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掉算了。”
15.
袁嘉顺从小在雪家长大,是雪家的老管家从贫民窟里头捡回来的。小小的娃娃蹲在破木板和烂布条堆的狗屋里头,他趴在一个女人的尸体旁边,那女人身上散发着臭味,看样子已经走了有几天了。老管家把他一把拎起来,小孩儿没哭没喊,一滴眼泪都没掉,只是皱着鼻子看着老人皱巴巴的脸。老管家觉得这孩子有出息,一方面又觉得这小孩儿可怜,这么放着不是饿死就是给人拣去吃了,实在于心不忍便把他捡回去养了起来,给他起名袁嘉顺,希望能给雪家带来安泰康顺。
说起来老管家最初捡他回来,是因为少奶奶生了个体弱多病的娃,老爷子觉得这孩子担不起重任,但自己又是老来得子,要再生育便难了。这么一来,那堆积成山的家产岂不是都得断送在了下一代。老爷子舍不得,便令下让老管家去捡个看着聪明、挑得起梁子的小孩儿带回来替小少爷打理家产。于是便把袁嘉顺给带回来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袁嘉顺倒不是什么有出息,见了死人也不哭,而是脑子里的确缺了根筋,学什么都比人慢。虚长雪家小少爷雪城两岁,却连雪城算数课的加减法都做不来,攥着铅笔抓耳挠腮的能纠结大半天。只不过注意到这捡来的小孩是个傻的已经为时已晚,要再把人给丢了是不可能的了。好在雪城开智快,早早便显露出才华。袁嘉顺十岁后老管家便放弃了让他立业的想法,让袁嘉顺住进雪城隔壁的屋子,照顾小少爷的起居。
雪城这个锦衣玉食的小少爷自然是瞧不上袁嘉顺这种笑起来都傻呵呵的土包子的,他更气愤的是,这袁嘉顺傻归傻,身子却是健壮得很,临一脚成年却已经长得八尺,一身腱子肉看着就是个当兵的料。虽然脑子不好使,雪老爷子却总爱在他面前唉声叹气,说要是你和小顺那样有点男子气概就好了!
雪城气得牙痒痒,于是他便把这份愤怒发泄在袁嘉顺身上。他对袁嘉顺总是颐气使指,命令他帮自己更衣擦脚,更过分的时候还会毫无理由地罚他出去站上一个时辰。袁嘉顺也亏得是傻,被雪城这么欺负,脚上都是水泡,却也毫无怨言,总是傻笑着跟在矮了他一个头的雪城后面屁颠屁颠地嘘寒问暖。一开始老爷子觉得小少爷这种刁难袁嘉顺的行为不大气,但想想袁嘉顺也就是一个下人,便没多说了。
这天,雪城靠在走廊的阴影里,听着风铃声哼起了小曲儿。过了会儿他觉得热,便冲袁嘉顺大喊:“袁嘉顺,你过来!”
袁嘉顺这会儿正在大太阳下罚站,汗流得背上衣服都黏在一块儿了。听到小少爷的声音,他如受大赦,小步遛过来:“小雪,怎么了嘛?”他看着坐在走廊上的雪城,少年唇红齿白,带着雌雄莫辨的美丽,两条修长的腿横在木板上,看着软软的。
“你在看什么呢!——还有,说了多少次叫我少爷。”雪城白了他一眼,嫌弃地挥了挥手,“一身汗臭味,离我远点。”
“对、对不起……少爷。”袁嘉顺低下头,乖乖退开了些。他弯着腰,旧衣服宽大的领口向下挂着,露出里头鼓囊囊的挤在一起的两团胸肌。青年的胸脯并不算特别厚实,反而看着软绵绵的,随着他这个动作荡在胸前,像是少女的胸部一样圆圆的。汗水浸湿了他的皮肤,蜜色的乳肉上点缀着两颗骚熟的红果。
雪城无意中一瞥,就看到这样的景色,他顿时有些口干舌燥,不耐道:“还弯着腰做什么,快帮我去弄些冰块来!”
“啊、啊……哦,好。”袁嘉顺反应傻愣愣的,抬起头来,白色的布料就贴在了他身上,透出里头健康的肤色,胸前两颗乳头甚至还支棱起两个小鼓包。雪城还没看够呢,他就一溜烟地跑走了,不过很快就又跑了回来,怀里抱着一碰冰块儿,气喘吁吁道,“小、小雪,我把冰块儿拿来了。但是,太冷了,你别吃。”
雪城没说话,他死死盯着袁嘉顺凸起的喉结,然后慢慢下移望向他胸前的两团肉,甚至没有去纠正袁嘉顺冒犯的称呼。他咽了口口水,扯出个笑容:“袁嘉顺,我看你很热对不对?这些冰块是我给你用的。”
“啊,谢谢。”袁嘉顺愣了一下,随即为雪城难得的温柔雀跃起来,他刚想伸手抓一把冰块,就被雪城捏住了手腕。
雪城危险地笑了笑,看着袁嘉顺这只天真的小鹿:“我说是给你的,那就得是我来给你。”他捏起一块冰块,命令道,“把上衣脱了。”
“哦、哦……”袁嘉顺听话地把衣服脱了,露出那两团奶肉,还有六块形状分明的腹肌。
雪城欣赏了会儿,又是嫉妒又是愤怒,恨不得这些肌肉长在自己身上。他捏着冰块按在袁嘉顺肚子上,手下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冰块在腹肌上缓缓化开,细小的水珠顺着肌肉纹理晕染开来。冰块一点点向上,深深嵌入胸肌间的乳沟,袁嘉顺红着眼睛小声说了句“冷”。雪城并没有理会他的反抗,自顾自地用冰块玩弄着那对奶子。水渍被一点点蹭开,等雪城的手指碰到袁嘉顺的乳肉时,两团胸肌之间已经湿润一片。
雪城没有注意到自己双眼通红,盯着那对被冰块冻得微微发颤的奶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