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矜挣开梁梦予的双手,打开办公室的门,一出去就狠狠关上,凯瑟琳正好上楼送文件,看到这一幕也很惊讶。梁梦予和厂矜二人感情一直都很好,今天是怎么了?
“厂少爷……”凯瑟琳话还没说完,厂矜直接打开电梯要下楼,梁梦予也一路追过去。
凯瑟琳把文件放到梁梦予办公桌上,出来的时候带上了门。她脑内还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心想,这可真是梁氏的大新闻,明天小群里又有人聊八卦了。
厂矜一出公司门口就拦了一辆出租车,但他没拦住梁梦予。两个人在后排沉默着,司机开往乘客要求的方向。厂矜说的目的地是郊外的别墅区,出租车司机说这段路要加钱,厂矜说可以。
“你干什么?一路上非要跑回来。”梁梦予说。
“你别跟着我,我要收拾东西搬出去。我再也不要住在你的地方。”厂矜说。
“哪里就这么严重了,非要现在搬家?你明天还有课。”
“我可以暂时住几天旅馆,这不关你的事。”
“你不觉得这样很草率吗?就因为发现了那些东西,你就要和我分手?”
“你真的认为只是因为我今天发现的事情?”
“你以前怀疑我出入金陇,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非要等到现在清算?”
“对,我早该和你分了,不该等到现在。”
“真要谁走,该走的人是我,你忘了吗?这栋房子的户主是你,不是我。”
“你什么时候……”
“你怎么连自己有多少财产都不知道?要是出门被骗了……”
“你的东西,我不需要,你爱怎么办怎么办。”
“我们从来没这样吵过架,亲爱的,我不想和你吵架。是我错了,别离开我。”
厂矜刚才感觉自己被气得胸口疼,现在似乎是胃痛,痛到不能坚持吵架。梁梦予看厂矜脸色不对,赶紧问了一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好像是胃痛。”厂矜之前就有点疼,但没在意,现在疼起劲了,十分难受。
梁梦予开车送厂矜到医院挂了急诊科。厂矜得了急性肠胃炎,需要输ye。厂矜睁眼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病床上,左手扎着输ye针,而梁梦予握着他的左手。
“好点了吗?”
“胃还是很不舒服。”
“想吃东西吗?”
“不想。”
“那我给你接点热水。”
“不用了。”
“要睡吗?医生说输ye可能想睡觉。不睡的话,我在这儿陪你。”
“梁总是大忙人,用不着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到底有没有和别人……”
“是,我瞒着你和别人玩sm。但我没有和别人上床。即使有逢场作戏,我也没有和那些人奉陪到底。再晚我也会回家啊。”
“是吗?那我对你来说算什么,可有可无?随意欺骗?”
“你不要激动,针眼都回血了,好好躺着。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怎么说我们都在一起四年了,四年了,难道你不了解我对你的感情吗?”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你要我怎么样才能把这页翻过去?”
“我觉得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我们不合适,没必要相互勉强。”
“难道我对你不好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开心吗?”
“对,我很开心。除了今天。”
“你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抱歉,我不可以。”
“你刚才说人的性格很难改变,但我不认为这是绝对的。如果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做到你满意为止。难道我们的感情要因为这样的小事走到尽头?”
“你认为这是小事,我不这么认为。就算这是小事,我非要和你分手,那你又能怎么样?杀了我然后趁着半夜埋了?也是,梁总手眼通天,让一个人消失很简单。”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很累,不想吵你了。”
厂矜躺下,翻了个身闭眼假寐,谁知道还真的睡着了。梁梦予带了热粥过来,叫醒厂矜让他吃宵夜,他说:“一到忙的时候,你吃得比我还随便。”
梁梦予打开粥盒,贴着边缘舀起一小勺,放在嘴边吹了吹,自己吃了第一口试温度,然后照此将第二口喂到厂矜嘴边。厂矜这才发觉自己真的饿了,没有拒绝梁梦予的喂食。
肚子饿的时候,人的心情会很糟。喝完了粥,厂矜感到梁梦予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他问:“你背着我干的事情,是和一个固定的人,还是?”
“固定的人。”
“因为很喜欢,所以固定?”
“不,我并没有收固奴的习惯,主要是需要找个合适的人选,减少被你发现的可能。”
“但我还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