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彬是被闹钟吵醒时,他全身酸痛,身上又发沉,抬手摸到床头柜的手机,睁着有些红肿的眼皮看了下,是他平时上班的时间,但这里离华心大楼近,不用起这么早,他关了闹钟,打算再睡会儿。
眼睛刚闭上三秒,突然猛地张开,他彻底清醒了。
腰上是触感熟悉的手臂,背靠着的是坚实宽厚的胸膛,两条细腿被两条修长有力的腿拢在一起夹着。
那个人没走!
而他蒙眼的缎带早不知道蹭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的心砰砰跳,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他只要转身就能看到那个人的脸。
其实他在心里想过千万种样子,每每又推翻,觉得自己想象的肯定不及那人的万分之一,所以那人他心里的形象始终模糊,而现在,他只要转过头就能看到。
李晏彬口干舌燥,他生咽了一下,喉咙传来一点干涩的痛感。他慢慢转头,就在余光快要瞄到一点轮廓时,放在他腰间地那只手抬起,捂住了他的眼睛,耳边是熟悉又带着点刚睡醒时地慵懒声,“不要看。”
李晏彬僵住,感到肩膀被亲了一下,那人说:“我走了。”
他微微点头,乖乖拉高被子蒙住自己,听着对方换衣服的声音,说:“哥,桌上有紫薯糕,我自己做的,你拿着吃吧。”人蒙在被子里,声音也闷闷的。
周唐看了眼沙发旁边的小桌子,上面放了个日式饭盒。他换完衣服过去拿起来看了看,说:“好,谢谢。”
“不用谢,”李晏彬很开心,声音都雀跃起来,“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再做给你吃。”
周唐只“嗯”了一声,拿着饭盒出去了。
李晏彬计算着时间,猛地把被子掀开,他本想只看个背影,可是晚了一步,他只看到走廊的灯投下的一个影子,然后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
到了公司,李晏彬先做日常杂务,等打扫得差不多了,伍丹和阮遥才来,一来就盯着他的脖子看,那上面又贴了创可贴。
伍丹啧了几声,“还以为快入秋了蚊子没那么猖狂了呢,怎么又咬上啦?”
第一次因为吻痕贴创可贴,伍丹问起来,李晏彬就跟她说是被毒蚊子咬的。他不好意思地回:“可能那地儿环境卫生不大好。”
伍丹就让他小心点,买些驱蚊药水什么的。
这么一说,李晏彬就觉得自己胸前那两点被吸得肿胀难消的nai头,现在麻痒麻痒的,他转过身飞快地自己揉了两下才好点。
刚准备坐下,听见阮遥高声说:“周总,您来啦,身体还好吗?”
他一转头,看到周唐来上班了,在两个月后,手上拎着个纸袋子,只冲他们点点头,就进了办公室,并且关了门,把百叶窗也全拉上了。
人一进去,阮遥就扑倒伍丹桌上,“丹,你不觉得周总瘦了好多吗?虽然现在看着还是很帅,但没有刚来那会有Jing神了。”
伍丹点点头,“刚出院,身体还没恢复吧。”
阮遥夸张道:“我听说他还不止是胃穿孔,还有很多并发症,当时简直命悬一线。”
伍丹睨她,“你又是从哪儿听说的?”
“就楼上那个小哥哥啊。”
“小哥哥?你跟人勾搭上了?”
阮遥啧了一声,“怎么说话的呢,我那是刚好遇到了,聊了会儿天而已,像我这样把自己嫁给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去勾搭小哥哥。”
“哟哟哟……”
李晏彬耳里听着她们说话,眼睛看着封闭的办公室,虽然过去了两个月,面对周唐他还是心虚,他觉得周唐就像一面镜子,能照出最丑陋的自己,所以他只晃了一眼,没看清对方到底瘦了多少,又是怎样的没Jing神。
对他来说,周唐怎么样与他无关,他还是那个想法,最好这辈子都不用打照面。
思绪飘得老远,又听见阮遥高声说:“朱总,早。”
朱月月来了,还不是自己来的,后面跟着一个踩着高跟鞋,画着Jing致的妆容,长发及腰,穿着一件白色五分袖连衣裙的美女,手里拎着个保温盒。
朱月月带着那美女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又关上,把吃瓜群众地好奇值直接拉满。
阮遥宽慰地拍了拍伍丹的肩膀,“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楼上还有很多好看的小哥哥,我帮你介绍。”
这架势,一看就是准婆婆带着准儿媳妇来给儿子送早饭啊,关键是早饭啊,这么贤惠的儿媳妇哪里找。
伍丹:“……”拍开肩上的爪子,忙自己的去了。
周唐正在吃李晏彬给他做的紫薯糕,上下两层有十多个,全都做成心形的,他拿起一个欣赏了一会儿才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品出味道,门就被推开了。
他先是下意识地捂住,才发现是朱女士。
朱月月一看到紫薯就头疼,二话不说,上来就把饭盒连着里面的紫薯糕全仍垃圾桶去了。
周唐赶紧把手里剩下地半块吃掉,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