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得动情,摄政王缓缓上前,扯着翟温瑜的手,将他往榻上带去。
翟温瑜的嘴唇是极其软的,摄政王忍不住一吻再吻。双手也忍不住在翟温瑜的身体上来回的抚摸。触手所及的是冰凉的肌肤。摄政王心想,我并非是爱美色之人,可是为何却对此人欲罢不能。
翟温瑜轻轻哼声,倒是销魂得很。
摄政王只觉得下腹吃紧,自己活像是个狗一样,在翟温瑜的身上乱亲乱吻。
不多时他身体一僵硬,整个人浑身麻痹,兜头倒在了床上,竟然连手都抬不起来。
“你……你……”摄政王舌头木木的,说不出话来,他只抬起眼,看着眼前这个立在他面前的男人:“毒……你下毒……”
话说出口了,却不知道对方是在什么时候下毒的。
摄政王看见翟温瑜在左右不停的摸索着。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找到什么,只能够转动眼珠,看着翟温瑜寻找。
终于,翟温瑜抬起头来,他看见了墙上挂着的一把剑。
摄政王瞳孔震动,看见翟温瑜将剑从墙上取下了下来。他一手握着剑鞘,一手拿着剑柄,慢慢地将宝剑取了出来。寒光闪闪的宝剑绽放着令人窒息的光彩。
翟温瑜丢掉了剑鞘,然后回头看向了摄政王,对方面色极为难堪。笨拙的嘴唇在一上一下的开合,说话的时候还有口水掉了下来:“你……你不能……我死……你死……”
翟温瑜闭上双眼!轻轻喘息。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兄,想起了自己还从未杀过人。
然而——现在绝不会这样了!
翟温瑜走到了摄政王面前,目光冷得一点光彩都没有。
他抬起宝剑,没有说话,挺挺地朝着摄政王的胸腹插了进去。
噗嗤一声,只听见利刃穿透人的rou体,鲜红的血溅起来直直落在了翟温瑜的脸上。
他将剑抽了出来,再一次狠狠的穿透男人的身体。带着极大的恨意,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一次又一次的刺入男人的身体。以至于他Jing疲力尽,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翟温瑜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有些恍惚,再看四周,只见红漆实木的房梁高悬在上,流血的男人正在躺在他的身边。
翟温瑜伸手撑在床上,太阳xue奇疼无比,他知道是药效起来了。
他在嘴唇上涂抹了能够让人身体麻痹的药,并且提前就服用了解药。只是这解药是用另一味毒药制作而成,对人的眼睛会有一定的损害。
不过这也没什么。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也不打算活下去。
翟温平复了片刻,便摸索着过去,又在对方的脖颈上补了一刀。确定自己已经杀死了摄政王,绝不会留下祸害。
接着他双膝跪地,冲着窗外轻轻地磕头:“父亲,儿子唯一能够做到的唯有这件事了……这一世,我失去了太多,如今已经身无牵挂……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磕完头后,翟温瑜从怀中取出了挂在脖颈处的项链,借着外面的光,他看着。其实他家中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纪念,之所以想要留下这枚玉佩,是因为下面挂着的那颗红珠是浸了毒药。
他端详着,他是早就该死了的,却迟迟等到了现在。
这也没什么,这辈子该经历的就经历了。幼时读书,他总是最聪明的,因为足够感性,所以看见王朝覆灭的惨剧常常感同身受,而这些日子才知晓当年自己的体会太浅太浅。
翟温瑜起身,坐在桌子前,取过了茶杯,将药丸放了进去。
叮咚一声。
药丸就落在了杯子中。
他端起茶壶,将冰凉的茶水倒了进去,很快药就化在了水杯中。
无色无味。
该走了,没什么可遗憾的。
翟温瑜想了想,站起身,将房中的存着的酒水洒在了墙角,然后掀翻了烛台,火苗瞬间窜了起来,很快整栋房子都燃烧了起来。
他立在房屋中,望着那熊熊火光,既然已经决心要死了,他也不想自己的尸骨存着,尘归尘,土归土,免得留下来,在受人践踏。
时日无多,天命难违。
翟温瑜默念了几口,这才缓缓坐到了茶几面前,他伸手端起了眼前的茶杯,盯着杯中的水,他想,父兄们走的应当是坦荡的,他是迟了一点,但是总算没有给他们丢人。
就在他要端起酒杯的时候,他眼前浮现了翟信然的脸。
就在这时候,只听哄的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
翟温瑜一愣,他抬起头一看,翟信然立在门口,熊熊火光映照之下,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豁然露出了一副前所未有的肃杀。
幻觉与现实成为一体,翟温瑜不觉有些恍惚。
翟信然已经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摄政王,可是他什么都没管,上前一步抓住了翟温瑜的手道:“跟我走。”
“我不走!”
“你为什么不走?这里四处