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巷尾热闹的很,不要一直闷在府上,我们一并出去走走吧。”
怕沈惊晚不答应,又连忙补充道:“叫上顾姑娘,文姑娘如何?”
沈惊晚也没拒绝,抱着斗篷道:“再说吧。”
的确,她心里乱成麻一样,不知道如何处理他们之间如同渔网一般,乱七八糟的感情。
谢彦辞却很高兴,转身的时候竟然有些雀跃,却又紧张的转过身子,拳头松松握握,看着沈惊晚即将转弯的时候,只听他道:“那我到时候来接你!我会早点到。”
沈惊晚却已经转过弯去了。
直到拐进耳门,她才缓缓靠上了墙面,低头看向怀里的斗篷。
银朱端着小点路过时瞧见了沈惊晚,忙道:“姑娘?”
沈惊晚一抬头,愣了一下,随意的嗯了一声。
银朱问道:“文姑娘找到了吗?”
沈惊晚点了点头,银朱忙一只手拖着托盘,一只手掩胸,念念有词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遂偏头朝沈惊晚身后瞧去,却没发现文时月,见沈惊晚的面色略显疲乏,也就没有再同她多加追问。
沈惊晚瞧见她托盘上的小点才留心问道 :“来人了?”
银朱一个劲点头:“是,苏家表兄来了,上次匆忙,说是这回得老宅老祖宗命令,特意送些东西添置国公府,毕竟经历这一仗,家里有些东西也被过路的匪寇摸了去。”
沈惊晚将斗篷又系回身上,与银朱边走边道:“姨母他们也来了么?”
“没呢,只有苏家表兄,表兄说上回没见到姑娘,这次姨娘带话,还给姑娘送了不少上等缎料,带了个几个家仆和绣娘。”
沈惊晚与银朱走走聊聊就到了正厅。
苏年正在同卫国公说话,两人不知在说什么,聊的很是投机,卫国公时常抚掌大笑。
自从回来后得知沈延松也没了,卫国公寂寥了好一阵,许久没有敞开了笑。
她一进屋,乖巧的喊了人,卫国公连忙招手,对她道:“晚儿,来,来瞧瞧你表兄给你带的新鲜玩意儿,上回回崇南,你没一同前往,他就念叨着这些羊角酥以前是你最爱吃的,还有这兔子小灯... ...”
“他们年轻人说话,净让你一人说了。”
苏氏正在同身边的绣娘讨教刺绣,见卫国公喋喋不休的说话,便打断了他。
惹的卫国公一阵无言,笑道:“是是是,你瞧我这个老家伙,将你们年轻人的话抢了去。”
沈惊晚杏眼弯弯,看向苏年,很是端秀,温和的道:“父亲这么喜欢表哥,不如表哥在府上住些日子,陪父亲解解乏。”
苏年也笑:“表妹既然如此说,那我也就不推搪,如此倒显得我不知道好歹了。”
苏氏正在捋线,一听这话,道:“那好啊,叫晚儿带你去转转,过两日有庆国大典,到时候烟花火树,面具装扮典会, * 要比崇南那边有意思,你们一起去瞧瞧。”
沈惊晚一愣,嘴巴动了动。
苏年看沈惊晚为难的神色,问道:“表妹不方便?”
沈惊晚想了想,道:“方便。”
“既然如此,就多有叨扰表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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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谢彦辞第二日看到苏年的时候,眉心跳了跳。
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到底还是想着不能在沈惊晚面前失了分寸。
遂强笑着看向沈延远,笑的极为勉强:“这位是?”
沈延远笑的很是无辜,冲他咂了下嘴:“姨母家的表兄。”
旋即看向苏年,客客气气道:“表兄,这位是谢侯。”
苏年略显诧异,说到谢家,那他是知道的,早听家中老祖宗说谢家有个小猢狲,退了自己宝贝似的外孙女婚,遂也就多留意起了谢彦辞两分。
上下望去,是个端正的男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身形端正颀长,眉如远山,鼻梁高耸,一双细长的眸子眼含冰刀一般锐利,莫说是女子,寻常男子见了也是要嫉妒几分。
打量完毕,便冲谢彦辞温和的点了点头。
谢彦辞同样回以笑意,只是眼神中却并不和善,带着微微的警告兴味。
反观沈惊晚,倒是混不在意,压根没有注意他,而是与苏年客客气气的说话。
问苏年诸多大小事宜。
苏年眼神就长在了沈惊晚身上,眉目含情,嘴角扬笑,道:“都听表妹的,我今日就跟着表妹走便是,你是主,我是客,只盼着表妹莫要将我带丢了才好。”
沈惊晚就被逗笑了,一笑,弯弯如腰果似的眸子别提多可爱,她似嗔怒一般:“是不是阿兄他们污蔑的我,而今我可不会再不认得路了,表兄只管跟着我走,自然错不了。”
二人说说笑笑,旁若无人的样子。
却不知谢彦辞心里多吃味。
捏的拳头咯吱作响,沈延远看着那边二人的身影,对着谢彦辞的肩膀拍了拍,语重心长道:“天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