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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川集团……
简颂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疼,她记得这个集团的董事长是叫……郑越行?
她从很久之前就频频听到这个名字,此人一直是爸爸的死对头。
听到电话那边没动静,Leo轻咳一声:“小姐,有什么问题吗?”JSG
简颂回神,答应道:
“我会试试。”
电话挂断,她又打给赵明靳。
等待接通的间隙,她听到客厅传来声音,刚要出去看,电话这时通了。
她停住,清晰地开口:
“您好,请问赵先生在吗?”
她的音量不大,足以传进傅屿川的耳朵。
他听到她在打电话,转身走向客厅,坐到沙发上。
简颂接通电话,对面果然是秘书接的。
她的声音毕恭毕敬:
“赵总说,您知道去哪里找他。他还留给您一个私人号码,希望您打过去。”
……
等了很久不见她,傅屿川有些扫兴,拾起她的小提琴拨弄。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他把玩着手里的小提琴,手指拨几下琴弦,将弦轴拧到合适松紧,再听,音调果然好许多。
看来受冷落的不止是他。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穿着修长的家居裤,走到电视柜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张CD,在电视播放。
客厅里响起音乐,画面是今年年初Joshua在纽约的一场小提琴独奏会。
这是场私人演奏会,不对外开放,CD只送给到场宾客作纪念,市面上并不流通。
卧室那边的讲电话声戛然而止。
公寓里安静下来,只剩一室音乐流淌。
听到熟悉的音色,简颂立刻上钩,电话也忘在脑后,闪身进了客厅。
傅屿川大喇喇地靠在沙发上,伸直手臂,搭在沙发背,像是等人落网。
“你怎么会有这个?”
她无声地靠过去,勾住他的脖子,窝进他怀里。
“顾景明送的。”他答。
她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却无暇分心。
他用余光瞥视,她大方枕在他肩膀,无意识地蹭着他的手臂。温热的脸颊贴在他胸口,自然亲昵,头发散出清新的香味。
简颂聚Jing会神看录像,舒服地躺在他怀里。
他的手……
此处省略脖子以下二百七十六字。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傅屿川终于满意,不再计较刚刚被晾在一旁的事。
他每次都挑这种时候发情,家里没看完的演奏会攒了一叠,简颂真是受够了——他分明就是成心不想让她听完!
可惜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抗争,此刻浑身酸软地躺在浴缸里。
傅屿川从外面进来,依旧不敲门。他走到浴缸边,喂她喝完一杯水,对她的瞪视不予理会,接着回床上睡觉。
她闭目养神,想起自己那里放着的演出票还没给他。
过会儿出去,她还想把那片CD看完。
困意袭来,她靠在浴缸壁,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忽然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她昏昏沉沉,没力气睁眼,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傅屿川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抱到床上,拿起浴巾将她擦干。
她放弃思考,任由他动作,最后感觉到他关灯,上床,自后将她搂入怀里。
他亲吻她的头发,嗓音低沉柔和:“睡吧。”
无疑是一夜好眠。
次日,艳阳高照,傅屿川邀请顾景明来到跑马场。
今天是比赛日,来看赛马的人尤其多。
他们顺着观众席一路向下走,远远便望见,最前排的位置,年轻的女孩正抓住围栏边缘,倾身探向场内,以危险的角度,挥舞手臂,兴奋地呐喊大叫。
走过去,傅屿川在背后站住,叫她:“黄小姐。”
场上,骑手带着栗色赛马率先冲破终点线,观众席沸腾欢呼,陷入狂热。
“Allen!”她回身,张开手臂,热情扑向他怀里。
傅屿川身体未动,手仍插在裤袋,看看场上,抬手随意一指:“你的马?”
“老妈送我的,它叫茉莉!”
黄雅韫松开手,兴奋劲刚缓过来,脸颊晕着红色。
傅屿川侧身,向顾景明介绍:
“这位是黄小姐,财政司长的女儿。”
“幸会。”
顾景明握过她的手,他看出她年纪还小,想必仍在念书。
黄雅韫抱怨说太热,挽过傅屿川的手臂,嚷嚷着要去包厢歇息。
傅屿川笑,拍拍顾景明肩膀:“你也一起来吧。”
顾景明本来对这位司长女儿不感兴趣,听到他这么说,也就不好拒绝。
去包厢的路上,黄雅韫仍没关住话匣,讲起身边发生的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