕什么?”
“是情卦。”
“……”
苏晚晚停止旋转gui壳,很是诧异地望向溪风。
见对方神色忐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歪头问道:“也不知哪家女子入得了你的眼?”
见苏晚晚笑闹模样,溪风神色恢复平静。
他扭头看向亭外:“又下雪了。”
苏晚晚见对方岔开话题,便也不再追问,吧嗒放下gui壳,托腮看着雪景。
半刻后,她问:“溪风,你为何不教我占卜之术?”
其实她一直奇怪,在符诀和术法上,溪风对她是倾心尽力,可只要涉及占卜,别说最基础的卦象,对方连提都未曾提过。
不管是上古志、仙史,都不约而同写着,说伏羲族的占卜之术,可观因果查造化,是唯一能占卜Jing确的上古一脉。
她一直等着溪风教授占卜之术,甚至旁敲侧击地提起过,可一百多年过去,对方毫无表示。
“占卜之术会反噬的,轻则伤及体肤,重则元神俱灭。”
溪风神情淡淡的,语气也波澜不惊:“修成占卜之术后,我也只用过三次。”
“一次为上古一脉,洪荒战乱,众仙相继凋零,我正在元清宫闭关,因牵挂族人安危,便在九天之上测了一卦,卦象为吉。”
“一次为兄弟,他想与心爱之人相守,却被jian邪挑拨,最后郁郁而终,我在昆仑为她测了一卦,卦象为凶。”
“一次为自己……”
溪风没说下去,苏晚晚觉得第三次应该就是今日这次。
她升起了好奇心:“那你这情卦结果怎么样?”
“……我没看。”
没看?!
苏晚晚撇嘴。
这是骗人呢,肯定是看了不告诉她。
正想着,溪风起身站起:“晚晚,我得回华阳派了。”
苏晚晚毫不意外,她已经习惯对方时不时会回去一趟,所以很轻松的问:“何时回来?”
溪风走到院中,这才转身,默默注视着苏晚晚。
苏晚晚对上溪风视线,不由自主皱起眉。
不知为何,她觉得对方很难过。
她缓缓站起,意识到溪风今日与往日不同。
那云淡风轻的表情下,藏着她也看不透的情绪。
须臾,听见对方说。
“晚晚,我不回来了。”
说罢,溪风转身朝外走,他没有选择御剑,而是踏雪而行。
雪势渐大,渐渐将他头发染白。
苏晚晚看着溪风背影,心头莫名抽搐了一下。
这种不适转瞬即逝,她站在凉亭檐下,目送溪风远去,并未踏出一步。
晚上,苏晚晚点了火盆,正煮着茶水,忽然觉得心头一疼。
克制蜷缩的冲动,发现这痛感似曾相识。
微微张开右手,掌心显现狐族印记。
赤狐的形状。
是刨心头血求救,师姐出事儿了!
苏晚晚猝然站起,几乎没多想,径直拿起长明剑就朝外跑。
刚刚推开房门,又急忙折回。
她走到书桌前,拿笔沾墨,在素娟布上留信。
‘夫君,师姐突遇险事,我必须前去相救,若你回来我仍未归还,请耐心等我几日。——晚晚落笔’
时间急迫,苏晚晚也来不及遣词造句,写好后把绢布压在门后的立架上,这样对方一进门就能看见。
布置好一切后,才和门离开。
捏诀测算师姐所在的位置,竟发现是魔域的方向。
去魔域最近的路,是穿过洪荒界,路程半日。
出乎意料,她来到魔域边缘,发现传说中灵寳上仙设下的封印却是打开的形状。
云层中藏匿着许多天兵,苏晚晚瞧见一旌旗上的图案,认出就是溪风所说的九野宫。
当即猜出,可能小勺已经恢复了魔尊的身份,天庭如此兴师动众,是为了除掉小勺。
她瞅准机会躲过天兵巡逻,有惊无险混入魔域。
随后朝师姐所在的位置奔去。
师姐他们躲在一个废弃的石头林中,苏晚晚看见丹彤浑身是血,差点握不住手中的剑。
“小碗?”
苏晚晚望向唤她那人。
是小勺。
他抱着丹彤,黑衣束发,与凌沧晟的模样相差无几。
她张了张嘴,半晌才发出声:“我师姐怎么了?”
小勺神色悲呦,哽咽着道歉:“对不起……”
苏晚晚蹲在丹彤身边,捏诀探查对方情况,发现未伤及内丹,这才松口气。
她望向小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