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随着时间的推移,阵痛的频率越来越快,小腹的下坠之感也越来越重。
大夫早就已经在一旁站着,神色焦急的说道:“老爷,你快些用力吧……再这样下去,对您跟孩子都不好啊!”
事实上翟温瑜正经历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晚上虽然有进食,但也没有吃多少。又跟着翟信然大闹一场,力气早就消失殆尽,浑身已经被汗水shi透,他却毫不在意,全然已经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死了倒是干净;了……”
“义父,你在说些什么?”翟信然看着躺在床上虚弱苍白的人:“你不要拿你自己的身体出气……”
翟温瑜气息虚浮,狠狠抓着翟信然的手臂:“你……你不敢发誓吗……”
他眼睛通红,胸口急速起伏。
翟信然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就在这时,翟温瑜忽然痛呼一阵,整个人又倒在了床上。
大夫道:“不好,他要力竭了!”
翟信然上前扶着他,回头问道:“力竭!什么力竭!说什么?”
“老爷的身体本来就比一般人虚弱很多,生孩子对于他而言是一件极为辛苦的事情,但是今日他全靠体内一股怨气支撑,如今情绪这么大起大落,只怕今日当真会……”
翟信然回头大声道:“闭嘴,你不要说混账话。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义父快些生产!”
“只怕要扶他起来走动,靠胎儿下坠之态加快产程。”
翟信然又伸手轻轻的抚摸翟温瑜被汗shi了的头发:“义父,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就……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现在……啊……啊……”阵痛间隔时间越来越短,翟温瑜痛得死去活来:“现在就说……”
翟信然看着他灰白的面色道:“我只怕,只怕你听了太过激动……现在你激动不得……”说着话,他将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在了翟温瑜的手中。
翟温瑜吃力的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在他手中的便是那枚玉玺:“唔……唔……这……啊……”一阵剧痛袭来,他的身体颓然往上一顶,双腿在床上不停颤抖。
翟信然从后背将他搂住,扶着他跨坐在床边,孕肚已经下垂得厉害:“玉玺在你的手上,我不会拿走的,你且放心些……”
翟温瑜双手捧着玉玺,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就像是要朝下坠落,他忍不住伸手去托自己的孕肚:“唔……疼……”
“是疼!是疼!”翟信然哄着他道:“义父,我扶着你站起来走走,这样孩子会下来的快些,你快没有力气了。”
说着,他托着翟温瑜的后腰,将他扶起来。
“啊!不!不要……”只是将将起身,翟温瑜就觉得肚子坠得像是要直接掉落在地上,他痛得泪水直淌,本想要伸手去揉自己的肚子,却碍于手上托着玉玺,没有办法,只能一声声地抽泣:“疼……疼……”
“好义父,忍一忍,只再忍一忍就好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孩子了!”看见义父那么辛苦难受,翟信然的心头也如刀再一下有一下的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