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翊到家将近零点,玄关亮着暖黄色的小灯,客厅的灯也亮着。舒辞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穿着毛茸茸的灰兔子睡衣,耳朵垂下来盖住小脸,胸口蹲着芋头,毛毯堆到脚边,茶几上扔着摊开的教案。
上次那件糟蹋得惨不忍睹的连体睡衣被舒辞扔了,隔天钟翊又买了件同款,强迫他当作家居服,条件是保证不会再那样Cao他。但没人能抵挡得住一只圆嘟嘟的肥兔子每天在眼前扭来扭去,钟翊也不例外。舒辞仍然躲不过挨Cao的命,只不过钟翊还算守信,会先把他扒光。
酒局带来的烦躁和疲惫,在这一幕出现的时候全部消失不见。钟翊自行挂好外套,轻手轻脚地走近沙发,到暖风扇前先把手烘热了,才俯身抱起舒辞。
芋头被他身上的烟酒味熏醒,踩着舒辞的肚子跳到地上,绕着钟翊的腿喵喵叫,跟着他往卧室走。舒辞软绵绵地蜷缩在钟翊怀里,皱了皱鼻子,打了个喷嚏,也缓缓转醒。
“钟先生,你回来啦……”他糯糯地说,迷迷糊糊地抬手搂住钟翊的脖子,又rou了几分的脸颊亲昵地蹭着他的颈窝。
“吃的什么,嘴都辣成这样了。”钟翊看着他饱满的“血色红唇”,忍不住笑了。
“就是,牛rou面。”舒辞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几声,空出一只手拉过兔耳朵,挡住羞红的脸。
钟翊把他抱到床上,含着他柔软的嘴唇黏黏糊糊吻了好一会儿,又逗他“确实够辣的”,手伸进睡衣揉肚子和屁股,把他摸到讨饶才罢休。
洗完澡回来,舒辞又睡着了,维持着被钟翊蹂躏过的状态,身前的纽扣都开着,保暖内衣撩起来,两粒粉褐色的ru头可怜巴巴暴露在冷空气里,柔软的小肚子被芋头占据。
钟翊又想吮舒辞的胸,但考虑到最近性事有些频繁,今晚不宜再战,只能克制地亲了两遍,立刻帮他换上轻便的睡衣。舒辞挠了挠ru头,哼哼两声,自动在钟翊怀里缩成一团,芋头也挤到空隙处躺下,并友好地舔了钟翊一口。
正打算关灯,舒辞的手机响了。舒辞生气地嘟囔着从被窝里抽出胳膊,滚向床头柜去看消息,卷走了钟翊的被子。
“这么晚还有人找你画画?”钟翊驮着芋头随热源移动,从背后抱住舒辞,看他打开了微博。
“要赶紧回复,不然她就去找别人了。”舒辞打着呵欠,手指缓慢地敲击屏幕。突然他警觉起来,捂住私信界面,扭头紧张地看着钟翊。要是让钟翊发现他画过他的头像,屁股肯定会开花。
“我不能看么?”钟翊故意皱眉凶他。
舒辞迟钝地想起私信框并不会显示他的微博名,才放心地挪开手,冲钟翊讨好地笑,凑过去亲了亲他。
“十几块钱还这么拼。”钟翊有些困了,不耐烦地捏了捏舒辞的肚子。
舒辞故意不回答,气呼呼地把客户的要求记到备忘录上。从钟翊的角度看过去,他的脸颊鼓成了小包子,钟翊伸手戳了戳,被他弹开。
“你给我也画一个?”钟翊把手放回舒辞的肚子上,半开玩笑地跟他约稿。
“我、我画得不好……”舒辞心虚地推脱,可怜巴巴地扭动身子,“我只会画Q版大头……”
“没事。”钟翊十分宽容,挑开舒辞的睡裤,狠狠揉了把腿根的软rou,“画不好Cao一顿就行了。”
舒辞下意识夹紧了屁股,脚趾紧张地踩住钟翊的腿,整个人在他用力的揉搓下瑟瑟发抖,发出可怜的呻yin。钟翊的“一顿”可谓满汉全席,不把他Cao得Jing神恍惚是绝不会收手的。
“你开个价吧。”钟翊不给舒辞拒单的机会,拍拍他的大腿,像个上赶着被人宰的土老板。
舒辞咽了咽口水,决定承担这份巨大的风险。他颤巍巍地对钟翊张开五指,双眸扑闪扑闪:“那……五十块钱一张?”
钟翊被他小心翼翼的可爱模样逗笑,把他揉进怀里,咬着他的嘴唇说“你要五百万都行”。舒辞听清了这醉酒一般含糊的语句,一时分不清钟翊是在单纯开玩笑,还是真的愿意纵容他,于是干脆在钟翊温柔的亲吻和抚摸里,大胆地将其定义为三七开。
走火之前,钟翊适时停止亲热,和舒辞分开一点距离,把芋头摆在两人之间,让彼此冷静一会儿。他伸手摸到手机,一本正经地问舒辞要怎么结算。
“可以先给一半定金,”舒辞在被窝里蠕动,艰难地把勾在脚踝的内裤拉上来,“一次性付清也可以。”说完他期待地对钟翊眨了眨眼睛,心想钟翊会不会大方地转个五百一千。
钟翊不动声色地点了几下屏幕,舒辞激动地打开微信,却发现收到的是红包。
可能是两百元定金呢!舒辞美滋滋地点开,然后笑容凝固——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元。他委屈巴巴地抬头看向钟翊,但后者神色坦然。
“五十元一次付清,怎么了?”钟翊把手机放回床头柜。
舒辞嘟起嘴,没有感情地往外蹦字:“现在排单到后天了,你的要等等。加急的话要加钱。”
“我不急。”钟翊表示自己是个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