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生意场上在商言商,不能将私人恩怨放进来。可祝炎到底跟项骆是一起的,得罪了祝炎就等同于得罪了项骆。
虽说不会给路生新带来什么实质上的影响,却也不是路生新愿意看见的。
他们应该是朋友,而不是这恩锋相对的敌人。
路生新忙到:“我们也是不愿意跟他们做生意的。可是没办法。他们那形成了一个小圈子。不跟他们做生意,其他人也会拒绝跟我们做生意。我们好不容易再那边扎下根,也没办法换地方。再加上,他们那一圈子掌握了当地最好的资源最好的货!我们是真看不上他们的为人。可……”
路生新也是在极力的表达自己的无奈。
祝炎还是相当冷静的,问道:“那他们都做什么恶了?”
路生新确认祝炎语气里没有迁怒自己的意思,这才缓了缓语气,道:“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他们叫我们买来的东西,永远都是分好货和劣等货两种。他们跟官方做生意,送过去的都是质量最好的。那些质量不好的,肯定就是用他们开的小超市里普通老百姓的。别的也就算了。这世道不讲究好坏。可吃的上头他们也敢弄Yin阳两种。”
项骆语气严肃了些:“那你们也给他们送?”
路生新目光暗淡了些:“其实粮食我们很少过手。毕竟走的远,粮食长途运输的不确定性太大。我有认识的人,他被授命大量去乡村收购那些政府明令禁止不让食用的发霉的粮食。这些原本都是政府明令禁止食用,会换购上去统一销毁的。可他们出价比政府高一些收走。而且量非常大,乃至越来越大。是成百上千吨的。其实我们也很奇怪,他们买那么多发霉粮食干什么?这样的粮食,就算煮上几小时杀了超级真菌,吃了一样又可能会变成丧尸怪物。”
这世道多少都会有人做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情,他们四处做买卖的,就如同一个飘忽不定的浮萍,总要有一个根。
可惜他们扎根的不是一个好地方。
项骆只问:“你给他们做事多久了?”
路生新其实出村也才一年,不可能接触他们时间太久。
路生新也感觉到了二人的严肃,隐约想到了。也许这一次就是脱身的好机会。
“不到三个月,其实总共就交接了四次。前两次发现以后,不是没想过,只是他们是一个圈子结成的利益网,我们推了他们的大单子,那一个市的其他大生意就都别想碰了。这两次的生意越做越大。我们也怕真的会害了什么人,所以也在想办法看能不能摆脱。或是换个地方扎根。只是我们也是百十来号人,这时候已经错过了打拼最好时候,想要在异地扎根又谈何容易。”
项骆没再问话,他们不是没想过拒绝,只是时世让他们没得选。不是所有人都有项骆这样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条件。
祝炎冷静些许开口只问道:“那如果说,我想打破这个局,你能帮我吗?”
路生新刚要开口,她身后的同伴却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路生新回头,问他们一句:“要是能一次解决是好事。”
“可万一……”路生新的同伴还是希望更稳妥一些。
“那就搬家。或者彻底成为游商。那帮人现在风头正盛不假,咱们必须仰人鼻息。可万一哪天他们倒了,咱们也只会受牵连,还不如早做切割。”
这是路生新经历过的血粼粼的教训。
不能一时看着对方风光,哪怕不愿意也捏着鼻子按照对方指挥的去做。
当初她家里没粮食,她跟母亲娘俩看着周振兴一家在村中风光一时。媒人上他们家来给周家说亲,哪怕他们母女俩都不喜欢周振兴一家的为人,可看着空空的米缸,为了吃口饱饭便将当时尚且年幼无知的路生新嫁过去了。
后面她能逃脱是侥幸。
现在其实是遇见了差不多的情况。
不太一样的是这一次路生新想过自己解决问题,只是他们人数太多,最好是用怀柔一些的方法。可老天爷对她真的不错,让他就这样遇见了项骆二人。
路生新说的有道理,其他人面面相窥,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
祝炎没有紧逼着几人做决定,而是对路生新道:“如果你相信我们,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会亲手收拾他们。如果你们帮忙,能让我省不少事。事成以后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退一万步,就算不成,我也有能力给你们一笔不菲的资本,足够你们在新的地方安家落户。这世道,就算一个人是土皇帝,换个地方是龙也要盘着,是虎也要卧着。伤不了你们。”
祝炎鲜少认真对待一件事。因为能够激起他做什么的事情本身就不多。
而祝家,是祝炎已经酝酿了两年想要对付的存在。只是祝炎自己也没想到机会竟然就这样被送到了眼前。
这话无疑给路生新一个希望,听得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