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医学世家,影视巨头,服装龙头——做着倒卖人体器官的买卖。
夜家,正经公司,科技新秀,工厂遍地——做着跨国贩卖军火的营生。
两家都披着商贾巨富的幌子,经营的风生水起。
白家有一个小公子,也是惟一的一个小公子,白净,漂亮的不像真人。
夜家也有一个小公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小公子,帅气,尊贵,冷艳的不食人间烟火。
两个公子几乎同年出生,也备受着众人的瞩目,从小经受各种非人的训练,长大后也优秀的跌破人的眼球。
如果白家的白糖子夺得了钢琴比赛一等奖,夜家的小公子就勇摘少年武术的桂冠。
两个人从小比到大,同一个学校,同一个高中。
表面总是礼貌而周全,背地里却恨不得对方去死。
两家人恩怨已久,久到爷爷那一辈。
白糖子总是众星捧月,不是明星堪比明星。
夜航也是众人围聚,举手投足都是掌权人的气派。
如果说白糖子优秀,那夜航更是明月出尘。
如果说夜航万里挑一,那白糖子也毫不逊色。
两人成绩也是年纪第一第二,永远上下浮动,却谁也没有拿捏住谁。
宴会上两人都是主角,各有各的帮派,围在一起鄙视着对方。
鲜衣怒马,少年青色。
觥筹交错的宴会,推杯换盏之间,眼神也是如刀子一样的犀利,隔着空气,恨不得剜下对方的一块rou。
*
白家的变故就发生在一夕之间,盛世如断了线的风筝,土崩瓦解。昔日围满身边的蝇营狗苟,顷刻就变成了恨不得此生都没关系的局外人,白家满门坐监,拼死保住唯一的继承人,托管家刘伯带去三不管的N国。
几经周转还是被夜航的人抓了回来,一路颠沛,白糖子死心的坐在回去的车上——大不了就是一死。
刘伯望着面色苍白,身受巨变还保持着脊背挺直的白家唯一的小公子,心里百感交集,这回去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情况,落到夜航手里,怕是不会那么好过。
夜家的别墅白糖子不是第一次来,这是夜航自十六岁起就单独开辟的独门独院,有健全的安保,有象征主人身份的低调奢华。
那年十六岁的生日白糖子还十分高调的送了一个开门大礼——满目血红的深海珊瑚,如今这珊瑚还在,人却已经物是人非。
白糖子沉yin片刻,抬腿迈进夜家大门。
接待他的是夜航的副手之一,申道。后面跟着几个手下,也同样恭敬,望向白糖子的时候,有个人明显抬头多看了一秒,被白糖子恨恨的一盯,立刻吓得垂下眼帘。
申道假装没看到,做出恭敬的邀请手势,腰背下躬,还和以前一样:“夜少在里面等着了,请白少移步。”
白糖子被申道指引,带着刘伯,移步到二楼的书房,夜航在翻看一本书,低着头,脖颈连着脊柱,一条弯曲的直线一样,带着傲人的身高,散发出强烈的气势。
这个气势白糖子也有,白糖子缓步走到夜航身边,敲了敲沙发的扶手,漫不经心道:“怎么,抓我回来就是让我看你看书?”语气有三分的不耐烦——还是那么高傲。
高傲是与生俱来的,发自骨子里。
夜航抬头,刘伯很有眼力劲的打了声招呼:“夜少好。”
夜航没回答,对着白糖子依旧骄傲不逊的身姿,欺身走到他身边,离得太近了,白糖子蹙眉,后撤了一步:“我说你有屁就快放。”
夜航听了这句毫无修养的话不气反笑,转身离远了点:“你们白家只是破产被抓,而不是丢了修养,逃了一路,怎么?连礼貌都丢了?”
刘伯有点诚惶诚恐,这个时候,夜家只要不落井下石他就阿弥陀佛了,既然小公子拉不下面子,就自己来好了:“夜少,白少还小,他不懂的地方请你多多包涵,白家蒙受不白之冤,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希望夜少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夜航冷笑的看了刘伯一眼:“不白之冤,那你们真是受委屈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出手相助也是应该的,最近风头紧,白少就躲在我夜家吧。”
白糖子再次蹙眉。
夜航接着说:“不过我夜宅从不养无用之人。”他玩味的看着白糖子的身体,上上下下肆无忌惮的打量,看的白糖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和恶心。
夜航直视白糖子的眼睛:“先把他扒光吧。”
声线平淡的下了一道指令,却如平地中一声响雷,连申道也出乎意料,他以为自家小公子把白少请来无非就是打一顿,作弄作弄他消消气,没想到到出手就这么恶劣,毕竟两人还都很年少。
书房里还有很多人,除了刘伯、申道还有很多手下,白糖子睁大愤怒的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呲眉裂目:“你说什么?”
几名手下已经走了过来,刘伯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