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很好,地毯上也镀着一层银光。
床上的人安静的躺着,呼吸平稳,胸膛一起一伏。
封流坐在客厅里,双手交叉,目光盯着桌子。陈植坐在他对面,拿起一杯茶,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热茶喝进嘴里,茶香味道极好。
“嗯,这茶不错。”陈植赞叹了一声。
见人没说话,又开口道:“放心吧,我检查过了,陶冶的脑部肿块已经没有了,昏厥也是因为血ye畅通后记忆大量涌现而出现的情况。”
“他睡了一天了。”
从昨天开始,一直到现在,陶冶一直没醒。陶冶不醒,封流完全心不在焉。
“他睡了一天,可你已经一天没睡了。跟你说过了,人没事,而且记忆也恢复了,这是好事啊。还一副忧愁的样子。”
陈植无法理解这帮年轻人。
也对,毕竟,他已经三十多岁了。
“还有,陶冶的药我放到床边了,这是你要吃的药。”陈植从药箱里拿出一瓶白色药瓶。
封流皱了皱眉,“我吃什么药?”
“从陶冶出事后,你便耗神太多,我猜的没错得话,现在你一天吃的饭要比以前少一半。你不用解释什么,反正,这药你得吃。如果你身体垮了,一不小心死了,陶冶估计…也随你去了。”
陈植的话说的是真不好听,但是封流却再没反驳,沉默了一会儿,拿过了药瓶。
陈植抬手看了看表,“嗯,差不多了,人该醒了。”
封流把药放在桌子下面的柜子里,起身去了卧室。
陶冶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白灰色的墙壁。门打开的那一瞬,陶冶转头,目光相碰。
他半坐起来,但眼神却没有从封流身上离开过。
在封流坐到床边的那一刻,陶冶微笑着,轻轻喊了声“主人”。
封流吻了他的额头,“我在。”
陈植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见两人应该有许多话要说,便离开了,并贴心的关上了门。
刚出别墅门口,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便停住了,车窗落下半截,露出了车里人的侧脸。
虽戴着墨镜,但还是掩盖不住那人的好看。那人对着陈植展开了一抹极魅惑人心的笑,“上车,我来的巧吧?”
本想得到句夸奖,结果陈植只是看了他一眼啥也没说,自顾自的上了车。
自己这回又上赶着来当免费的出租车司机了,坐在车里的男人腹诽道。
但是有啥办法呢,自己完完全全是心甘情愿的。陈植这个人,他是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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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陶冶摇了摇头,“主人,我没事。”
在下一刻,他便掀开被子,跪到了封流面前,姿势是标准的跪姿,所有的一切都是封流教出来,所以,他的全部都只属于他的主人——封流。
封流眼神微缩,并没有阻止陶冶的动作。
“想说什么?”
dom的气势散发出来,不似刚才般的温柔。封流坐在床边,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低沉嗓音和如鹰般的目光,令人臣服。
陶冶迎上封流的眼睛,将心中所想、所悔、所错慢慢说出。
“主人…对不起。主人一定不想听见对不起这三个字,但是,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了。”
陶冶苦笑了一下,“作为奴隶,应该全心的信任主人。所有的一切…都源于我。主人曾经说过,不能隐瞒您,不能欺骗您。而我好像全都犯了,我低估了主人对我的感情,甚至…听到主人有未婚妻后,第一个想法是离开。”
封流俯下身,将陶冶脸上的一滴眼泪抹去,没有说话,耐心听着。
“我错了,到现在才想明白和正视您对我,不单单是一个奴隶的爱。因为我,您担心了很久,照顾了我很久…对不起…”
眼泪似乎越来越多,封流的手上沾满了泪水。
陶冶还想再说什么,眼泪占了上风,话语便不知如何再出口。
“还是那么爱哭。”封流轻轻说了一句,带着一丝宠溺。
下一刻,封流将人拉起来,抓过手腕,两人砸到床上,近距离的脸,加上这梨花带雨的可人儿。
封流用嘴堵住了陶冶剩下的啜泣和呜咽。
错的何止是你。
如果我把事做的彻底一些,你就不会被绑走受伤,不会失忆,不会担心我离开。如果我早点把身边的人介绍给你,你就不会误会,不会害怕我离开……
陶冶啊陶冶,以后,都要好好的,永远陪在我身边。
吻毕,陶冶的面色有了一层薄红,眼眶里含着雾气,却没有再掉眼泪。
封流维持着扣住陶冶两只手的姿势,贴近人的耳朵,“知错了,慢慢改就行。”
陶冶听话的点头,发梢磨蹭到封流的脸颊,让人生出一股邪火。
“不过,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