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陆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他指了指自己腿旁:“过来跪这儿。”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陈祁的大腿微微发抖。
不可能的。
陈祁这么想着。他现在可不像昨夜一样,醉得迷迷糊糊,思维完全被男人牵着走。
从来都是旁人捧着他顺着他,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低头。昨夜的记忆让他羞愤不已,那些快感都在肆无忌惮地嘲笑他。
可他一听到陆离的声音,那烧着的火气却一瞬间荡然无存了。像是噼里啪啦冒着火星的柴火,却遇到倾盆大雨,再怎么燃得张牙舞爪,也得被扑得失去所有温度。
他却不由自主地往男人的身边走,他能感受到自己双腿之间的热意,有什么温润的shi流正顺着小腹滴落到腿根,然后在大腿内侧缓缓涌动。像是nai油融化之后的黏腻触感,柔滑细腻,却使他不看就能想象到腿间的狼狈水光。
是的,只是因为这男人冷冷淡淡的一声命令,他就shi了。
他强忍着羞耻走到陆离身旁,咬着牙扭过头不愿意看他,仍嘴硬着:“干嘛?还想欺负我?死变态。”
陆离没有耐心哄着小少爷,也不再看他,眼神又回到了报纸上。
“不愿意就走吧。”
他轻描淡写地,既没有什么催促的意思也没有什么强求的意思。其实只是给这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一个逃走的机会。他知道这娇生惯养又自我中心的小少爷绝不会愿意受这委屈,他正好也没心思调教一只顽劣又任性的狗。
昨天晚上是他冲动了,一时没有压抑住自己骨子里的恶劣欲望,而当时神智迷糊的陈祁正好充当了他的发泄工具。他知道自己骨子里就是个冷血又毫无同理心的变态,他喜欢虐待,喜欢欣赏猎物被束缚时的挣扎和痛苦的神情。他需要绝对的臣服,看着正常的人被折磨得丧失反抗的意志,又或是完全沦为没有理智的玩物。
理性让他很好地压抑住了这些非正常的欲望,使他看上去至少像个正常人。可陈祁却一再试探他的忍耐度,怯生生的,又强撑着色厉内荏的傲气,往他身旁靠。
他等了半天,预料中破门而出的声音并没有响起。男孩还是不情不愿跪在了他腿边,脸红着,如果抬起头来,陆离还能看到他眼眶里蓄满的泪珠。
陈祁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陷进rou里。他厌恶这样yIn荡下贱的自己,好像他自己的自尊心就是个笑话,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向这人臣服。他的下身都因为昨夜那堪称虐待的玩弄而如脂膏般软化流淌,一听到陆离的声音就想起那甜蜜又疼痛的快感。
他跪着,可他知道等自己起身时,身下会有一滩水渍,仅仅因为陆离这样居高临下地,不把他当回事儿的偶尔瞥过来的淡淡一眼。
——简直太欺负人了。
他低着头,眼眶发热。
小肚子却咕咕地叫起来。
他从昨天下午去买醉到现在还都没吃过东西。
陆离把一旁的热吐司取过来喂他,看着小少爷nai白的小脸一鼓一鼓得咽着,唇色红润,只沾了些水色就明媚得像是枝头将熟未熟的小桃子。
是个漂亮的小宠物,最适合圈养起来。
他已经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陈祁吃饱了,眼巴巴地看着桌子上的牛nai,他嗓子噎得发干,舔着陆离的手指尖上的面包屑催他给自己倒牛nai。
然后他看着眼前的小碟子,脸又红了起来。
他好不容易克服了羞耻心,慢慢俯下身去,伸着嫩红的小舌头舔那温温热热的牛nai。他从来没这么喝过东西,舔得毫无章法,nai渍飞溅。嘴唇上,那张嫩乎乎又娇艳的小脸上都沾上了nai珠。
陆离看出来这是小少爷在撒娇表达不满,往后靠在椅背上等他慢慢发小脾气。
陈祁舔累了也没喝饱,气哼哼地跪不稳,懒懒散散地跪坐在陆离小腿旁,瞪着双圆溜溜的眼睛仰头看他:“我都陪你玩过变态游戏了,你不许再讨厌我了。我……我道过歉了!”
陈祁怎么说也混着那上层纨绔的小圈子,毒品,性交派对,群p……他什么都见过。只是碍于陈家家大业大,小少爷被护得严严实实,没人敢打陈祁的主意而已。
他当然知道那些上层人爱玩的“小游戏”,鞭打、束缚、角色扮演、惩罚、不把人当人看。陈祁知道秦家家主养了个小美人,金屋藏娇天天折腾得往医院跑;也知道看上去道貌岸然的某个政界要员在办公室里被他贴身秘书玩得差点出人命的丑闻。
但不管那些事情是小打小闹还是丧心病狂,在他们眼中,那总归是游戏。
游戏,是不能当真的。
于是他天真的以为,他只是乖乖地陪陆离玩了字母圈的游戏,反正他也爽了就是了。
他扶着陆离的小腿想要站起来,去够桌子上的餐巾纸,却被人掐着脖子拽到了膝前,他被摁得不得不重新跪在陆离身前。
陈祁有一瞬间的懵愣,不知道陆离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膝盖被磕得生疼,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