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架的人挥舞着拳头,恶狠狠地瞪着众人:“他妈的关你们什么事,少多管闲事。”
住在燕大家属院的人基本都是燕大的教职工和家属,哪里见过这么野蛮的人,面对凶神恶煞的周金贵父子三人,面露恐惧,立刻退到了一边。
但也有人看不下去,偷偷地去门口的小卖部打电话报警去了。
谢思甜怒瞪着周金贵:“爷爷病重的时候你们躲得远远的,要钱的时候来了。爷爷不是偏心的人,要不是你们太过分,爷爷怎么可能不给你们房子。”
“小丫头片子,你是不是找打。”周金贵抬起粗壮的胳膊,恶狠狠地照着谢思甜挥过来。
谢长林大惊,猛地一个转身,下意识的用身体挡住了女儿。
只听,“砰”的一声,周金贵厚重的的巴掌重重地落在了谢长林的肩上,疼得他眉头紧皱。
“爸,你没事吧!”谢思甜惊叫出声。
她又心疼又后怕,一下就红了眼眶。如果父亲没有护住她,周金贵这一巴掌就会落在她的头上。
面对周围人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愤怒,谢长丽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卖惨,“我二哥是大学教授,二嫂是国家干部,工资高地位高,两个孩子都是大学生。哪像我们,一家四口就我们两口子上班,两人工资加一起都没我这二哥一个人高,我这两个孩子又都没工作,我们这也是没办法了。何况,我们家老爷子也没有立遗嘱说房子给我二哥一家了。现在可是男女平等,女儿也有继承权。”
“就是,我姥爷的房子,我妈也有份。大学教授也不能不要脸,霸占妹妹应得的房子,根本就不是人干的事。”谢长丽的大儿子,比谢思甜还大半岁的周刚,骂骂咧咧地说,全然不管谢长林是自己的亲舅舅。
谢长丽的二儿子周强,就是个无所事事、无法无天的小混混,直接对着自己的亲舅舅开骂:“谢长林,你丫的还钱,不然,老子一拳揍死你!”
有了解谢家情况的邻居看不下去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说道:“老爷子病重的时候,都是小姜和俩孩子伺候的,端屎端尿的,谁不夸他们娘仨孝顺。也是老爷子自己说的,如果小院能收回来,就给长林一家了。”
“你们住一个家属院,当然帮着谢长林说话了。”周金贵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瞪着老太太:“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不然………”
老太太气得直打哆嗦:“咋的,你还想打人啊?”
谢思甜怕连累别人,连忙将老太太拉到一边,感激地说:“刘nainai,谢谢您了。您老千万别生气,和这种人渣生气不值当的。”
“你个丫头片子,是不是欠揍啊!”周强被人说成人渣,上去推搡谢思甜。
于是,身高只有一米六二,体重不到一百斤的谢思甜,一下就被身高将近一米八,体重接近一百八的周强给推到了地上。
“大男人打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马上有人附和:“就是,这不是英雄,是狗雄。”
“谁再吵吵,老子就揍谁!”周强恼羞成怒,冲着人群吐了一口唾沫。
谢思甜被两个大妈拉起来,其中一个大妈替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小声劝她:“有人去打电话报警了,估计警察很快就能过来。你一个女孩子,可千万别吃眼前亏。”
“谢谢大妈,可我不能看着他们欺负我爸。”谢思甜心疼地说。
在她心里,早就把谢长林当成了亲生父亲,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有人辱骂撕打自己的父亲。
“畜生,有本事冲我来!”见女儿摔倒,谢长林的脸色骤然大变,发疯一般向周金贵冲去,照着周金贵油腻的胖脸就是一拳,愣是将和他一样高却比他肥硕壮实的周金贵打的一个趄趔。
“你个小白脸,居然敢打老子?”周金贵很快反应过来,挥拳照着谢长林打了过来。新仇旧恨加一起,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当初,这个二舅子看不上他,嫌弃他文化低、粗俗,和岳父那个死老子一起,坚决反对长丽嫁给他。还是他生米做成熟饭,才娶到了长丽。
“别打了!”人群里有人喊道。
有几个三十几岁的男教师过来拉架,尽管这样,谢长林还是挨了好几拳,眼镜都被打掉了。
谢思甜见状,双目猩红,就像一头暴怒的小狮子。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一把推开了周金贵,护在了谢长林前面。
“你们别欺人太甚,当初爷爷是口头遗嘱,有不下于十个人在场,法律规定,只要有两个以上的人在场,遗嘱就能生效。想要房子,做梦吧!你们还真以为,就凭着你们几个上不了台面的渣滓,就能欺负得了大学教授?我把话撂在这,你们要是再敢动我爸一手指头,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不信,你们试试看!”
谢长丽吃惊地看着谢思甜,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侄女。
不过几年没见,这丫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那眼神简直能吃人。
周金贵也没想到,这个内侄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