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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表白被拒的何筝脑袋一歪,瞪着有大又深邃的双眼:“?”
更让何筝猝不及防是,杜夏不是只掉了两滴眼泪,而是真的哭了,泣不成声了好一会儿,又丧气又难过,光哭,就是哭,也没说让他如此伤心的点是何筝,还是要继续打工。
反正就是很让人摸不清头脑,何筝哭笑不得,哄也不是,劝也不是,只得手忙脚乱地也钻进被窝,更近距离的抱住杜夏。杜夏没回抱,但也没推搡,心情沮丧的时候有个人陪伴总比独自一人强,杜夏的哭声越来越小,鼻涕眼泪多了之后脑袋更疼,逐渐哭不动了,就又睡了回去。
何筝听着怀里人平稳的呼吸,特无语,但又是第一次见杜夏这么孩子气,不免觉得可爱有趣。
不过杜夏这个回笼觉休息了能有半个小时,醒来以后头疼消了大半,Jing神头好了不少,也就翻脸不认人了。
杜夏睁眼后其实还在何筝怀里,何筝很温柔地冲他微笑,他嘴角都不扯一下,没什么感情地将人推开后起床进卫生间,防贼似地反锁了浴室门。
并不干shi分离的厕所里传来花洒声。五六分钟后水声停了,何筝怕杜夏会对自己发怵,过来敲门时本想把杜夏的衣服放旁边地上,杜夏直接把门打开了,浑身赤裸站在何筝面前,另一只手抓着毛巾,还没擦干净身上的水滴。
杜夏拿走何筝递过来的衣服后也没关门,都不需要找地方坐,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裤子套好,动作熟练又快速。然后他站在水槽前刷牙,何筝盯着他的侧脸,属实觉得眼前人的反差太大,昨天还百般隐忍地求自己别太过分,今天却如此不见外。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cao开了?
生米煮成熟饭,杜夏这是默认两人的关系了?
何筝又疑惑又有点心花怒放,大大方方地挤进这个小卫生间,掏出自己的牛子对准马桶,没尿也要逼几滴出来,就为了和杜夏多待一会儿。杜夏侧背对着他,水槽上方的小镜子里反射出杜夏的脸和何筝的侧颜,两人相安无事又彼此沉默,构图之和谐,好像两人已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很多年,以后也会这么生活下去。
卫生间里一时只有牙刷在杜夏贝齿上摩擦的声音,何筝一动不动,老半天没水流滴进马桶的声音。
杜夏的刷牙声也缓慢消失。他没急着漱口,而是盯着镜子里的那个人,轻轻叫了一声:“唉。”
“嗯。”杜夏不可能在唤叫其他人,何筝随即应声,侧脸与镜子里的杜夏对视,嘴角勾着一抹笑,坏坏的,又有种矛盾的端正。他很遗憾地尿不出来,他刚把牛子掏出来,那小兄弟就跟能闻到杜夏的味儿似的,不受本体控制地伸长,越来越长,迫不及待想越过主人的遮挡,看一眼心心念念的杜夏。
但杜夏并不想念它,喉结动了动,很有可能把一些牙膏泡沫也咽了下去。
杜夏问:“你没那方面的病吧。”
何筝和他的牛子:“?”
“你昨天没戴套,”杜夏省略了自己刚才洗澡时候用花洒冲下体的细节,稍微委婉了一下:“我不需要特意去医院打些针吧。”
何筝差点翻白眼,何筝的牛子缩回去了,先萎为敬。
“都说了,我之前没和别人做过。”何筝以为杜夏昨晚太累,脑子还混沌着,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就又强调了一遍自己也是处男,杜夏把泡沫吐了,漱口,再吐掉后回了声:“哦。”
哦。
哦??!!
还有比“哦”更敷衍的回应吗?杜夏这是摆明了不相信何筝的处男身份。
何筝百口莫辩,差点积郁,没什么好气地问杜夏:“还有什么问题吗?”
杜夏还真有,抹了把脸后边把毛巾挂回去边问:“你真的满十八了吗?我怕到头来是我强了未成年。”
何筝:“……”
何筝都得气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本想跟杜夏开开玩笑,他再次扭头,洗漱完毕地杜夏还站在水槽前,镜子里的那张脸苍白无血色,几缕被不小心弄shi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显得脸更小,气势更式微,怪可怜的,却不希望别人来可怜他。
“……不是给你看过身份证了吗,”何筝不再笑嘻嘻,很认真地凝视镜子里那张强撑镇定的脸,“你总不能装不认识我吧,我是阿筝啊。”
杜夏这次没回应,眼睛眨了两下,就出去了。何筝没跟上,两人之间隔着扇半掩的门,门外的杜夏倒了碗水拼命往嘴里灌,门内的何筝慢悠悠尿进马桶。
两人出门稍微整理了一下房间,杜夏大力掀开被子,何筝的那本速写本就掉到了地上,何筝捡起来,本子大小刚好放进口袋,杜夏在去画室店铺的路上问了他一句,以前怎么没见过他随身携带这个口袋本。
何筝脑回路有点不一样,故意抓错重点地感叹:“你平时这么仔细地观察我呀。”
杜夏:“……”
杜夏加快脚步,一直位于他右侧后方的何筝不疾不徐地跟上,说这个口袋本是他没来大卫村之前就有的,不读书后就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