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安池一直没说话,看上去很消沉,并且心不在焉。顾朝昀猜想是他可能又因为自己遭到了斥责,不知如何开口安慰,便在兜里掏掏掏,摸出最后一块巧克力,剥好递到安池嘴边。
他知道安池经常在办公室吃这个,每次下班后的车内激吻,他都尝到很浓的巧克力味。偶尔嘴角还沾着糖渍,他不揭穿,只是替他舔去。
安池张嘴咬了一口,闷闷地含着。顾朝昀抹了抹他的嘴角,柔声提醒他该打转向灯了。
走进电梯里,安池便软绵绵扑进顾朝昀怀中,抱住他的腰。刚下班时也是如此,他靠在顾朝昀肩上,盯着他衣服上的大片污渍发呆,不说话,缓了好久才发动汽车。
顾朝昀心疼得紧,宁愿自己再被泼十次咖啡,也不希望安池因为他受委屈。他矮下身,用胳膊扣住安池的大腿,单手将他抱起来朝家走去。安池正出神,被他吓了一跳,随即笑着搂住顾朝昀的脖子。
罐头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早早地守在玄关挠门。顾朝昀放下安池,伸手捞起小狗,警惕地环视屋内,确认小东西下午没捣乱之后,才奖励它一个亲亲。
“客厅的窗帘被它咬坏了,还有主卧的床单。”顾朝昀苦恼地向安池汇报中午的惨状。
“怎么忽然这么皮?”安池在卧室换衣服,脱了衬衣和西裤,穿上顾朝昀的短袖,两条腿光着。周末他在家一直这么穿,觉得很放松。他走到厨房,顾朝昀换好了衣服正在利落地切菜。
“可能这几天没怎么搭理它,不开心了。”顾朝昀抬了抬脚,低头轻声呵斥一直在咬他裤腿的小东西,“哥,你不忙的话先陪它玩会儿。”
安池点了点头,在他身旁蹲下去捉罐头,小心地用顾朝昀教给他的方法抱起小狗,放到膝盖上摸了摸。顾朝昀一扭头,便直接通过安池过分宽敞的衣领看清吻痕斑驳的锁骨和胸口,以及裸露在外的交叠的白嫩的双腿。他咽了口口水,艰难地回头专心切菜。
安池浑然不觉,有些笨拙地抱着罐头走开。脸上的红晕是因为心虚,冷落罐头的原因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实在太不节制了。顾及有宠物在,他们只在卧室做,罐头只能孤零零在客厅自娱自乐。安池固执地不想尝试别的新鲜姿势,只愿意用最传统的那种,顾朝昀每一次的蠢蠢欲动都会被安池一脚踹灭。情事很单调,但因为面对面方便亲吻和拥抱,正好是安池关注的重点,做多少次都不觉得腻,越做越沉溺。
大多是安池主动凑过去,顾朝昀一开始总是拘束,架不住安池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热情与娇媚,一遍遍叫他小狗,便压着安池直到听到他哭着求饶,说顾小狗好厉害,才不舍地罢休。
安池不想在顾朝昀面前掩饰对他的渴望。顾朝昀为他建造一个新的世界,他便慢慢摸索着学习如何去融入。他一个人压抑太久了,他为顾朝昀卸下所有防备,给他看赤裸的自己,想要袒露脆弱,想要寻找依靠。
看到顾朝昀被欺负会很难过,被母亲抓住软肋来威胁会很难过。安池作为Omega只身管理安氏吃了很多很多苦,他都泰然自若地抗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脆弱。是因为顾朝昀给了他脆弱的资本。
当安池依偎在顾朝昀怀里,他仅仅是属于他的Omega而已。
一到床上自然又控制不住。安池想要发泄,更加主动,捧着顾朝昀的脸蛋胡乱亲吻,双腿牢牢缠住他的腰。顾朝昀的短袖被他抢来做睡衣,下面只有一条内裤,顾朝昀伸进去一摸,笑着含住安池的耳垂吮吸。
“哥,你shi得越来越快了。”
顾朝昀无师自通学会了用荤话调戏安池,哑着嗓子低声挑逗,单手剥掉安池的衣物。安池毫不羞赧,光溜溜躺在浴巾上,拿脚尖蹭顾朝昀的胯,催促他快点做准备。
垫浴巾是为了不弄shi床单,方便清洗,顾朝昀早已深刻体会到Omega是水做的,至少安池是,非发情期也很可观。安池皮肤又娇嫩,第一块浴巾对来说太粗糙,把他磨痛了,顾朝昀一边嘀咕着豌豆少爷一边任劳任怨去买了几条超柔软的。
安池微凉的脚掌隔着内裤没轻没重地压在顾朝昀滚烫的鼓起的部位,顾朝昀轻松地单手握住他作恶的脚丫,拉开床头的抽屉,发现没套了。他事先没想到正式开荤之后他们会如此饥渴,备的不多,结果昨晚就用完了。
安池朝抽屉瞥了一眼,翘起另一只脚丫抵上顾朝昀的胸膛,急躁地说:“直接进来吧。”
顾朝昀便急吼吼地扑上去了。
安池让他戴套是为了方便清理,不过不管戴不戴,事后都是顾朝昀负责,安池一点力气也不剩,瘫在浴室任他摆弄。即便在他发情期时弄进去,大概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倒是省去了其他伴侣每次都要提防的避孕烦恼。
两人纵情结束,罐头终于被准许进卧室睡觉,再次意识到床上仍然没有它的位置后,便委屈巴巴蜷缩在它的豪华小窝中。
安池慵懒地趴在顾朝昀怀里,像只逐渐有了睡意的猫,十分乖巧。顾朝昀很怕热,空调开得比较低,安池晚上就紧挨着他睡,因为顾朝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