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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夏:“……”
杜夏捂脸,无话可说。他败下阵来,他知道的,就算何筝愿意跟自己进派出所,里面的工作人员听了他的控诉,再看看何筝那张清醒又俊朗的脸,肯定会先怀疑自己是不是白日疯魔。
而非何筝真犯了什么事。
“算了,走吧。”杜夏的妥协很是无奈,但也习惯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走路的时候后背也会稍稍佝偻。
这姿态其实有点刻意了。杜夏胸前那两点已经贴了创口贴不会被发现凸起,他以前也不会这么紧张兮兮地在意,就是从和何筝上过床,他总怀疑自己的身体在二次发育,变得更成熟,熟透了,要烂了。何筝要是真的离开了,杜夏根本无法想象把这样的身子展现给另一个同性。
何筝这些天还住在杜夏的出租房里。像是在打一场漫长的分手炮,两人一进屋子就下不来床。
何筝永远Jing力充沛,杜夏允取允求,两人的交缠不再是单方面的压迫,竟有势均力敌的发展趋势,杜夏对某个姿势不满意,就算不明说,眉头也会皱起,何筝总是能非常敏锐地发现他的变化,心照不宣地换个体位,好像杜夏觉得舒服了——眼神逐渐迷离,面色chao红到沉浸在情欲里,nai头被何筝咬了一口也难以警觉清明,反而扣住何筝的后脑勺要他用力——当何筝看到这样动情入欲的杜夏,他空荡荡的胸膛里才会什么东西涨溢。
杜夏很难不怀疑何筝没有心。不止是在温存的事后,情欲最浓之际,他也会弯折身子,耳朵贴近何筝的胸膛,那里面心脏的跳动是最后一计猛药,吞吐何筝性器的甬道随着那节奏缩动,猛绞到何筝缴枪。
何筝每次射后都不会直接拔出来,宁肯冒点Jingye从避孕套中流出的风险,他还是会忍不住多抱一会儿杜夏,牛子在那泥泞rouxue里包着,裹着,还没软下呢,就又硬起,继而又是一轮冲刺。
房间里开着空调冷气,在床上缠绵的两人大汗淋漓。杜夏脸皮薄,在床上也不想欠何筝,怕何筝太累需要时间休息,就主动骑到何筝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动,何筝就双手扣住他的腰胯,指挥他前后地骑送。杜夏照做,这个体位并不像他预设地那般进入很深,主动权又全部在他这里,他前后摇摆的时候没觉得里面酸胀,除了被塞满没有任何异样。
这让他总有点心虚,怕自己没表现好,隔个几分钟就要问何筝一次,你舒服吗?
何筝起先会认真回答,但不管点头多少下,杜夏的小眼神还是茫然,对自己的技术并不感到自信。
何筝被他小心谨慎的模样逗乐了,不免觉得好笑,休息够了,就抓起杜夏的脚腕,要他屁股悬空蹲着,然后自己抬腰抽送,回回都是整根抽出又插入,深得杜夏站不稳到坐他的牛子上,整根吃下去后还没完,整个人也被那强劲的腰胯顶上去。杜夏撑不住了,甚至有喉咙口都被顶穿的错觉,赶紧趴在何筝的胸膛上,近得能听到他的心跳。杜夏的眼泪先于任何伤心的情绪断线掉落,像是控制不住的生理泪水,也可能是真的伤心难过。他们身体的距离近到负值,他们又是没有共同过去,仅有一个名为现在的交点的陌路人。
他们明明是有缘的。杜夏先鼓起勇气,问何筝自己被撞被救后,在车上有没有说些什么话,何筝真的有认真地回忆,继而颇为遗憾地摇头,没有。
就算有,杜夏当时念叨的,也只可能是庄毅的名字,求他别走,继续留在大卫村里做画室生意。
所以何筝曾经错意杜夏对庄毅有情。
“怎么可能!他就一直男,只喜欢女的,”杜夏没必要反驳的,他还是急急忙忙地自我辩解,双手手指向内弯曲,抓住胸前的空气,那意思是庄毅喜欢有胸的女人,他也只把庄毅当兄弟。何筝趁机抓住了杜夏的手,将人压下去,问,那你喜欢什么?
两人都赤裸着身体。何筝直视杜夏,握住杜夏的手往下握住自己再次勃起的性器,杜夏害羞地低眼,都做过这么多次,还是臊得慌,脸撇向侧边,唇紧抿着,没说不喜欢握着的东西。
杜夏不喜欢的是那种看不起摸不透的感觉。他良久后终于鼓起勇气,再一次和何筝四目相视,他说自己能有今天的一切,真的很不容易。
有亲人,有事业,有朋友兄弟。从一个闭塞的村寨逃到蓉城,打拼成店铺小老板,他几乎抵达了自己所在群体的上限。
但何筝不一样。抛开豪门私生子的身份,他在口袋本里有计划好的游历,他不应该囿于小小的大卫村,外面有更大的天地。
杜夏捧着何筝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却像是在告别。杜夏说,“我只是个普通人。”
何筝没回吻过去。
也没告诉杜夏,他割rou剔骨,好像就是为了当个普通人。
杜夏和何筝在一个高温不下的夜晚受陆广发之邀,在一栋市中心CBD的停车场会合。
会面后杜夏才知道,陆广发自己都没有邀请函,只有一个口头上的应允,陆广发却要把他们两个人都带进去,引荐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