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父亲”少年的眉眼带着倦意,却还是强撑着,乖巧极了。
顾重寒用衣服紧紧的裹住了少年,将他带到了浴池。羽毛般的睫毛轻轻的颤着,在眼下投出一片Yin影,顾寒放松了身子,闭上眼睛开始小憩。
看着少年安静的睡颜,顾重寒眼里带着温柔,阿寒,顾寒,两辈子的执念,都系在了怀里。
翌日
少年在顾重寒的怀里睡着,呼吸轻浅,忽然眼睛慢慢的睁开,有些朦胧,慢慢的才回了神。
白嫩的脸庞微微的泛红,带着羞涩和难堪,“父亲,身体可还好,全身经脉是否还通畅。”话里话外间的关心,直直让人暖到了肺腑。
“我已无事了,好好休息吧,父亲先去试剑大会主持事务。”顾重寒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搂着少年的手。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顾寒握紧了手指,昨晚男人的话回响在他的脑海里,负责?阿寒怎么能让你承受这与亲子相jian的腌臜事呢?顾寒这一辈子,绝不会让父亲的名誉有半分亏损。
顾重寒向剑宗主殿里走去,眼里闪过寒光,本来自己正在寻找江盛招魂所需要的引物,不曾想却直接重生到了自己练功出岔的时候,江盛,这一辈子,最好不要招惹我的阿寒,否则,绝不会放过你。
“宗主。”玄衣的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江盛缓缓拱了拱手,眼里却闪过一丝轻蔑。
顾重寒瞥了他一眼,“太子殿下,身体若是没有养好,便不要出来乱跑,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不知道皇后娘娘会哭成什么样子呢?”
江盛心里一沉,依他对顾重寒的了解,他绝不会说这些冷嘲热讽的话,除非,黑曜石般的眼睛愈发的深沉,“顾重寒,想不到,你居然也回来了。”
顾重寒嘲讽的笑了,本就冷峻的眉眼更是结上了千年的寒冰,“江盛,你最好离阿寒远些。”
“呵……顾重寒,上辈子你什么下场,你是觉得,你还能斗得过我吗?”江盛言语里的傲气反而让顾重寒冷静下来。
“江盛,现在的阿寒根本不认识你,你觉得,我现在杀了你,他会不会来救你。”的确,现在的江盛,哪怕是最年轻的天才,在顾重寒这里也不堪一击。
顾重寒的威胁却不会对江盛有半分影响,作为对手,江盛最了解他这个死对头,“但凡你有一点想杀了我的心思,我早就身首异处,但是,剑尊的骄傲真的允许自己这么做吗?我猜猜,剑尊是不是在想,只要我敢像上辈子那样拐走阿寒,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要我的命。”
顾重寒的脸色愈发的冷淡,江盛却笑的灿烂,“果然,我猜对了呢!剑尊,看好阿寒吧,不过,相信我,他一定会心甘情愿的跟我走的。”
上辈子顾寒为自己挡剑的那一刻还历历在目,他和顾重寒之间,胜败从来只取决于一个人。上一辈子,谁又赢了呢?谁也没有赢吧,毕竟,阿寒他,走了啊!
顾寒整理好了自己的服饰,少年眸若清泉,气宇轩昂,剑宗的少宗主,最善剑法。顾寒摸了摸腰间的霜寒剑,眼里带着光。
上一世,因为江盛需要药材治伤,他错过了比试,让父亲失望,后来才知道这是江盛的计策。这一世,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荣耀。
试剑大会
“少宗主回来了,太好了,我到要看看,谁敢说我们剑神殿无人。”
试剑大会,主要是剑宗的各大殿前相互争夺下一任宗门继承权的比赛,谁夺得了第一,哪座殿便会成为第二主殿,直到现任宗主退位,百年一次。上辈子,便是因为自己,而让剑魂殿柳施光取得了名次,让自己这个天之骄子,真正成为笑柄,哪怕口里称一声少宗主,却早已成为了讽刺。
“剑神殿顾寒,拜见宗主,各位殿主。”少年芝兰玉树,英姿飒爽。
“少宗主长大了啊,这样优秀的少年郎,真是让老夫好生的羡慕,看来,第二主殿的称号也要落在剑神殿了。”剑锋殿的殿主轻摇着折扇,眼里带着些嘲弄。
少宗主的年纪不过十四,又怎么能打败百年优秀弟子们。
顾重寒坐在主位,眼神一寒,刚要说话,阶下的少年便站了起来,目光灼灼。
“多谢殿主抬爱,顾寒虽年少,却也知道道理,各位师哥师姐年龄毕竟比我大那么个几岁,自然会手下留情的。”少年的话狂妄至极,气的座上的老人站起了身。
“竖子尔敢放肆,小小年纪便口出狂言,你的剑配的上你的话吗?”
顾寒笑的灿烂,上辈子要不是这些东西,父亲怎么会束手束脚,“殿主,要我说啊,剑锋殿啊,还是不够格坐这第二主殿的。”
座上的顾重寒和江盛眼里的光却被再一次点燃,上辈子那个狂傲至极,敢一个人挑掉一个殿的神主,这一刻与眼前的少年重合。
少年挥了挥剑,背影如青松般笔直,顾寒,生性骄纵,自傲无比,剑术造诣,举世无双。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即使是少年,依旧是风骨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