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侠口口声声痴恋本座,转头就给焚檀教下绊子,正道的爱真酸牙。”
孟婆关昼暖夜寒,此刻日暮沉沉,正是西风凛冽之际。
干燥的风穿过刺木林,刮过草原和黑沼,朝焚檀教的帐篷和噬牙帮的总坛袭来,只要吹上一时半刻,就能让幼儿的皮肤皲裂。
宁雪落溜出总坛,二十面镖旗的飒飒声伴着他的步子,吹皱了他身上的烟色长袍。
他走向水井,在井边放下木桶,直起腰远观黑沼。
广阔的沼面如被魔鬼下了诅咒的湖泊,稠墨翻腾间,映照一轮狰狞红日,瘫软扭曲,让人大开眼界。
宁雪落欣赏得开心,突然听见啪啪通通四声,木桶双双掉入井里,一颗石子啪嗒打在鞋面上。
封泉披着青底绣金蟒毛领大氅,站在不远处,搓了搓手指,射过来的目光仍是高傲凶冷。
宁雪落绽开惊喜的笑,神采飞扬,如皎月化人,让背后的荒原瞬间生色。
笑容隐去,宁雪落轻咳一声,低头看向井眼:“教主的口味真奇特,竟然阻拦别人沐浴?”
自从在无名沼河被形似水母的怪物蜇伤,饮下它头部的汁水解毒,又被它的尸身托起以后,宁雪落身上便带着一股似花非花、似果非果的幽香。
但他不喜欢香膏脂粉,每每闻见就要头疼一天。所有香气之中,只对木香略有好感。
他无奈地从清晨改成了早晚沐浴,泡在水里用力搓洗,才能不被身上的怪香熏得失眠。
“原来你还有身为炉鼎的自觉?”封泉以轻功欺身过来,搂住宁雪落的腰。
宁雪落没有躲避,反而露出羞怯。
封泉上身后仰,忙不迭躲开一个吻:“别粘糊!”
宁雪落大声叹气,又期待地忽闪睫羽,悄悄环住封泉宽阔结实的后背:“教主是来找我的么?”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噬牙帮本就是我教的第一站。不过……”封泉邪佞地手掌下移,把对方的胯部压向自己,“宁少侠给我教弟子指点武功之前,不先给梦中情人补、补、课,说得过去吗?”
他指的自然是为了比武取胜,要跟宁雪落双修。
宁雪落的耳垂由白皙变得粉红,脸上被暮色浸染,看不清变化。
他犹犹豫豫推开封泉:“教主承诺只有我一个吗?”又认真地说,“只要教主答应,我会拼尽全力帮教主。”
“哦?”封泉冷笑,“帮?怎么帮。”
“我会说服各门派认一名焚檀教弟子为徒。焚檀教和正道门派有了师徒之谊,可以借此融入武林。”
封泉挑眉:“你想的不大周全。其它门派为什么要答应收徒?”
“在吕山之毒的威胁下,各门派都在抉择是背水一战还是卧薪尝胆。他们对你的回应会极其谨慎,有了收徒这个台阶,他们更容易软化。”
宁雪落温声道:“教主不需要像今日这样,以正道门派的武功挑战掌门。武学天差地别,焚檀教内流传的残卷可能有错漏,教主何必冒险修炼?”
“本座想起来了,你称我的狮爪功是‘东施效颦’?”
“只是为了转移话题。教主英俊伟岸,在我心中无人能及。”
封泉冷冷一笑,并不接话,运起轻功把宁雪落带回大帐。
帐中有张大床,床上四仰八叉躺着一人,床的对面摆了张宽椅,椅子两侧侍立着护卫。
宁雪落看看床上身穿短褂、正在昏睡的栓子,又看向封泉。
“欢门门主也想独宠一个人,肯定和你谈得来。”封泉在椅子上落座,笑道,“宁少侠,本座在碧城给你演过半场春宫,你还我一场。演得热情激烈,本座就答应你的要求。”
宁雪落脸色骤暗,细眉变成凌厉的剑锋,一言不发,转身掀帐。
护卫立刻冲上来,死死扣住宁雪落的胳膊,把他带到封泉面前,压弯了他的脊梁。
“呵,如果欢门门主喜欢此人,那教主就是在逼属下造反,我劝你立刻放走他。我的疯癫爱语一文不值,你忘了吧。”
封泉举起一支朱红瓷瓶,给宁雪落展示它瓶口雕刻的蛇牙:“这是欢门新研制的春药,雄蛇会放出yIn毒,吸引其它雄蛇,进行数日狂欢。少侠的内力接近于无,不要抵抗。本座今天就帮宁少侠的脑子‘开开苞’。”
他凑到宁雪落的耳边:“双修就是双修而已,我偏要帮你分清楚。”
宁雪落的嘴被强行打开,灌入春药,冰凉的ye体顺着食道流进胃里。他的额头现出道道青筋,身上隐起幽香。
封泉志得意满地看着宁雪落唇角颤抖,半晌,被一大口鲜红喷在脸上,和属下齐齐愣住。
“……把人带走。”
两名属下押着宁雪落退向大门,封泉叫停:“把床上的人一起带走。”
封泉抹掉脸上的血,望向宁雪落:“好人做到你这份上,真是难以对付。如果我败于你徒弟手下,就答应你。”
宁雪落松了口气,封泉以为他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