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衍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大抵是标准的纨绔子弟吧,放荡不羁从容淡定,跟风一样琢磨不透,褚栋很早就认识他,他和程新衍是校友,如果真的算起来,褚栋是程新衍的学弟,只是两人并非同学院同专业的,认识也是因为他们二人曾同在校学生会宣传部工作。
程新衍回国的消息当然也在他们当初的校学生会群里传开了,作为提到程新衍就必然提到的挂件,褚栋保持沉默,始终在群里潜水。
也正因为此,他更像是一个笑话了。
褚栋知道今天是程新衍回国的第二天,作为插入程新衍和邢烽之间的第三者,他没脸面去指责程新衍在他们结婚五年后为何仍是邢烽心里的白月光,毕竟褚栋知道问题终究还是在邢烽和自己身上,程新衍始终在国外没有其他的行动。
但褚栋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可是碰上邢烽这块铁石,他无能为力。
群里的话题在几个活跃的成员引导下自然而然地转到要不要邀请程主席吃饭这个话题上,几年来程新衍在群里都不活跃,然而程新衍在群里依旧是话题中心,他显然在这其中游刃有余,即使是出国读书,回国后他也是现在校友会里最顶尖的那群人之一。
“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我请客。@初冬 褚学弟一定要来。”
程新衍没有答应其他人的邀请单单只点了褚栋,显然是有备而来,褚栋有些好奇程新衍的作息,回国第一天就和他的老伙计们喝酒,第二天就能继续约褚栋,同样是三十左右的人,除去工作褚栋的生活轨迹就单一得很,没什么丰富多彩的事。
“褚学长好像加了群就没说话?可能是没看见,说起来,程学长怎么就请褚学长不请我们啊,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看法。”褚栋没有及时回复,这就有人跳出来打圆场,下面的人也接过话来,重新让气氛变得热闹起来,褚栋关掉手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不想说话。
他很累。
邢烽多半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为了尽快离婚,褚栋在财产方面最大程度保障邢烽的利益,邢烽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再考虑到程新衍回国,没了顾忌的邢烽也能放开手把老情人程新衍追回去而不用担心道德上的指责,更不会影响邢烽的工作,褚栋应该几天后就能去民政局修改自己的婚姻信息变成一个离异的人。
褚栋已经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只是他还是不可避免地难过于自己失败的婚姻,他已经在这段失败的婚姻中不堪重负,也是该放下的时候了,就这样吧,褚栋自暴自弃被困意席卷进梦境的海洋,陷入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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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烽仍闭着眼双手习惯性地想要揽过床上那个人的身体,他揽了个空,“褚栋?”邢烽睁开眼睛,宿醉带来的晕眩感导致他没能第一时间反应,但下一秒,他猛地清醒过来。
褚栋平时都睡在他旁边,如果他不在肯定是上班去了,邢烽按他的作息起床一定迟到,然而看了一眼时间,时间还早。
看见手机上的时间邢烽松了一口气,手机消息提示微信上有来自姜钟华的信息,他从头开始看看到了离婚二字,邢烽微微皱眉。
不详的预感让他开始回忆昨天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自己和许久未见的程新衍喝酒聊了聊未来的打算和安排,然后就喝断片了,之后的记忆如同蒙上了一层浓雾,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在姜钟华的叙述中他大概理清昨天发生了什么事,邢烽习惯性地觉得褚栋大题小做,只是看到姜钟华说的离婚协议书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揪心,他们已经结婚五年,褚栋为什么不相信他呢?
如果褚栋在场知道他的心声只怕会笑出声来,一个能在床上喊出其他男人名字自慰的人觉得被羞辱的人大题小做,究竟是谁有问题?
邢烽想要给褚栋打电话解释昨天喝酒的原因,但最终他还是停下了解释的动作,他选择直接去找人。
有些事情面对面说出来比较好。
邢烽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白之蕾,白之蕾与褚栋关系很好,如果离开后褚栋一定会去白之蕾那里吧,抱着这样的想法,邢烽拨通白之蕾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温和的女声从电话中穿出,邢烽第一时间询问:“白之蕾,是我,邢烽,我想问一下褚栋是不是在你那里?”
“邢烽?”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褚栋不见你找我?他不在。”
邢烽有种被莫名指责的感觉,同时他坚定想法觉得褚栋应该就在白之蕾家里,可是还没等邢烽说话,白之蕾就已经猜到邢烽打这通电话的目的:“褚栋那傻子终于想明白要和你离婚了?”
白之蕾直中靶心的问题让邢烽沉默,他不能理解为何白之蕾会为褚栋和他离婚而喜悦,从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很难理解情感这东西为何会占据人类生活的一部分。
“我和他离婚是让你开心的事情吗?”邢烽说出这句话时并没有任何指责白之蕾的意思,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白之蕾会因为一件与她没有关系的事情而感到开心。
“当然,这简直是我今年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